徐庭川聽到倪思甜說已經打過解毒劑了,臉上便露出了輕鬆的笑意,擡手摸了摸倪思甜的臉頰,沙啞而欣喜:“真是太好了。”
倪思甜握着他的手,臉頰輕輕蹭着他的掌心,笑着說:“那你也要快點好起來。”
“嗯。”知道她性命無虞了,他也就放心了,感覺身上也沒有那麼疼痛了。
倪思甜垂下眼眸,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沒有說實話,他那麼高興,要是破滅了,她簡直不敢想象。
“怎麼了?”徐庭川覺得倪思甜有點怪怪的,便開口問道。
倪思甜深怕他察覺,連忙轉移話題,說起了昨晚沒有在山上找到蘇妍的事,問他事情發生的經過。
徐庭川心想都已經雨過天晴了,和倪思甜說說那時候的情況也沒什麼,便一五一十地告訴她。
當倪思甜聽到蘇妍將盒子踢出去,他不管不顧地就跳下去抱住盒子時,她的瞳孔都緊縮了,那山澗下面是什麼情況,在夜裡他根本就看不到,竟然還傻的跳下去,這要是摔死了,她就算得到解毒劑又有什麼意義。
“好在都已經過去了。”徐庭川見她眼眶發紅,直接輕輕撫摸着他的臉頰,嘴角微彎起來。
倪思甜沒有哭出來,她吸了吸鼻子,給了徐庭川一個笑容,應和道:“是啊,都過去了,以後我們都好好的。”
“對了,蘇承文中風是蘇妍下得藥,昨晚她承認了。”徐庭川對於這件事的震驚度比蘇妍殺了厲睿還大,畢竟蘇承文是她的親生父親啊,二十幾年的父女情竟然下得去手。
“她會有報應的,別人的事我們就別管了。”倪思甜想要在僅剩不多的時間裡,只專注他們彼此,不想被其他的事情所佔據。
“嗯,這些事就交給暮之來處理後續。”徐庭川伸手將倪思甜攬到懷中,讓她的臉貼在他的腰腹上,手指把玩地捏着倪思甜小巧飽滿的耳垂,低笑道:“都說耳垂肉多都多福多壽的寓意,看來說得真沒錯。”
倪思甜貼靠着他,微低着頭,苦苦地淺笑了一下,嘴上卻甜甜地應:“那當然,可以和你結婚就是最大的福氣了。”
徐庭川笑,捏了捏她的耳朵,垂眸看着她頭頂的發旋,笑道:“怎麼嘴巴這麼甜啊。”
“不是嘴甜,我是說真的。”倪思甜覺得自己是用了一輩子的運氣,去遇見了他,與他相愛相知。
只是很可惜,並不能相守。
“來讓我檢驗一下是嘴甜還是真心。”徐庭川伸手將倪思甜的下巴擡起,臉對向他。
他低頭低地有些吃力,倪思甜就乾脆自己迎上去,吻住了他的脣。
她怕他額頭剛撞,長吻會缺氧,所以吮了吮他的脣就鬆開了,眼梢微挑地瞧着他,問道;“那現在知道我是嘴甜,還是真心了吧?”
“心還沒摸呢,怎麼知道。”徐庭川說着便作勢將手伸向她的胸口。
“都躺在病**上了,還不正經兒!”倪思甜羞得將他的手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