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悅被倪思甜說中,倒也沒有避諱,睜着明眸大眼看着她,疑惑問:“這樣有什麼不對嗎?我過去十年,唯一喜歡過的男人也只有顧琛哥,那我喜歡的不就是這個標準嗎?”
倪思甜笑意更盛,原來聰明如嘉悅也會有這樣不開竅的時候。
“你怎麼不想想,你當年喜歡上顧琛的時候才十五六,後來漫長的單戀,也許是習慣使然,可是人會長大,喜歡的事物會變。”倪思甜對於這點還算是頗有經驗,就以過來的身份告訴小姑子,道:“我以前高中也談過戀愛的,喜歡過一個曾經陽光率性的男生,我便以爲自己喜歡的就是那種類型,當初我嫁給你哥的時候,是抱着點破罐破摔的心態,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喜歡他。因爲他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板着臉教訓我的時候像訓女兒一樣,和陽光可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個性彆扭又不坦率。”
徐嘉悅聽倪思甜這麼說徐庭川,不禁就笑了,確實是如此,別說倪思甜了,她有時候都有點受不了她哥一本正經教訓人的樣子,活像個老夫子,現在的他已經比以前愛笑很多了。
“所以啊,喜歡並沒有標準可言,對不同的人就有不一樣標準,因爲沒有兩個人是可以一模一樣的。”倪思甜不知道這樣解釋徐嘉悅懂不懂,便道:“喜歡是一種心情,不是可以用來衡量的刻度。”
徐嘉悅對倪思甜最後一句話,若有所思。
“我似乎有點明白了。”她想了會兒,擡起眸看向倪思甜,說道:“你就是這麼喜歡我哥,所以以前一切的標準在他身上都不成立,只是因爲他就是他,他就是你所有的標準。”
倪思甜沒想到剛教會了徒弟,就立馬被她拿來打趣,臉頰微紅地害羞,端起茶杯喝水。
“我想通了,既然我並沒有對韓世昭有這種牽腸掛肚的感覺,那等他這次出任務回來,我便把話和他說清楚,省得耽誤他。”徐嘉悅覺得倪思甜談完話,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只是婆婆恐怕又要失望了。”倪思甜想到靳如蘭當時那盼着女婿的樣子,輕搖了搖頭。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呀,她總是希望我能幸福的,若是我勉強自己就爲了讓她安心,她知道了肯定是要生氣的。”
倪思甜很羨慕徐嘉悅能這樣理直氣壯地說起靳如蘭對她的疼愛,她的母親現在是死是活,她也都不知道,其實她好像問一問,當初爲什麼那麼狠心連她都要燒死,她不是親生的嗎?
“思甜?”徐嘉悅伸手在倪思甜的面前擺了擺。
“嗯?”倪思甜回過神,眉頭微擡看着她。
“該不會再想哥吧,幾個小時不見也如隔三秋。”徐嘉悅一直和倪思甜說話打趣,就是想要她精神點。
“胡說什麼呢。”倪思甜嗔了一句。
兩人又閒話了幾句,徐嘉悅忽然提起了:“來這裡之前,我去了趟青化山看了那兩個人,其實我對他們並沒什麼印象了,看着照片也只不過是眼熟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