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蘇銳躺在房間裡面,他算了算接下來那些不太能夠讓他安心的事情,貌似……還有很多件。
這些事情確實讓人挺頭疼,蘇銳雖然有一些拖延症,但更喜歡儘快的解決掉這些麻煩。
可是,國家交給他的任務又耽誤不得。
所以,現在蘇銳也只有把關於西方黑暗世界的事情先放一放了,說不定在等等之後,可能會迎來新的轉機。
“非洲,非洲……”蘇銳唸叨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就在烈焰大隊剛剛開始出操的時候,蘇銳就已經乘車離開了。
任務在身,不停的連軸轉,好像在任何地方都不能久呆。
不過,蘇銳也習慣了這種生活,一直忙忙碌碌的,會顯得不那麼空虛。
人生,不就是用來折騰的嗎?
所謂的佛系,並不應該屬於蘇銳這個年紀。
蘇銳要先乘坐高鐵前往南陽市,在那兒停留一夜之後,乘坐國際航班飛往普勒尼亞的首都多馬納齊。
隨後,某個俄國高級女特工也會和他在那個地方會和。
至於爲什麼要在南陽停留一夜,原因很簡單——因爲南陽還有一個蘇銳要見的人。
好久不見了。
甚是想念。
生活總是匆匆忙忙,想要抽身去見個人,都不是什麼特別容易的事情。
蘇銳走出了南陽高鐵站,一輛紅色轎車已經在出站口等着了。
一個穿着小西裝配長裙的女人,就這樣靠在車子邊,她戴着墨鏡,看不清面容,但是從站立的姿勢上來看,還是能夠給人帶來一種翹首以盼的感覺。
她在等人。
不少路過的旅客都紛紛對她行注目禮,實在是這個女人在人羣中太出挑了,甚至稱得上是耀眼,起伏的曲線和那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氣質,對全年齡段的男人來說,都會形成無法抵禦的吸引力。
尤其是十八九歲的少男們,這個御姐身上所透發出來的吸引力,對他們而言簡直就是堪稱致命的。
蘇銳拎着行李箱走出來,衝着這邊遠遠的揮了揮手。
那女人看似很淡定,她甚至沒有擺手,只是摘下了墨鏡。
她露出了眼睛。
就像是一池淡淡的春水,水面之下流動着情意。
她的眼睛裡面有思念,有感謝,有滿足,有笑意,還有……開心。
好久不見,你能再來,真好。
她的眼睛好像會說話,顧盼生輝。
路過的行人們紛紛朝着這兒看過來,當他們看到似乎並不出衆的蘇銳走到那個極品美女面前的時候,一個個的心裡面都響起了哀嚎的聲音。
這算是什麼?算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了嗎?
當然,蘇銳要是聽到了這個答案,肯定會很不滿意——老子也是一表人才,怎麼就成了牛糞了?
“我的妖精姐姐。”蘇銳笑着,微微低頭,看着眼前的漂亮女人,“又變漂亮了啊,你看看,周圍有多少人在看着你。”
“可我的眼睛裡只有你。”她回答道。
這個女人正是薛如雲。
這一段時間以來,她獨自在南陽打拼,蘇銳上次來到這裡,已經給她打下了極好的基礎,薛家的某些人都已經服服帖帖,甚至是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了,在這種情況下,以薛如雲的能力,自然也是如魚得水,崛起之勢已經形成了,誰也別想壓制得住。
再加上有李聖儒和齊嘯虎的信義會從旁協助,更沒有誰敢打薛如雲的主意了,薛家的那些人就算是再不滿,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個曾經被他們掃地出門的女人,重新走回來,站在讓他們不得不仰視的高度上。
…………
我的眼睛裡只有你。
這是一句無比深情的話。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從薛如雲的口中說出這句話來,卻莫名的有種撩撥的味道。
蘇銳不禁想起之前和這妖精姐姐相遇的種種了。
似乎,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起,她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撩人的感覺——當然,後來蘇銳也明白,這只是薛如雲的僞裝,她習慣用這個樣子來遮擋自己了。
蘇銳微微低下頭,他看到了薛如雲精緻的面頰,看到了對方那雪白的脖頸,如果視線再往下的話……
“咦,你今天的衣服怎麼這麼嚴實啊。”蘇銳本能的說道。
說完,他自己便笑了起來。
“嚴實不嚴實,對你來說,有區別嗎?”薛如雲微微仰着臉,微笑的看着蘇銳。
這句話的內容……好像很豐富啊!
蘇銳忽然覺得有股血衝腦門的感覺。
“淡定,淡定……”他深呼吸了幾下,不斷的告誡着自己。
薛如雲眨了眨眼睛,強烈的電流從她的眼睛裡面釋放了出來:“怎麼了,這一段時間不見,好像你變得更羞澀了?”
