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天闊,天空之中一條人影以着極速而飛掠。
“藏丹宗區區一個角落小宗門,竟然動了我裘修出馬,方家是不是小事大作?幸好此趟有酬勞,我倒不算白走一趟。……不過我也不要粗心大意的輕敵,如果最後不將‘天香’取回宗內,我臉面就盡掃。我堂堂的涅化之境,連一個小宗門都是對付不了,在方家議論起來,那豈不是被人恥笑?”
他催發着飛行寶器,瞬息千里。
“能夠採取懷柔政策,不戰而屈人之兵,而將‘天香’得到最好不過。對方若是不肯交出來,那我就採用殺戳手段,讓他藏丹宗血流成河。反正他那個小宗門,才十八個人,全部殺光也不是舉手之間的事!”
他目露兇光,擡頭遠眺,按照地圖靈符的指引,前面不遠應該就是鍾離山。經過數天的傳送,再加上四天的飛速趕路,終於來到這個窮鄉僻壤。
進入鍾離山,遠遠地,一他眼看到某個宗門,上空橫亙着一座巨大法陣。
他不禁詫異:“這個小地方,都有護山法陣?不知是此地的哪個宗門,難道是最強大的乘風宗?勿論如何,肯定不會是那個麻雀般小的藏丹宗!”他掃一眼地圖,對證着藏丹宗的所有。
“咦!這大座的方位不正是藏丹宗的位置!難道是它擁有護山大陣?這怎麼可能?”
一時之間,他懷疑自己所拿的靈符地圖是不是錯誤。
他降下雲端。正好碰到兩個附近宗門弟子,一問路,法陣所在正是藏丹宗。
在來之前,他計劃好到達藏丹宗後。立即散發着“涅化之境”的龐大氣息,直闖而入,震懾住那區區的藏丹宗。眼下,他不得改變套路。
“藏丹宗既然建得起法陣,想來是頭大肥豬。我這趟來得值得,除了天香,我倒要大敲一筆!”他雙目露出貪婪之色。藏丹宗雖然建築了大陣,但是他不相信這個小宗門有什麼實力增長。
在藏丹宗內。雖然得到林亙的應允,讓他們心安一陣。但是想到方家的強大,曹伯麟依然心中驚慌。
這幾天,他不斷地向外打聽。愈是清楚方劍鋒和方家的兇猛毒辣,就愈是心生寒意。“早知如此,我就不去招惹那個姓方的,以他們那種心狠手辣之徒,怎麼可能白白將天香送歸於我?我實在太天真!”
“宗主。外面有個人自稱是方家特使前來求見。”
“來了?”曹伯麟心中打個突兀,然後站起來,來回踱兩步道:“快去請林亙長老,就是方家的人來到。”
說完。他信步而去,前去迎接。
不論怎麼說。方家特使前來的目的都僅是猜測,而對方不遠萬里而來。自己這個地主既然有所求,形式上都要迎接一下。
“你就是藏丹宗宗主?”
裘修感應出其造化之境的修爲,心中大定。見到天上的大陣,與情報不符,他還是有些警惕,會不會是整個情報都弄錯。見到曹伯麟的境界如情報所說,僅是造化之境,自然鬆一口氣。
“看來,藏丹宗能夠建築起護山法陣,全是花得起錢。如果是實力有提長,那麼宗主不會依然是種造化之境。”
進入到廳座坐落,獻上熱茶。
曹伯麟道:“我前去信,希望方家家主,能返回我宗的天香。裘特使此趟前來,莫不是親自將此物給我送來。若真是如此,那我曹某自是不勝感激,永記於心。”
“家主說過,此物的確在他手上。是他當年一位故人,託他交回藏丹宗。但是據家主所說,藏丹宗在十多萬年前就已經敗亡。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送往哪裡。”
曹伯麟聽到天香果然在方家手上,心中一陣的亢奮,終於找到它的下落。以前一直以爲在紫閥宗手內,豈不知道,原來是在方家。
“敬請方府主放心,我們藏丹宗,自是貨真價實的藏丹宗的延續,而且我們手上還有當年那位長老在臨死前傳送回來的玉符。是以我宗才知曉,他將天香交由方府主進行轉交。如果不信,我儘可將玉符呈上,以使裘特使一觀。”
裘修擺手道:“此事我倒不知,而且我不認識得那長老,我無從分辯真假。不過,我們家主和那位故人交情非淺,如果能真確定你是藏丹宗的繼承宗門,定然會將天香歸還。除了此寶,那位長老還寄託了兩件至寶,是以一經確認,三件寶物都會交到你手上。”
曹伯麟心中警惕大增,他纔不相信方家有如此好心。如果說對方將天香歸返,他還有些許可信,眼前對方所說將三件至寶一同歸還,他是無論如何不信。從他打聽到的方家的行事手法,這是絕對不可能之事。也就是說,方府要耍陰謀詭計。
“據家主所說,天香有一雄一雌,家主手中那塊是雌,而剩下那塊雄的在藏丹宗後人之手。是以,曹宗主只要拿得出另一塊天香,經過我驗證,只要確認無誤,我就會將方家那件天香歸還。”
曹伯麟心中遲疑起來,對方讓自己將天香交出來他驗證,最大可能就是他將此寶強行奪取,而後離開。憑着自己的實力,根本攔截不住他!但是,從另一角度想,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自己苦尋多年的天香,豈不是能迴歸?
