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思甜,你還要對我說謊嗎?”徐庭川聲音沉下。
倪思甜聞言,立馬就老實了,擡起頭可憐巴巴地看着他,交代道:“只噔到屁股了。”
徐庭川一聽,眉頭皺了皺,坐到**上,將她拉着趴在自己腿上。
倪思甜眼看他就要扒自己褲子,急忙拉住褲子,“沒,沒那麼嚴重。”
“鬆手。”徐庭川冷聲道。
倪思甜剛犯錯,這會兒正是怵徐庭川的時候,他這麼一冷聲,她便鬆開了拉着褲子的手,只是嘴上還是忍不住道:“真沒不嚴重。”
徐庭川不管她的話,扒開了她褲子,上衣也掀起了一點。
看到她尾椎和後腰都青了一片,眉頭皺得更緊,“你剛纔又騙我,腰是怎麼回事?”
雖然是檢查傷勢,但被人這樣扒開,倪思甜已經是囧得不得了,腦子沒有思考的餘力,老實巴交地交代:“我沒騙你,腰是回家後才撞到的。”
徐庭川想起剛纔在玄關時倪思甜那聲叫痛,所以她後腰這傷,是他造成的?
“只是有一點點疼,不要緊的。”倪思甜見他沒動靜了,連忙拉起了自己的褲子,從他的腿上下來。
“對不起。”徐庭川將她攬進懷裡,他剛纔是後怕得情緒有點失控了,他不應該推她的,反覆喃喃着:“對不起。”
倪思甜連連搖頭,反抱住他,知道他內疚,便一直說:“我不疼的。”
徐庭川深深嗅着倪思甜身上的氣息,“我看到那一幕真的是害怕的要瘋了。”
“我知道,我以後不會了。”倪思甜吸了吸鼻子,鄭重承諾。
徐庭川久久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鬆開她,摸了摸她的腦袋,站起來走向外面。
一分鐘後,拿着兩個止痛貼進來,讓倪思甜重新脫了褲子趴好。
“不需要這個吧,過兩天就會好的。”倪思甜覺得太囧了,見徐庭川表情是堅持的,沒有辦法,只好就趴好了。
徐庭川仔細地給她貼好止痛貼,讓她趴着別再動。
倪思甜覺得既無奈又溫暖,她的小病小痛在這個男人眼裡似乎都是天大的事。
“倪思甜,以後別發生這種讓我那麼害怕的事了。”徐庭川摟住她,讓她的耳朵貼到她的心臟。
她能清晰地聽到他心臟的跳動聲,似乎在向她述說着那一幕對它的影響至今還沒有徹底平復過來。
“對不起。”倪思甜臉頰蹭着他的心口,歉疚地認真說。
徐庭川撫摸着她的長髮,只有她這樣的枕在他的胸膛,他的心臟才能慢慢地回落下來。
兩人靜靜地彼此相擁着,紮實地感受着對方的存在。
五天之後,李紹安的葬禮在青化山舉行。
徐庭川陪着倪思甜去送了李紹安的最後一程。
那麼多的愛恨情仇,到了盡頭都只剩下一片黃土,一塊墓碑而已。
結束完葬禮後,倪思甜陪着倪天真好幾天,看着倪天真漸漸恢復過來,才放下了心。
待到三月下旬的時候,倪天真決定要回法國繼續完成她還沒有完成的進修。
第一次出國是爲了走出婚姻失敗的陰霾,第二齣國是爲了走出失去愛人的心痛。
倪思甜看着她登上飛機後,長長地嘆了口氣,下意識地去擁緊了身邊的徐庭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