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冰藍顯然也看到了這輛賓利,不過她完全不在意,笑着說道:“怎麼可能,我們家又不是那麼勢利的人。”
“萬一有人想要拿這輛賓利轎車壓我怎麼辦?”蘇銳開玩笑的說道。
葉冰藍根本不是物質的女生,因此對於這種豪華轎車完全不感冒:“一輛賓利轎車怎麼能壓得住你?要想壓你,那得用坦克才行吧?”
“還是你瞭解我。”蘇銳哈哈一笑。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走過來,已經讓很多人都快要看不下去了。
李棟看着這一切,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對方根本就是目中無人好不好!
如果那個男人不是葉冰藍的男朋友,她怎麼可能會對對方如此親密?
而對方都有了對象,居然還要把自己叫來相親,老葉家在搞什麼?
不過,即便如此,李棟也不得不承認,葉冰藍是他此生見過的最漂亮也最有氣質的女人,他的眼睛根本挪不開了。
越是這樣,他的心裡面就越是不甘!
李棟不想放棄這麼女神的人物,他認爲自己應該還有機會!
而葉醇書和伍靜都知道是怎麼回事,連忙說道:“這不是冰藍的男朋友,這是冰藍小時候在孤兒院失散多年的哥哥。”
說着,他們已經起身笑着迎了上去。
對於這兩口子來說,此時別人的情緒已經不重要了,蘇銳才重要。
他們都很想見一見,能夠讓女兒心心念念這麼多年的小夥子,究竟是個怎樣的優秀人物。
見到老四家兩口子已經走到了院子中央,王茹的眼睛裡面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神色來:“這是冰藍小時候的哥哥?沒有血緣關係的那種哥哥嗎?”
她這看起來是在疑惑的問,但實際上卻是火上澆油了。
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這樣的男女關係誰不明白?什麼哥哥妹妹的,壓根就是欲蓋彌彰好不好!
李棟母親的面色更加陰沉了,而李父的臉色也相當不好看。
可惜的是,他們根本不明白葉冰藍和蘇銳的關係,根本不是如他們所想象的那麼齷齪。
此時,葉醇書和伍靜已經和蘇銳熱情的握手了。
蘇銳非常認真的說道:“叔叔阿姨,謝謝你們照顧冰藍那麼多年。”
如果沒有葉家的好心收養,或許葉冰藍早就流落街頭成爲一個小太妹了,又怎麼可能擁有今日的榮光?
“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冰藍對你念念不忘那麼多年,還好,終於找到你了。”葉醇書看着蘇銳,對方的容貌雖然並不算出衆,但是整體氣質卻遠遠超出相親對象李棟,看起來充滿了陽光與陽剛,給人一種爺們兒的感覺。
伍靜也覺得蘇銳讓人感覺非常舒服,他們和葉家老大兩口子是完全不一樣的,不會根據是坐地鐵還是開車之類的來判斷一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伍靜像是想起來什麼,對葉冰藍說道:“冰藍,忘了告訴你了,你茹姨給你介紹了個對象,現在正在客廳裡面坐着呢。”
在說這話的時候,伍靜特地壓低了聲音。
葉冰藍並不喊王茹爲大娘,而是從小一直叫茹姨。
聽了這話,葉冰藍哭笑不得:“媽,這都沒徵求我的同意啊,我什麼時候要介紹對象了?再說了,您女兒長這樣子,還缺男孩子追嗎?”
