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悅快步跟了上去,不滿地嘟囔着:“小氣,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
裴揚走到了沈暮之的病房前,醫生剛好從裡頭尋房出來,看到來探病的兩人,便說:“你們這號房病患的朋友吧,你們可得勸着他點,不能再酗酒了,這胃和肝都會受不了的,鐵打的身體也不能這麼糟蹋呀。”
“是是,我們會勸的。”裴揚應着醫生的話,推開門走了進去。
徐嘉悅跟着進去,只見沈暮之面色蒼白地躺在那裡,樣子比她年前見到還要消瘦了。
“沈暮之,你這是搞什麼鬼!胃出血住院了還在醫院喝酒!是想死嗎!”裴揚看到他**腳下的酒瓶,暴怒地抓起了沈暮之的衣領,緊緊地攥着,“不就是個女人,再娶就有了,何況蘇嫣都回來了,你把自己搞成這樣做什麼!是想你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沈暮之被他抓起,也沒有反抗,眼睛垂着,臉頰應該高燒酡紅着,整個人頹廢得不成樣子。
“當初沒有好好珍惜,你現在就算死了,你以爲向止嵐會回來給你送終嗎?!你別做夢了,就算你死了,她也不會回來的!”裴揚看不得他這副鬼樣子,氣得都想出拳揍醒他,說話句句戳他的心肝脾肺腎,就想將他刺激醒。
徐嘉悅看着沈暮之的手上還扎着針,血都倒流了,連忙抓住了裴揚的手讓他鬆開。
裴揚惱得放了手,沈暮之頭落回了枕頭上。
徐嘉悅立馬調整了針管,看管子裡的血又縮回去了,才放心地輕吐了口氣。
沈暮之從頭到尾沒什麼反應,眼睛依然半闔着,他知道向止嵐不會回來了,知道他把她弄丟了,他心裡無比清楚裴揚說的話句句在理,可是他不麻痹自己,根本沒有辦法休息。
徐嘉悅看着沈暮之這副樣子,又想起來了向止嵐的照片,她笑得那樣開心,抱着兩個孩子就像是擁抱幸福一樣。
“暮之哥。”徐嘉悅抿了抿脣,心裡忐忑猶豫,覺得告訴他是對不起止嵐,可是不告訴他,又覺得他好像撐不下了一樣,再這樣下去就不是胃出血,而是爲胃癌肝癌了。
徐嘉悅深吸了一口,下了決定,說道:“暮之哥,我有止嵐近況的消息。”
沈暮之的眼睛瞬間睜大了,猛地坐起,看向了徐嘉悅,緊抓着徐嘉悅的手臂:“你說!她在哪裡?!”
徐嘉悅被抓疼,擰了下眉,裴揚見狀立刻將沈暮之的手扯開。
“她在哪裡!”沈暮之激動地聲音有些發顫。
“我不知道她在哪裡,今天思甜和向爸向媽都收到了止嵐讓人送來的相片,是悄悄放在郵箱裡的,沒有郵戳地址,她也沒跟思甜說自己在哪,只讓思甜放心。”徐嘉悅拿出了手機,今天她見那對雙胞胎實在太漂亮了,便拍了一張在手機裡,她將照片調出來遞給了沈暮之,一邊繼續道:“止嵐和兩個孩子過得都很好,你看看他們,藍色這個是兒子,粉色這個是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