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傲雪實在是太主動也太瘋狂了,以至於這姑娘到最後腿抽筋了好幾次,不得不換由蘇銳來佔據主動權。
從這一點上面就能夠看出來,林傲雪有多麼的不捨得蘇銳離開。
感受到了身旁男人的醒來,林傲雪也睜開了眼睛,她睜眼的第一句話是:“你要走了嗎?”
蘇銳看了看錶:“不急,飛機還差幾個小時起飛。”
“你還行嗎?”林傲雪問道。
蘇銳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有些勉強的看了看自己的小腹一眼:“應該還行吧。”
林傲雪看着他那勉爲其難的樣子,竟是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絲微笑。
很顯然,她是在逗對方,這一下午連着一整夜都那麼瘋狂,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哪怕是再任勞任怨的老黃牛也都要被累死了好不好?
蘇銳看出來林傲雪是在逗自己,但是對方那嘴角微微翹起的樣子,讓他的小腹間又騰起了一股難言的燥熱,頓時一個翻身上來:“敢調戲我?我讓你知道知道你家男人的威嚴!”
於是,房間裡面又響起了林傲雪低低的吟聲。
…………
當蘇銳坐上飛機的時候,已經是頂着兩個黑眼圈了。
林傲雪比較體貼,專門讓秘書給他訂了頭等艙。
在飛機上面昏昏沉沉的睡了三個小時,蘇銳也只是感覺到自己的疲憊稍稍的去了一絲而已,那麼長時間的“大戰”,饒是他體力充足,此時此刻也很是有些吃不消了。
下了飛機,蘇銳便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南國風情。
到處都是椰子樹,有着首都和寧海很難見到的藍天白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覺整個肺部都變得清新了許多。
蘇銳走出機場,並沒有安排人來接機。事實上,他也根本就沒有主動聯繫那u盤上面的作訓處新成員。
打了個車,蘇銳並沒有任何的逗留,直奔港口。
說是港口,其實只不過是個漁村的小漁港,這漁村裡面的漁民世世代代以打魚爲生,每天停靠在這裡的大小漁船都有上百艘。
當然,這也是蘇銳精心選定的地點。
從機場到他選定的位置,至少得開上一整個白天,出租車司機本來是不打算接這個活的,不過蘇銳很大方,直接把返程的車錢也給付了。
到達小鎮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蘇銳隨便挑了一家旅館睡了兩個小時,休養了一下精神,然後便打了個摩托車來到了小漁村。
戴着遮陽帽和墨鏡,揹着雙肩包,從外表看起來,此時的蘇銳就是個普通之極的觀光客,任何人都不會把他往戰士的方面去聯想。
蘇銳之所以把第一站選擇在這個漁村裡面,因爲那一艘在炎黃島附近海域被菲爾茲國給“不小心撞沉的”漁船,就是來自這個漁村。
蘇銳行走在村裡面,發現這裡的好幾家門口都掛着白幡,很顯然仍然在辦喪事。
這個村落裡面,到處都是哭聲。
同樣的,有很多電視臺的記者都聚集在此,實時報導着這邊的情況。
一艘漁船沉了,好幾個家庭破裂了,而這幾個家庭裡面,幾乎全都是父子齊上陣,其中一戶就有三個兒子跟着老爹上船,如今全部留在了炎黃島海域,連屍體都無法重歸故土。
到處都是女眷們的哭聲,走了這一路,蘇銳的胸口有些堵得慌。
“既然我來了,那麼這種情況就不可能繼續發生了。”蘇銳說道,他仰起頭來,天空之上已經烏雲密佈了。
要下大雨了。
…………
蘇銳並沒有去躲雨,他就這麼揹着雙肩包站在瓢潑大雨之中,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心中的火焰稍稍的熄滅一些。
領土爭端是國與國之間的事情,和這些普通的漁民又有什麼關係?
他們只不過是出海捕魚維持生計,卻永遠的留在了深不見底的大海之中。他們的家人燒好了飯菜,還在翹首以盼,可是卻永遠也盼不到他們歸來的身影了。
越是隨着年齡的增長,蘇銳也越是明白,親人的離去究竟會帶來怎樣的痛苦。
他想着張玉幹下達的那個“噁心別人”的命令,忽然覺得這命令並不能夠讓其出氣。
竟然要噁心別人,那麼就往死裡噁心好了!