“你茹姨給了個突然襲擊,不管怎麼樣,先應付過去吧。”伍靜接着不好意思的對蘇銳笑了笑。
蘇銳纔剛剛上門,家裡就遇到了這種情況,伍靜覺得確實挺不好意思的。
看到了葉醇書和任靜的表情,蘇銳就已經明白,這兩口子對那個上門相親的傢伙並不滿意。
不過由於這是人家的事情,蘇銳一時間也沒有插手。
葉冰藍倒是沒有鬆開蘇銳的胳膊,反而把他拉到了一家人的面前,主動介紹道。
“原來這位就是冰藍一直念念不忘的小哥哥啊,今天終於算是見到了。”老大葉醇凱笑着說道。
王茹淡笑着打了個招呼,看起來有些勉強,不過她這勉強之意根本就是故意做出來給李棟一家看的。
事實上,王茹的心中非常得意,甚至是得意的快要飛起來了。
她看到了蘇銳身上穿的那一身衣服,不過是最普通的草根牌子,加起來絕對不超過五百塊,而李永恆身上的衣服,最起碼得是對方的一百倍以上。
無論這是不是葉冰藍的男朋友,王茹的女婿都完勝。
葉冰藍並不知道蘇銳之前和葉婉君有過一些過節,因此此時還是熱情的介紹着。
蘇銳也沒有表現出認識葉婉君的樣子,微笑着點了點頭。
葉婉君勉強笑了笑,不過笑容顯得很冷。
“哥,這位是我姐夫,看看夠不夠帥。”葉冰藍說道。
如果葉冰藍知道,蘇銳和李永恆有過好幾次過節的話,不知道現在還會不會主動介紹。
蘇銳還是一副非常友好的樣子,笑着對李永恆伸出了手。
可是,李永恆完全沒有半點握手的意思,他就這樣看着蘇銳,任由對方的手停留在半空。
由於他的這個舉動,場面已經變得非常尷尬了。
葉冰藍看着這個長相帥氣的姐夫,眼底已經有了不快,她伸出手,把蘇銳的胳膊給拉了回來。
王茹的心裡面更加得意了。
李永恆的這種舉動落在了她的眼裡,就代表着李永恆根本看不起蘇銳!他的女婿很驕傲,這和她最初的意願很搭!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你。”李永恆淡淡說道。
此時的他已經知道了蘇銳是葉冰藍失散多年的“小哥哥”,可是,兩人這麼親密,都挽着胳膊了,這讓李永恆的心理面還是有着諸多懷疑的。
畢竟,所謂的異性兄妹,在很多時候都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李永恆認爲,蘇銳肯定是“狗改不了吃屎”的。
“永恆,你們認識?”王茹聽了,驚訝的問道。
“見過幾次。”李永恆淡淡的說了一句,並沒有過多的解釋,但是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蘇銳和他一定有着某種過節,否則不會這樣的。
蘇銳並沒有把李永恆拒絕握手這件事情給放在心上,他看向了李棟,笑着說道:“這位就是冰藍的相親對象吧?”
李棟一臉警惕的和蘇銳握了握手,雖然他知道對方是葉冰藍的哥哥,但是兩人的親暱模樣還是讓他心裡非常的不舒服,現在都還沒開始相親呢,這李棟就已經把葉冰藍當成自己的人了。
在這種情況下,李棟又怎麼可能對蘇銳友好?況且對方的身上始終有着一種讓人無法說清楚的氣場,這種氣場讓李棟自己都感覺到心慌。
不過,李棟都還沒說什麼話呢,就只見到他的母親同樣警惕的問道:“這個小夥子,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蘇銳知道對方在打着什麼主意,也絲毫不介意,笑着說道:“阿姨您好,我在的工作比較繁雜,主要是在一家制藥公司工作。”
“在製藥公司工作?具體做什麼?”李母問道。
在聽到對方不是公務員之後,她已經鬆了一口氣。
是的,在她的眼睛裡面,公務員這個職業是最光鮮的,是最至高無上的,別的職業無論怎樣,都是無法和公務員相提並論的。
很顯然,李母已經把蘇銳當成了假想敵。
“我主要是負責業務方面的一些事情。”蘇銳說道。
這種情況他遇到可不止一次了,都說工作沒有貴賤之分,可是,這個世界上的太多人都喜歡用工作來衡量人的地位。
“原來是業務員啊。”李母故意拖長了腔調。
業務員就算賺的再多,那也是業務員,公務員的工資就算只有幾千塊,那也是公務員!這就是他們的價值觀!
在這樣價值觀的影響之下,考公務員的畢業生們猶如過江之鯽,簡直比高考還要兇猛!
聽到了李母的聲音,葉冰藍的臉色已經變得不太好看了,她臉上的笑容早就已經冷了下來,恢復了女警官本色。
葉醇書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事實上,他對蘇銳的第一印象非常好,別說對方是個業務員了,哪怕就算是個掃大街的,他們也不會輕視對方的。
王茹臉上的笑容更加輕蔑,沒辦法,這種貶低別人擡高自己的行爲實在是太容易讓人擁有成就感了。
“我們家李棟現在是首都地震局的公務員,雖然沒有實職,但也是個正科級。”李母看起來很驕傲的說道,三十歲的正科級,在她看來,真的前途無量。
如果是在縣裡面,三十歲的時候達到正科級真的非常困難,除非關係通天,但是在首都這個遍地都是大官的情況下,真的不算什麼。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
隨便到哪個部委裡面,都是處級一走廊,科級一操場。用多如牛毛來形容絲毫不爲過。
因此,一個地震局的正科級主任科員,有什麼好讓李母自豪的呢?
如果他們知道,蘇銳的真正身份是共和國現役最年輕的少將,不知道他們會作何感想!
可惜的是,爲了避免牽動太多人的神經,蘇銳的少將軍銜簽了保密協議,不能拿出來顯擺。
事實上,每每想到這一點,蘇銳還是會有點鬱悶的。
否則的話,遇到這種事情,直接把軍裝穿在身上,看着那閃亮亮的將星,誰特麼還敢跟用一個公務員在自己面前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