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峰趕到分會的時候,時間剛過去八點半,距離和趙天師許天師約好的10點還有些時候。
沒什麼事情幹,夏峰就跑去會長的辦公室,會長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天都不回家的,他敲敲門進來後,發現會長正坐在沙發上喝茶。
“來的還挺早的,過來喝茶。”
對於夏峰來說,會長只要是不在推銷的時候,都是一個看着還比較不錯的小老頭,雖然那副老奸巨猾形象根深蒂固,但起碼不會讓人感到反感。
“我就不喝了。”
夏峰搖了搖頭,拒絕了會長的好意。
“我這可是好茶,正宗的毛尖,一般人就是有錢都買不到。”
“你要是毛豆的話,我還能吃兩個。喝茶還是算了,我是享受不了這種好東西。
不如我花3塊錢,買上瓶冰鎮的冰紅茶來的過癮。”
夏峰並不是裝比,他是真心喝不慣茶水,所以就不去湊會長的熱鬧了。
因爲沒別的事,所以夏峰在和會長聊了幾句後,便拿出手機開始碼字,多說早上是一天中最好的時候,但是夏峰卻沒什麼感覺,寫了好一會兒都進入不了狀態。
會長還以爲他是在和小女友發消息,所以也沒有打擾他,只是一個勁在滋溜滋溜的喝着茶。
不知不覺寫了有一會兒,夏峰看了眼時間,發現時間已經過了10點了。
他抻了個懶腰從椅子上坐起來,會長因爲之前喝水喝太多,也出去上了個廁所,剛回來便聽夏峰問道:
“怎麼趙天師和許天師還沒來?這都已經10點多了。”
“我好像有趙天師的電話,等會兒你問問他。”
會長找到趙天師的電話,然後撥過去給了夏峰,畢竟是夏峰跟他們參與事件,他自然是不好說什麼。
夏峰也不在意,電話響了好半天,那邊纔有一個像是剛被吵醒的聲音問道:
“誰啊?”
“趙天師嗎?我是夏峰,昨天我們約好的10點在橫濱分會出發。現在已經快10點半了,你們怎麼還沒過來?”
“都已經10點半了嗎?你再等一會兒,我們馬上就過去。”
“我……”
“嘟嘟……”
“草!”
夏峰的話還沒說完,對方便直接掛斷了電話,夏峰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心裡面對趙天師的全家問候了一番。
會長見到夏峰沉着臉,也猜得到是怎麼回事,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安慰說:
“那兩個傢伙昨天晚上一定是找姑娘嗨去了,所以今天沒起來。”
“那麼大歲數就算能找得到姑娘,還玩的動嗎?”
夏峰嘴上隨意譏諷了一句,心裡面則更加堅定,非得給那兩個老東西點兒教訓不可。
“搞點兒什麼秘方,大補的,還是可以的。”
會長這番話說的有些發虛,夏峰見狀不禁被逗笑了,倒是忘了會長的年齡也和趙天師他們差不多了。
本來約好的10點準時出發,結果直到下午1點,趙天師和許天師纔像沒事人一樣過來。
見到夏峰後,對於之前的約定根本提都沒提,並且在態度上就和昨天一樣,依舊姿態高傲不可一世。
夏峰也不發作,兩個人說什麼是什麼,免得他突然強勢起來,反倒是被他們陰。
在和叮囑會長調查王脾氣的事情後,他便和趙天師許天師,趕去了機場。
貴倡並沒有橫濱市大,在橫埠省中只能算比較中間的城市。
雖然都在一個省,但因爲一個在最東邊,一個在最西邊,所以相隔的也並不近。
好在是兩座城市都有航班,三個人在機場買了張最近起飛的頭等艙,算是候機的時間,一個小時左右就已經出現在了貴倡。
不過他們要去的並不是貴倡,而是貴倡周邊的一個小村子。
到黃河村的話,並沒有火車,去的話只能坐大巴。
趙天師和許天師都不願意和人擠大巴,而是讓夏峰找了輛出租車,將他們送過去。
這還不算完,之前更是讓夏峰去超市買些東西,以防止路上顛簸,他們餓了沒有吃的。
儼然是將夏峰當成了他們的小弟,隨意指使。
夏峰依舊聽話,暗暗的在心裡面積累着仇恨,已好等着到黃河村,再找機會對這兩個老東西發泄。
他雖然不欺負人,但是從來也沒說讓人欺負。
攔了好幾輛出租車,結果對方一聽去黃河村,死活都不願意去。
最後沒辦法,夏峰將錢提高了一倍,這纔算找到一個不怕死的。
司機40多歲,長得膀大腰圓,說起來話來也有些兇巴巴的。
不過可能就是習慣,人還是比較健談的。
夏峰作爲買單的人,自然被放在了副駕駛上,所以這一路,夏峰就一直在和司機聊天。
之所以司機都不願意去黃河村,往那邊的路難走是一個原因,最重要的還是那裡太偏。
黃河村雖然叫這個名字,但是和黃河基本沒關係,那邊倒是有條河,不過小河不大,碰到乾旱的季節,就和水溝也沒區別,都能看到河底。
開車到那裡,最快也要4個小時。
這一來一回,天就黑了,即便是開車的人也都不願意走夜路,更何況還是那麼偏的地方,所以司機都不願意去。
如果是早上的話,或許還能好些。
“司機師傅,這黃河村聽說都沒人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聽說過,前段時間不是說那裡鬧鬼嗎,傳得沸沸揚揚的。
不過那村子是有些年頭了,這些年一直喊着要修路,但是一直也沒動靜。
現在不比過去,人們在自己的圈子裡,安逸的一待。
所以隨着年輕人出去,慢慢的老人也都被接走了,所以村子沒人也是正常的。”
前半段,夏峰還能和司機做到有來有回,對方說一句,他回一句,但是後半段他就甘拜下風了。
因爲對方實在是太能聊了,那是天南海北的跟你聊,連國際動向都給你分析一遍,並且聽着還挺像那麼回事。
趙天師和許天師坐在後面也不說話,或許是昨天玩的太虛,兩個人一人靠一邊,不停在打着瞌睡。
但隨着車子駛入顛簸的小道,兩個人也沒法再睡了,車子起起伏伏的,顛簸的二人直罵娘。
“你能不能開的穩一點兒?”
趙天師有些不樂意的對司機說道。
司機聽到趙天師這種口氣,也根本不鳥他,冷聲說:
“就這種坡道,你能讓我怎麼穩?覺得顛簸的話,你倒是下去走啊。”
“你那是什麼態度,一個臭開車的,還敢和我說話!”
趙天師也急了,司機更絕,直接一腳剎車踩住,轉過頭對趙天師怒瞪着眼睛說道:
“我不拉你了,你給我下車!什麼玩意你是,挺大個歲數,說話那麼難聽,你當我你是我爹啊,我慣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