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擂臺下炸鍋了,歡呼聲驚天動地,看着脣槍舌劍的對決,還沒開戰就精彩絕倫,趙欲翔對戰趙無憂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潮水一樣傳遍廣場。
外門弟子紛紛涌向九號擂臺,不管是新生還是老弟子,無不熱血沸騰,擂臺下人頭涌動,捉襟見肘。
這麼大的動靜,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白衣神童放下茶杯,詫異的望向九號擂臺,好奇的道:“盼盼,挑戰九號擂臺的是何人,名氣這麼大嗎?”
楚盼盼側頭望去,看着拉風的草帽少年,還有耀武揚威的趙欲翔,嬌聲道:“守擂的是臭名昭著的趙欲翔,外門戰力榜排行第九,名聲雖然不好,不過實力很強!挑戰者就不認識了,看着年紀輕輕,不會是剛入門的新生吧!”
“咦,老夫見過那小子,人很機靈,身法很不錯!”白衣神童驚呼一聲,嘴角揚起神秘的笑意,認出了草帽少年的身份,正是闖入蜘蛛森林,引出蛛後的小傢伙。
楚盼盼秀眉微蹙,美眸秋波流轉,好奇的打量遠處的草帽少年,暗暗留心起來,能讓白衣神童誇獎的弟子,往往是出類拔萃的天驕,不可能是碌碌無爲之輩。
陽光的映照下,趙欲翔向前邁出一步,戰戟散發出森冷的寒意,陰冷的道:“年輕人鋒芒畢露,太過囂張,必然會夭折!”
趙無憂走出一步,冷漠的道:“出來混,早晚要還的!趙師兄惡貫滿盈,早晚有報應的一天!”
趙欲翔眼眸閃過殺機,表情猙獰起來,又踏前一步,嘲弄道:“新生就要低調,拋光養晦低頭做人,隱忍不發纔是王道,跳出來當出頭鳥兒,不會成長起來的。”
趙無憂邁出一步,不卑不亢的道:“事不平有人管,道不平有人踩!既然敢欺負新生,就要有捱揍的準備!”
趙欲翔不怒反笑,調侃道:“嘿嘿,不是老子看不起你,跟我正面單挑,你還不夠資格!”
趙無憂正了正大草帽,玩味的道:“世間是有正義存在的,你早晚逃不過厄運!”
兩人四目相對,迸發出滔天戰意,同時揮舞兵器,狠狠的劈向對方。
轟隆一聲炸響,烏金重劍和青銅戰戟撞在一起,飛濺起耀眼的火星子,地面的精鐵巖浮現裂紋,迎面掀起一陣氣浪,吹得衣衫烈烈作響!
趙無憂倒退三步,揚手連續飛出二枚金膽,金膽急速旋轉,發出刺耳的蜂鳴聲,一前一後呼嘯着砸去。
“可惡,又是這一招!”趙欲翔剛站穩身形,來不急躲避,一面骨盾圍繞着四周旋轉。
金膽連續砸中盾牌,盾牌發出震耳欲聾的蜂鳴,趙無憂揚手收回金膽,接連不斷的拋向趙欲翔。
轟轟!
劇烈的碰撞聲如同打鐵,火花四濺,激發了圍觀新生的熱血,紛紛吶喊助威,聲討惡貫滿盈的趙欲翔。
趙欲翔躲在盾牌後,額頭青筋暴起,憋屈的要吐血,親眼見過馮扒皮和趙無憂生死大戰,見識過兩枚金膽的邪意,這是稀有的暗器類上品靈器,還有隔空控制的能力,簡直防不勝防。
爲了對付這對金膽,趙欲翔早就做好了準備,特別兌換了兩面上品靈器盾牌,還有一件上品靈器護甲,可以說防禦到了牙齒,意外碰到火蜥蜴,報廢了青銅靈盾,還有一面骨盾防身。
不過,直面金膽的時候,還是無可奈何,只能頂着骨盾向前衝。
“防得這麼嚴實,你特麼是烏龜轉世嗎?”趙無憂氣樂了,收回了一對金膽,揮舞着烏金重劍,驀然向前一斬。
燃燒的火焰刀芒飆飛,迎面劈向趙欲翔,火焰刀芒斬到骨盾,燃燒出一團火焰,趙欲翔只是停頓了一下。
“狂魔亂舞!”趙欲翔怒吼一聲,瘋狂舞動青銅戰戟,背後浮現出一道漆黑的魔影,瘋狂揮舞着雙臂,爆發出密密麻麻的青色戟芒,席捲向前方。
“焰龍焚天殺!”趙無憂奮起一擊,靈氣灌注到烏金重劍,全力劈出一刀。
一條燃燒火焰的長龍從劍身飛出,烤得空氣啪啪作響,散發出特有的龍威,蜿蜒盤旋着撲向戟芒。
轟隆!
火龍吞噬了漫天戟芒,爆發出炙熱火焰,升起濃濃的黑煙,爆炸的餘波向四周蔓延,火焰淹沒了兩人,灼燒着擂臺四周的防護罩。
全場鴉雀無聲,圍觀的衆人沸騰了,震撼的望着濃煙烈火的擂臺,沒想到兩人的實力這麼強。
濃煙緩緩消散,火焰逐漸熄滅,趙無憂不由自主倒退,嗓子眼發鹹,張嘴吐出一口鮮血,臉色難看起來,暗暗警惕,這廝不愧是橫行外門的惡霸,不僅實力強橫,戰鬥經驗同樣豐富。
趙欲翔同樣倒退,擦着嘴角流出的血水,桀驁的道:“有點意思,好久沒流血了!”
“幽冥鬼手!”趙無憂面無表情,果斷的全力出手!
一支漆黑如墨的靈氣鬼手,足有三丈大小,拍蒼蠅一樣重重砸下,骨盾浮現在趙欲翔頭頂,鬼手拍在骨盾上,發出沉悶的金屬撞擊聲。
“奪命連環刺!”趙欲翔怒不可遏,青銅戰戟急速刺出,空氣發出爆豆一樣的炸響,模糊的戟影劃破天空,一道道青色戟芒急速飆飛,鋪天蓋地的籠罩而下。
面對範圍攻擊,趙無憂躲無可躲,龜殼靈盾護在面前,戟芒連續不斷撞來,龜殼嘭嘭炸響,濺起燦爛火花,強烈的反震力襲來,只能連續向後倒退,就要退到擂臺邊緣。
“滾下去!”趙欲翔面露喜色,憤然高高躍起,掄圓了青銅戰戟就砸。
原地留下一道殘影,趙無憂施展幽冥鬼步,閃到趙欲翔背後,從寵物袋裡放出躍躍欲試的豆豆。
咔吧!
戰戟砸爆趙無憂的殘影,重重砸在地面的精鐵巖,濺起燦爛的火花,震得擂臺晃動,趙欲翔還沒轉身,背後響起洪亮的犬吠聲,腦海閃過一個念頭,這廝要放狗咬人,腿肚子就傳來一陣劇痛。
“啊啊呀!你太無恥了,打不過就放狗咬人!”趙欲翔痛得連連慘叫,一腳踢飛了豆豆,望着血水染紅的腿褲,面孔猙獰起來,氣得渾身直哆嗦,腳步踉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