停頓了一下,她換了個詞:“不,應該是……更小受了?”
蘇銳欲哭無淚。
他真的不喜歡這個形容詞,老子也是純爺們真漢子好不好……
可是,“蘇小受”的烙印已經打在他的身上,再也抹不掉了。
“明天就走?”薛如雲問道。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比陽光還要耀眼,卻比春風還要溫和。
蘇銳忽然覺得,這樣的一雙眼睛,似乎看多久都看不夠。
“任務在身。”蘇銳苦笑了一下,說道,“爲國辦事。”
“雖然只有一天時間,但是,我也很知足了。”薛如雲說道,“上車。”
“去銳雲集團嗎?”蘇銳笑着問道。
這個集團的名字還是當初薛如雲堅持要用的,這綜合了他們兩個人的名字,也代表了薛如雲內心深處的某種執念。
這是執念,也是殷切的期望,但是,薛如雲知道現實的情況究竟是怎樣的,她不得不把這種希冀給深深的埋在心底。
是的,其實經歷了年少時期的風浪之後,生活對於薛如雲已經是如同又苦又鹹的海水一樣,而蘇銳卻把她從這一片看不到希望的汪洋之中拉了出來,在這疲憊的日子裡,給她點亮了一束光。
總有一個人會成爲你的遠方,總有一個人會讓你嚮往,而對於薛如雲來說,無論是遠方的嚮往,還是現實生活中的光芒,這些都集中在蘇銳的身上。
“可以去看看。”薛如雲說道,“但這並不是今天最重要的事情。”
什麼最重要?
蘇銳並沒有意識到這句話的深層含義,他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然後笑着說道:“要不,咱們再去一趟薛家,再敲打敲打那些人?”
上一次,蘇銳去了一趟薛家之後,從老佛爺到最小的一輩,全部都服服帖帖了,再也沒有任何人敢對薛如雲惡語相加,甚至,他們再見到薛如雲的時候,都不得不報以尊敬的眼神。
當然,在這尊敬的眼神下面,則是有着隱藏極深的惶恐。
無論是尊敬,還是惶恐,都是本能的,當然,這也能從側面說明,這羣薛家人,確實——挺沒骨氣的。
有膽子做了,沒膽子認,別人一打上門來,立刻就慫,還真是挺沒勁的呢。
“不用,我的事情都解決的差不多了。”薛如雲說道,“你好不容易來南陽一天,我不能老讓你幫我做這些事情,再者說了,也沒多少必要。”
停頓了一下,她說道:“其實,不用浪費太多的精力在那家人的身上,都過去了,生命珍貴,不能就這樣浪費。”
蘇銳聞言,轉臉看了看薛如雲那精緻的側臉:“你的變化可比我想象中的要大許多。”
這是一種心態上的變化。
以往薛如雲的心情在絕大部分時候都是灰暗的,但是現在看來,情況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蘇銳在出手相助、把薛家踩在腳下之後,薛如雲開始覺得,活在仇恨之中,並不是什麼明智的事情,生活總要繼續,總要給心門打開一道縫隙,讓溫暖甚至是燦爛的陽光照進來。
而且,人活一世,不能總看着過去,要看身邊,看未來。
最近,薛如雲的辦公室裡面總是少不了一種花——格桑花。
在藏族,這種花象徵着幸福和快樂,但是,少有人知道,這格桑花所代表的花語是——憐取眼前人。
對於薛如雲來說,眼前之人不在身邊,在心裡。
“當然。”薛如雲也轉臉看了看蘇銳,“好不容易見你一面,當然不能讓你把精力用在幫我解決矛盾上面。”
“這有什麼好客氣的,咱倆是什麼關係?”蘇銳笑了笑,“有什麼不好處理的矛盾,交給我就行了。”
“那好吧。”薛如雲眨了眨眼睛,說道:“今天,我就是你的主要矛盾。”
蘇銳分明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電流從她的眼睛裡面釋放了出來!
“嘖嘖,你就是我的主要矛盾……”蘇銳感受到了這一股電流,忽然覺得心頭開始變得火熱了起來!
“所以,今天我不要你幫我解決矛盾。”薛如雲伸出手來,放在了蘇銳的手上:“你解決我就可以了。”
這真是個女妖精。
蘇銳知道,這句話其實是有開玩笑的成分在其中的,可是,一旦從薛如雲這極品御姐的口中說出來,偏偏就能夠讓人感受到了無窮無盡的誘惑力。
想着曾經和薛如雲在南陽所發生的那一幕幕火熱的場景,蘇銳覺得,自己還是得淡定一點,純潔一點。
說話間,薛如雲已經拐上了高速公路了。
“我們這是去哪裡?”蘇銳看着風馳電掣的車子,問道。
“出海。”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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