蘇銳去了一趟銀行,把五百萬的活動經費全部取出來,然後分在了五張卡里,每張卡里都是一百萬。
然後,他隨便給自己編了個某基金會負責人的身份,便把這五張卡送給了五個失去了頂樑柱的家庭。
這幾個家庭裡面已經只剩女眷了,她們沒法出海捕魚,在男人隨船沉入海底之後,這個家庭便失去了收入來源,雖然有政府的救濟,但也頂多維持在溫飽的水平。
每戶一百萬,如果能省着點用的話,應該可以夠她們堅持很長時間。
張玉幹給了蘇銳五百萬的經費,他在任務還沒開始的第一天就已經給用光了。
在仔細的走訪了幾個漁民之後,蘇銳對目前沿海的局勢又有了新的瞭解。於是,他用手機撥了個號碼。
“來接我,葉平漁村。”他說道。
電話那端淡淡的“嗯”了一聲,便掛斷了。
蘇銳這下有些不爽了,他這個電話是打給絕密作訓處那幾個留在南海的新人的,他們也已經事先得知了自己要來帶隊的消息,可是,尼瑪,現在這態度算是什麼?
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蘇銳的眸光瞬間就冷了下來!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要特麼的內鬥?
蘇銳可是絕密作訓處的老資格了,從這個機構一開始成立就在,即便稱之爲元老也不爲過,可是,這幾個傢伙算是哪根蔥,也敢在他的面前擺譜?
蘇銳壓下了心中的火氣,在小鎮上找了間家庭旅館住了下來。
與此同時,在距離蘇銳大約有一天航程的某個海島上面,幾個看起來大概在二三十歲左右的男女正圍坐在一起,而他們就是蘇銳需要帶的“新人”。
“野狗,話說你把那新來的領導的電話給掛了,他就沒再打過來?”問話的人看起來很高很壯,臉龐黝黑,代號“肥魚”。
別看他又高又壯,但是水性堪稱萬中無一,否則也不可能會獲得“肥魚”的代號了。
“呵呵,還真以爲誰都能來領導我們?”那個代號野狗的男人看起來很乾瘦,但是身高臂長,超長的臂展讓他在近身格鬥方面擁有着巨大的優勢。
他留着一撇小鬍子,在提到蘇銳的名字之後,眼睛裡面露出了冷笑:“我這一輩子最討厭有人管着我,以前軍區特種大隊的教官在訓練的時候可沒少折磨我,等我臨走之前,送了他一頓狠的。”
野狗輕蔑的說道。
“我們這樣鬧,上面會不會不高興?”這個時候,一個代號飛鷹的男人說道,他的個子不高,是屬於那種看一眼之後扔在人堆裡就別想再找出來的類型。
“不高興?不高興就大不了把我們遣散回原部隊好了。”野狗的眼睛裡面露出了一絲嘲諷的光芒來,不過這光芒的背後,似乎還有着某種深意。
“我們好不容易進入作訓處,無論是待遇還是其他方面,都提高了一大截,要是回去,我可不願意。”飛鷹說道。
“你呢?燕子,你有什麼意見?”肥魚問向了一個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女人。
她留着短髮,穿着迷彩長褲和緊身背心,身材很火辣,但是目光之中卻總是佈滿了冷芒。
也許是由於長久訓練的原因,她的肌膚呈現出健康的小麥色。
這位就是從全華夏最著名的女子特種部隊火鳳凰中脫穎而出的最強尖兵,如果你只看外表,把她當成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那麼可就大錯特錯了,光是她胳膊上的肌肉線條,就已經足夠讓人感覺到驚歎了。
“我沒意見,你們隨便怎麼作。”燕子非常冷淡的說了一句。
在幾個人討論如何對付蘇銳的時候,她一直坐在旁邊,用手中的匕首削着一根樹枝。
在把樹枝的尖端削的尖尖之後,她隨手一甩,那樹枝便精準無比的扎進了旁邊一棵樹的樹幹中,這種力道的應用讓人不禁歎爲觀止。
“野狗,你已經晾着那新來的一天了,就不準備去接他?”又一人說道。
“接他?難道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野狗輕蔑的笑了笑:“他最好有自知之明,哪涼快就去哪呆着去。”
事實上,這幾個作訓處“新人”彼此之間是不怎麼和諧的,畢竟都是個個身懷絕技,誰都看不慣誰,但是,在對待蘇銳這個“外來領導”的態度上,他們竟然是空前的一致,幾乎堪稱是“同仇敵愾”了。
就在幾人討論接下來該如何對付蘇銳的時候,蘇銳已經在漁村等了整整一天。
這一天的時間裡面,他已經要七竅生煙無數次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玩內鬥?這羣混賬!
他們難道沒有看到這漁村死了十幾個漁民嗎?
能夠早到一天,就可以早一天完成任務,這羣混蛋完全在耽誤事!
蘇銳一直等到了第二天的中午,還是沒有任何人來接他。
眼睛微微的眯了眯,一束危險的光芒從其中釋放了出來,蘇銳又撥了野狗的電話。
而此時,野狗正在做着俯臥撐呢,他的身子下面畫了一個白色的圓圈,汗水從他的胸膛上一滴一滴的落在圓圈中。
汗水什麼時候能把這圓圈給充滿,他就什麼時候收工了。
看到電話響了,他根本就沒有接聽的意思,直接就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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