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徐庭川回來,倪思甜只好問了他下週三晚上是否有時間。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倪思甜不放心地說道:“也不知道倪子琪又在他面前煽了什麼風,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放心吧,有我呢。”徐庭川正拿煮好的雞蛋,包着毛巾,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滾着,瞧着那紅腫快消退了,才放下了毛巾。
“你是不知道,倪子琪花樣多着呢。”她從小就吃了她不少虧。
“那你說說她有什麼花樣。”徐庭川想知道她以前是怎麼受欺負的。
“小學時,她就會在寒暑假的最後一天,把我的作業全部撕掉,後來越大越惡劣。”倪思甜覺得倪子琪所做的事情已經罄竹難書了,如果要讓她把事情一件件講出來,恐怕是要講上三天三夜也講不完。
但是有一件事是特別惡劣的,她好像還沒有對徐庭川提起過。
“我之所以會痛經那麼嚴重,也是因爲倪子琪。”倪思甜說到這個,臉色都沉了下來,咬了咬脣道:“我十二歲來的第一次,那天倪子琪把我推到了河裡,那時候是深冬,河水都結了層薄冰,她和她的幾個朋友好奇那冰上可不可以站人,就推了我出去。”
當時撲通一聲就落進河裡面了,那喝水冰涼刺骨,像成千上萬的冰錐子刺進她身體裡一樣,要不是當時被人救了,她只怕早死在那河裡了。
後來她就落下了痛經的毛病,最開始的時候,常常每個月都是痛得生不如死。
漸漸長大了才緩解了一些,但還是要比常人來得更痛,每到那一天什麼都做不了,要吃止痛藥止痛。
徐庭川聽完倪思甜說得這件事,手就攥握成拳,他原本以爲倪思甜會那麼痛是天生的,原來是人爲釀的禍,而且這場禍還導致了她很難有孕,也許是永遠沒有機會做母親了。
倪子琪也不過比倪思甜大了三歲而已,竟然從小就那麼歹毒。
當時十五歲的年齡怎麼可能判斷不出那薄冰不能承受人的重量,她極有可能就是故意的。
“說起這個,我覺得最近兩次來好像好了很多。”倪思甜看徐庭川眼中漸漸集聚了暴怒,她立刻就摟住他的胳膊,轉移了話題:“你那個藥似乎有點效果,以前來的時候總是覺得涼涼的,現在好多了。”
“真的嗎?”徐庭川的手撫上了倪思甜的肚子,眉眼間的怒意散去了些,他看着她總是皺眉喝那苦藥,其實心裡都已經有點想要放棄了,他不想因爲要孩子那麼折騰她,尤其是這件事反正已經讓她誤以爲是他的問題了。
如今聽到她說對緩解痛經也有效果,這讓他又覺得有了點希望。
“嗯,真的。”倪思甜有把效果誇大的嫌疑,不過確實是有點用的。
徐庭川淡淡笑了下,心裡卻在計較另外一件事了。
等哄了倪思甜睡着之後,他起身去書房給裴揚打了電話。
裴揚聽到他說的話,詫異了下:“你確定要這麼做嗎?這樣對個女孩子不好吧?”
徐庭川呵了一聲,聲音清冷說:“你去做就是了。”
裴揚沒有再多問,答應了之後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