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思甜低頭喝酒的時候,眼睛不由瞄向徐海城,眸色複雜。
徐海城注意到了倪思甜在看他,便笑道:“這酒不對味兒?”
倪思甜連忙斂回了眸子,搖了搖頭。
“這酒後勁兒不小,要慢慢品。”徐海城知道兒媳婦喜歡紅酒,明明是個容易醉的,但是喝酒很率真。
“謝謝爸,我知道了。”倪思甜心裡頭還是覺得彆扭,說話的聲音便比平時要小了些。
徐海城感覺有點奇怪,倪思甜似乎對他態度生疏了很多。
可能是許久沒見的緣故吧。
徐海城低頭抿酒,也沒再多想。
倪思甜在想要怎麼拿到徐海城的頭髮。
驗dna的話,要至少五到十根的頭髮,而且自然脫落的也不行,得拔下毛囊。
她是徐海城的兒媳婦,肯定不可能給公公拔白頭髮。
拿頭髮的難度很大,可是抽血更加困難,不是一兩滴就夠的,起碼要抽一針管。
都太難了,如果不明說,根本就做不到。
倪思甜越想越煩惱。
其實和厲以南迴來那天,她在飛機上曾經請求過他幫忙的,但他迴應也是辦不到,徐海城什麼身份呀,拔他頭髮不就是拔老虎鬚嘛,哪裡是能神不知鬼不覺做到的。
讓他受傷流血也不太容易,他進出保鏢不少,都是精銳部隊派遣來的。
也就只有她是他兒媳婦,纔算是比較能靠近的。
同樣也是因爲這層身份,又不能太近。
“在想什麼呢?”徐庭川將一杯酸奶放到了倪思甜面前,說道:“從剛纔吃完飯,你就一直出神到現在。”
倪思甜坐在房間內的沙發上,接過了徐庭川的酸奶,低頭喝了一口,抿了抿說道:“我看公公多了好多白髮。”
“是呀,去年一到三月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徐庭川輕嘆了一聲,坐到倪思甜身旁,從後面摟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還好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倪思甜放下了酸奶杯,轉過頭看向徐庭川,“對不起,讓你那麼難過。”
徐庭川搖了搖頭:“都過去了,以後你不許再離開我身邊。”
“嗯。”倪思甜的臉頰被徐庭川的頭髮貼着,軟軟的又有些刺刺的。
其實不一定要化驗她和徐海城的,拿徐庭川的去也可以驗,但是她查過了,同父異母兄妹的話驗這個有難度,判斷的準確率不如和徐海城驗來得高。
她不想要到時候得到模棱兩可的答案,那心裡還是會懸着,所以最好還是拿到徐海城的dna。
“你又再出神。”徐庭川有些不滿她的出神,將她圈了圈緊,去親吻她的脖子。
倪思甜閃了開,那件事沒落定之前,她心裡就是彆扭,對於和他親熱也感覺怪怪的。
“我去給團團洗澡!”倪思甜起身,連忙走向了房內的嬰兒**,結果團團很不配合的已經睡着了。
徐庭川已經感覺到倪思甜的躲閃了,起身走了過去,又將她圈進懷裡,低啞着聲說道:“團團昨天洗過了,現在是冬天沒必要天天洗,不如你幫我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