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庭川眼眸微眯,緊盯着他的眼睛,確認他沒有在撒謊。
原來厲睿竟然找倪千山做暗棋害他爸,雖然這趟來沒有找到解毒劑,也不是一無所獲。
倪千山這種人爲了錢真是誰都能害,他們父女當初還沒有像現在那麼僵,他爸是倪思甜公公,他竟絲毫也不顧忌。
“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再來找倪思甜麻煩,否則就不是今天那麼簡單了。”徐庭川將刀插進了實木茶几上,鬆開了倪千山的衣領。
然後,他便轉身出去,走到門外後給徐海城打了電話,提醒他關於禮盒的事。
他再度回到家,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滿身的疲憊,有點撐不住了,原先以爲發現線索,也破滅了。
厲睿到底會把解毒劑藏在哪裡,什麼地方是他們絕對都想不到的?
徐庭川擰着眉頭,走近臥室,看着**上睡得香甜的倪思甜,握住了她的手,額頭抵着。
到底會是哪裡?厲睿坐了十五年的牢,出獄不到一年,對宜海市應該還沒有他們熟悉纔對,怎麼就是想不到呢?
翌日,倪思甜醒來的時候,看到徐庭川竟然歪倒在**上,鞋子都還穿着,雙頰有些紅。
她伸手一碰他的額頭,竟然滾燙滾燙的。
她急得馬上下**,從醫藥箱裡找出了耳溫計,一測已經三十八度五了。
倪思甜慌忙去衛生間擰了冰毛巾,給他物理降溫。
再去廚房煮了粥端過來,輕輕搖着晃醒他。
徐庭川頭腦發脹地醒來,看到一臉的擔憂,便想開口問,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啞得不得了。
“你別說話,你發燒了,我給你煮了粥,先吃點墊墊肚子,再吃顆退燒藥。”倪思甜是怕他直接吃藥,胃會噁心難受。
徐庭川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果然是有些發燙,這種時候他怎麼可以生病。
“你別想太多,先退燒要緊。”倪思甜扶着他,溫柔地給他喂粥。
將粥喂完之後,又餵了藥。
倪思甜看他眉心都有個淡淡的川字了,一定是這幾天一直爲了她緊鎖眉頭。
本來他身體強健,除了去年那次胃病,就沒有看過他生病了,都是因爲她的毒,他才着急成病的。
“我沒有糖。”倪思甜看到他毫不猶豫地吞藥,湊上碰了碰他的脣。
徐庭川不禁淺笑了下,他以爲他像她那般小孩子氣麼?
倪思甜見他笑了,便替他蓋了蓋被子,讓他躺平,說道:“你好好睡一覺,燒退了纔好想辦法。”
徐庭川現在根本無法放下心來睡覺,只不過他確實已經連熬三個通宵了,身體有些撐不住,最後在倪思甜的輕哄下睡着了。
倪思甜往他額頭貼了個退燒貼,看着他睡沉了,才起身出了臥室。
事實證明,徐庭川的恢復能力真的是一流的,到了下午身體就好了。
倪思甜勸他再休息,但是他執意要起來了。
接下去的幾天,他晚上看監控,早上出門去厲睿去過的地方找。
倪思甜也沒有浪費時間,八月初將劇本完稿了。
只是,她現在一天最少已經要睡十六個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