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附近的一條街上,劉長明一把將地上的白狗抱了起來,然後輕輕的撫了撫白狗的毛髮。
白狗舒服的眯起眼睛,尾巴左右擺個不停。
“巴蒂,如果沒有你,我劉長明這輩子或許都翻不過身來了,你真的是我的福星。
那個老東西一死,如果老太婆識趣的將公司交給我,我就放她一條生路,讓她安安穩穩的享福。
如果她不知好歹,仍然死把着不放手,那麼巴蒂你還需要幫我將那個老太太也弄死。
我知道你不想這麼做,但是他們不死,我就沒有活路。
你會理解我吧。”
叫巴蒂的白狗人性化的點了點頭,顯然是答應了劉長明的請求。
見狀,劉長明顯得非常高興,心裡面更是躁動起來。
他能得到巴蒂,其實真的是有很大的運氣,當時他纔剛到這漁陽市,自己口袋空空,就只能去租幾塊錢一天的牀位。
全身臭的要命,就是比流浪漢也強不了多少。
就是那時候,我在路上看到了巴蒂,覺得巴蒂是一隻流浪狗,和他的處境很像,於是心裡面一軟,將自己吃的火燒,掰下來一半給了巴蒂。
然後他在離開的時候,巴蒂就在後面跟着他,他當時覺得有條狗作伴也挺好,就將巴蒂帶了回去。
起初他覺得巴蒂只是聰明而已,但是漸漸的他才明白,巴蒂並不是一般的狗,它完全能夠聽得懂自己在說什麼,每當他感到迷茫,感到絕望的時候,巴蒂都會像一個傾聽者一樣,安靜的聽着他吐槽。
然後那些得罪他的人,沒多久便不是瘋了,就是突然死了。
但是他都還不確定,這一切都是一隻狗做的,直到那天張若巖狠狠的訓了他一頓,將他罵的一無是處,更還侮辱了他的父母。
他表面上不敢發作,但是等到家裡後,便對巴蒂惡毒的說了起來。
結果沒過幾天,張若巖就變得像瘋狗一樣,哪怕連點兒神智都不剩了。
他這纔將這一切的緣由歸結到巴蒂身上。
不過這顯然是一個瘋狂的想法,畢竟巴蒂在他看來就算再怎麼聰明,也僅僅是一條狗,它怎麼可能做到對那些人的報復。
但是在他不確定的問起時,巴蒂卻人性化的點頭,顯然是在告訴他,張若巖和之前那些曾傷害過他的人,會變成瘋子或是死人都是它做的。
毫不誇張的說,在確認這個事實後,他一點兒不覺得興奮,反倒是覺得後背一陣冰涼。
因爲這說明,巴蒂根本就是個披着狗皮的怪物。
一個怪物待在他身邊,他又怎麼能不害怕。
但是想到巴蒂在他身邊這麼久,不但沒有害他還多次幫助他,他心中的不安便也隨之消散了。
之後他便意識到,巴蒂是老天送給他的一份大禮。
只要有巴蒂在,那麼他想要除掉誰,幾乎可以說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畢竟巴蒂會讓人發瘋,而不會直接將人殺死,警察就算懷疑蹊蹺,也根本找不到任何證據。
等到他接手張若巖的公司後,那些張若巖解決不了的對手們,都會倒在他的面前。
張若巖已經老了,做事情畏手畏腳,投資也膽膽怯怯,根本就是站着茅坑不拉屎,早該滾回家裡養老了。
如果不是那個老太婆將夏峰請來,他或許還不會下殺手。
雖然他以前聽說過劉天師的事情,但是卻沒有放在心上,但是這夏峰一來,就將張若巖給救了,這讓他心裡面多少有些不安。
普通人拿巴蒂是沒辦法,但是很難說像夏峰這種天師不會發覺。
不過只要等張若巖死了,他在和那個醜女人添點兒油加點兒醋,即便老太婆不會趕夏峰走,那個醜女人也必然會將憤怒都發泄在夏峰身上。
只要夏峰走了,自然也就沒有人能夠對付巴蒂了。
到那時候,他還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回到家裡,劉長明發現張柳並沒有睡覺,而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臉怒火的在看着他。
巴蒂很自然的跑到了一邊,劉長明則笑眯眯的走到張柳的身旁:
“老婆這麼晚,你怎麼還沒睡啊,身體不舒服嗎?”
“這麼晚纔回來,你去哪了?”
張柳依舊冷着臉,對劉長明質問道。
“媽不是讓我招待那個夏天師嗎,夏天師喝多了,我給他送酒店去就回來了。”
“劉長明,你眼睛瞎嗎?還是你腦袋被門給擠了,你難道看不出來我討厭那個騙子嗎!”
“我知道你討厭,但這是媽安排……”
“知道我討厭你還幹,你這分明就是故意氣我。”
說着,張柳直接甩手狠狠的給了劉長明一個大耳光。
劉長明愣了幾秒,隨後也壓制不住火的對張柳吼道:
“你他媽瘋了吧!你媽讓我辦的事,我敢不辦嗎!”
“劉長明你膽子大了,敢這麼和我說話了,要不是我,你現在依舊只是一個最底層的推銷員,你父母依舊還在撿破爛呢!”
劉長明死死的攥着拳頭,沉着臉沒有說話。
這是張柳的殺手鐗,只要他反駁什麼,張柳總會拿他的出身打擊他。
讓他明白,他現在能住別墅,能開豪車,能被外人羨慕,都是她給的。
“老婆,你怎麼每次都要拿這個說事,我一直都承認,是你改變了我的命運。”
“是嗎?你真的清楚嗎?那你身上的這股子騷貨香水味是怎麼回事?”
“那個小子想要找女人,我就帶他去了,但是我發誓我真的沒找。”
“夠了!劉長明我告訴你,我能給你一切,我同樣能剝奪你的一切,沒有我,你就是一個最底層的垃圾!”
劉長明輕笑一聲,然後點頭應和說:
“對,我就是你們老張家人見人鄙視的垃圾。”
劉長明心中涌出殺意,心裡面暗下決心,他早晚有一天會將這個人醜心更醜的腦殘女人,變成一隻徹頭徹尾的瘋狗。
然後就像她現在對自己這樣,不,是比現在十倍百倍的對她折磨!
與此同時,中心醫院住院部裡,張若巖所在的病房。
“好了,邪氣都被我弄出來了,不過對於這件事務必要保密。”
夏峰將雞血收起來,喘了口氣對張太太吩咐道。
張太太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一切真的是他女婿搞出來的。
“這個賤人,我以爲只覺得他只是小心思多了些,心腸還算不壞。
他覺得我們對他不好,但是我們拼死拼活創造的財富,隨隨便便給一個人,我們怎麼能放心。
我女兒心智不成熟,根本沒法接手。所以我和老張都清楚,以後我們的一切都是他的。
他父母看我們有錢,各種要這要那,簡直和無賴沒有區別。
夏天師你說無論多貧窮,起碼都得有些尊嚴吧,看我們住大房子,他們就讓我們給他買,買車,買房,他們都快趕上我和老張的祖宗了。
不給,就跑到老張公司鬧去。就因爲他們在別人眼裡是弱者,所以我們就成了欺負人的典型。
我們怎麼可能不生氣,不對他們有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