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敢不敢報出名號?”趙飛雪呵呵一笑,嘴角輕輕勾起,揚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長平郡獵戶,張天寶!”少年不卑不亢,絲毫沒有膽怯,虎視眈眈盯着油頭粉面的趙飛雪,大步向前走去!
“小趙子,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扔愣頭青出去!”趙飛雪眉飛色舞,興奮的一拍桌面,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出來玩就要熱鬧!
“好吧!”趙無憂撓了撓頭,無可奈何的站了起來,這丫頭惟恐天下不亂,到處惹是生非,還沒擺平水冰柔,又跳出來路見不平的張天寶。
大夥歡喜雀躍,不由自主的挪開桌子,讓出一塊空地,等着看熱鬧。
趙無憂和張天寶相對而立,瞪眼對峙在一起,大戰一觸即發。
“朋友,別說你是死太監,道個萬吧!”張天寶收進背後巨劍,扭動一下脖頸,發出鞭炮齊鳴的爆聲,攥緊了沙包大的拳頭,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只有淬體九層的對手。
“尼瑪!”趙無憂滿頭黑線,一萬頭神獸從頭頂呼嘯而過,氣得直哆嗦,全身爆發藍芒,重重向前踏出一步,腳下青磚碎裂,一拳向前轟去。
“啪!”音爆聲清脆悅耳,迴盪在大堂裡,拳頭散發璀璨藍芒,聲勢如宏的撲面而來,掌風吹得亂髮飛舞,張天寶表情凝重,毫不留情的轟出一拳。
轟!
拳頭撞在一起,發出沉悶的爆炸聲,掀起猛烈的勁風,向四周狂卷而過,兩人同時後退三步,露出興奮的表情,不約而同向前衝去。
打鬥聲此起彼伏,張天寶力大無窮,拳頭勢大力沉,招式大開大闔,拳拳到肉的打法,徹底點燃全場氣氛,少年男女熱血沸騰,吶喊着站腳助威。
趙無憂渾然不懼,掄起拳頭就砸,硬碰硬的全部接下,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兩人棋逢對手,打得難分難解!
“有兩下子,老子要認真了!”張天寶退後三步,暗暗開始蓄力,拳頭燃燒起一層火焰,右腳蹬地,箭步向前猛衝,大聲咆哮道:“猛虎烈焰拳!”
沙包大的拳頭全力轟出,火焰拳芒猛烈燃燒,散發着澎湃的熱浪,拳芒形成一頭烈焰猛虎,勇不可擋的撲向趙無憂。
趙無憂狡黠壞笑,無視迎面飛來的烈焰猛虎,施展幽冥鬼步,原地留下一道殘影。
烈焰猛虎呼嘯而過,霸氣的撲向了趙無憂,張天寶滿臉得意,猛虎烈焰拳是地階中品拳法,全力施展絕對能碾壓同階。
“不可能,你只有淬體九層!”張天寶驚呼一聲,還沒有高興,就發現烈焰猛虎撲到的,只是一道殘影,屢試不爽的烈焰猛虎拳,離奇的打中了空氣,再也不能淡定!
“滾吧!”趙無憂聲音冰冷,鬼魅一樣閃到張天寶背後,拎起他的牛皮板帶,發力猛然拋向了門外。
“啊!”張天寶氣急敗壞,整個人凌空而起,飛出了青雲酒樓。
全場鴉雀無聲,詭異的安靜下來,圍觀的少年男女唏噓不已,沒料到張天寶敗得這麼慘,明明佔盡優勢,聲勢浩大,沒想到突然失敗。
張天寶只是淬體巔峰,不僅打抱不平,拳法還不錯,趙無憂有點理虧,不然早就扔出大門了,哪有這麼麻煩。
“仙俠不死,正氣長存,你別囂張,世間是有正義的!”門外響起悲憤的聲音,衆目睽睽之下,張天寶灰頭土臉的站在門外,沒臉再進青雲酒樓,扔下一句狠話,落寞的走進人羣。
“這廝還真是一條漢子,跑路還不消停!”趙無憂撓了撓頭,鬱悶得腹誹。
“滾得好!本公子把話撂下,誰能打過我的跟班,打賞五百枚靈石!”趙飛雪站起身來,高高在上的掃過全場,趾高氣揚的叫囂。
大堂瞬間炸鍋了,喧譁聲此起彼伏,無數少年熱血沸騰,摩拳擦掌的躍躍欲試,虎視眈眈的盯着趙無憂,眸光湛湛,閃過一絲貪婪,彷彿在看一堆五顏六色的靈石。
五百靈石說多不多,說也少不少,對於寒門出身的少年,那是一個天文數字,值得拿命拼一把,他們不敢招惹八皇子,怕惹來殺身之禍。
至於八皇子的跟班,人模狗樣的狗腿子!
那還客氣什麼!
那還等什麼!
那還不動手!
就是幹!
“請教高招!”一個猥瑣少年閃身衝出,不等趙無憂回話,毫不客氣的踢出一腿。
“自己成香餑餑了,看來有麻煩了!”趙無憂身形一閃,躲避開偷襲,閃到猥瑣少年背後,擡腿踢出一腳,重重踢在他的後秋。
“嗷!”猥瑣少年怪叫一聲,離地高高飛起,手腳一陣亂抓,摔到了酒樓門外。
挑戰者前仆後繼,趙無憂不亦樂乎,通過對敵拆招,磨合幽冥鬼步和八步崩天拳的招式,在戰鬥中提升經驗,會戰各路少年高手,效果遠遠超過閉門造車,身法琢磨不透的地方,在戰鬥中得以驗證。
連續扔出去十多名挑戰者,趙無憂眼眸閃爍電光,爆發出煉髒境界的威壓,環視虎視眈眈的少年男女,朗聲道:“煉髒境界之下,就別過來了!”
全場鴉雀無聲,落針可聞,少年們面面相覷,打消了跳出去的想法,宗門收徒聖會的標準,就是骨齡十八歲,超過十八歲沒有資格參加。
十八歲之前,修爲達到煉髒境界的天才少年,絕對是人中龍鳳,往往出自修真大族,從小覺醒神魂,耗費大量修煉資源,全力培養的家族繼承人。
青雲酒樓裡的少年男女,不是出身寒門,就是囊中羞澀的散修,背後沒有雄厚的勢力,得不到充足的修煉資源,要想十八歲之前突破煉髒境界,排除天賦迥異的天嬌,否則不可能出現!
世界永遠是不公平的,人生來就分三六九等,不公從出生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
“沒有就算了,大夥養精蓄銳,明早參加聖會!”趙無憂擺了擺手,腰桿筆直如青松,環視四周騷動的少年,轉身就要離去。
“且慢!”一聲清脆悅耳的嬌嗔,有如黃鶯輕啼,迴盪在大堂裡。
“咦!”趙無憂驀然回首,詫異的望向角落站起的女子,眼前就是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