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熙葵和徐子遇在婚前抽了半天時間,去了青化山的墓地。
辛純的墓碑還很新,和旁邊那個舊的墓碑並排着。
這世間的事情好像一個輪迴,結束了又開始,開始了又結束,她們母女所走的路幾乎一模一樣,可悲可嘆可憐又可恨。
羅熙葵放下了畫,其實也不知道改對辛純說什麼,輕輕嘆了一句:“我曾經真的拿你當過最好的姐妹,希望你下輩子不會再做後悔的事,可以幸福平淡的生活。”
徐子遇握緊了羅熙葵的手,羅熙葵側頭看了一眼他。
兩人靜默,也沒再多說,就從墓地離開了。
車子從墓地開離後,兩人共度了晚餐,這才依依不捨分別。
因爲後天就是婚禮,規定了他們明天不可以見面。
這是他們成爲夫妻前最後的相處,再見面時,彼此就是配偶關係了。
這分別的三十六個小時,對於他們來說過得很快也很慢。
婚禮前夜,羅熙葵根本雀躍得睡不着,可是爲了不成爲熊貓新娘,她強迫着自己睡覺。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天還矇矇亮的時候,她就醒過來了。
誰知道家人比她醒的還早,大清早傭人們便在樓下被媽媽、奶奶和外婆指揮着忙忙碌碌。
不一會兒,又是服裝師,又是髮型師,又是化妝師都涌進了她的房間。
她邊被做着頭髮,邊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不過不敢多吃,那件婚紗修身的很,吃鼓了肚子可要被誤會帶球結婚了,那就真冤枉了,她和團團在德國同居了一個月,至今還是沒吃掉他呀。
她幻想中的婚禮,就是穿得美美得,然後在紅毯上想向徐子遇。
哪知道她從六點開始,頭髮,化妝,穿婚紗,弄好這整個造型都是十點多了,她脖子都僵硬動彈不了。
原來婚禮是那麼辛苦的一件事啊。
等她好不容易熬完這些,聽到新郎車隊開過來了,就有些迫不及待想見到徐子遇,被幾個好友兼伴娘按回了位置上,調侃着她心急。
羅熙葵一點都不害羞,笑嗔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初中就喜歡他。”
衆人哈哈一笑,但還是把門按得緊緊的。
新郎接新娘可沒那麼便宜,要先應對過新娘的兄弟們,再要過伴娘這一關。
羅熙葵聽到外面鬨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擔心團團那性子應付不了這麼熱鬧的場合,今天她的十幾個堂兄弟可全都來了呢。
這齊齊上陣,要是鬥文,團團肯定秒殺,這要是鬥武,她可捨不得。
心焦聽着外面的熱鬧,終於笑聲到了她臥室門前。
伴娘早就把想問的問題寫在紙上,讓羅熙葵填了一遍答案,這會兒要問新郎了,這是考驗新郎和新娘的默契,還有新郎對新娘的上心程度。
“請問新郎和新娘第一次牽手是什麼時候?”其中一個伴娘衝着喊。
“兩歲,在我家的時候。”徐子遇在外面被衆人環繞着,高了些聲音回答。
“誰主動的?”
“這還用說嗎?”徐子遇含笑反問。
衆人鬨堂大笑,都回憶起羅熙葵小時候的種種追着徐子遇的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