這一縷的僥倖令他的決心,動搖起來。
理智上說,裘修很大可能是在唬弄他,將天香唬出來,一舉奪走。但是感情上,他又存着幻想,怕自己過於惡意猜測對方,從而錯過千載難逢的最好收歸天香的機會。
裘修看出他的顧忌,心裡諷笑道:“真是蠢貨一個,還當這世界真有這麼好事。我方家拿到手的東西,會吐出來還給你!”
只道:“曹宗主是否信我不過?此時是藏丹宗主場,在你們地盤上,我縱是想走,也沒地方走。再說你們有天上的大陣,隨時能將我困住,我縱是有將據爲已有的心,也沒這個能力。我們家主和藏丹宗長老出生入死,交情深厚,是絕對不會做那些被人唾棄的小人之舉。”
他端起旁側的熱茶,輕描淡寫地啜飲一口。
看着曹伯麟的遲疑之色,不禁加大壓力道:“我萬里迢迢而來,就是爲歸還天香。我們家主的這片孤詣苦心,萬中無一。我希望曹宗主不是爲了一已之慾,而欺騙我來此。總之,我公事公辦。如果你能取出第二件天香,證明你們的藏丹宗的身份,那我就會將天香交給你們。如果你沒有此物,純粹是因貪念而欺騙我們,那就不用浪費你我時間。你給個痛快話,我立即走人。我還有很多事情,不能將時間耗費於此。”
“是嗎?既然如此,你能不能先將那件天香亮出來,讓我們先確認一下。你放心,我們不需要檢查,就只是遠遠地看一眼。只要見着影子,我們就將天香取出!”
一把聲音從外面傳來,赫然正是林亙。
“你是誰?我在和你們宗主談正經事,豈容你插嘴!”
裘修眼見曹伯麟已心動,對這個突然進來的不速之客不禁惱怒。
曹伯麟見林亙來到,心底一鬆,當即介紹道:“這是我們藏丹宗的客卿長老,林長老。”
“客卿長老?”裘修上下端倪片刻,感應出林亙的造化之境的氣息,當即不在意。以他涅化之境對付造化之境,好是三招擊殺之事,並不用太顧忌!
“客卿長老管這些事的麼?曹宗主,你這藏丹宗倒真是特別!”
他收斂情緒,將視線凝向曹伯麟,一副將林亙當成透明的模樣,道:“曹宗主,話我說明白。如果沒有天香,不能證實你藏丹宗的繼續宗門的身份,那我只有對不起,先走人。以後,希望你也別再找我們方家,否則我們會將你當成騙子論罪。我裘修脾氣好,可以不計較。但是我們家少主牌氣暴躁,要是知曉你冒着方家故人的身份前來別有居心,那你性命肯定不保。”
他這話說得輕描淡寫,一副愛理不理的心態。而事實上,他也是認爲吃定曹伯麟。現今這個狀況,曹伯麟已是深信天香在方家手內,如果他不將另一件天香交了,那他就永遠都拿不到天香。天香對於藏丹宗的重要性,不言自明,兩相權衡,他纔不相信對方不將天香交出。
林亙見他故意忽視自己,反而故意地坐在兩人的中間,道:“藏丹宗的天香,在我身上,但是看你這拙劣的演技,整個臉都寫着‘騙子’兩個字。我是不會交出來的,有本來你走人!”
曹伯麟一怔,想出言阻截,但是之前已說好,將此事全交由林亙處理。剎那之間,只好將話咽回去。
“小子,你是找死嗎?你一個區區造化之境,挑釁我!你不要以爲這是藏丹宗,就飛揚跋扈。我告訴你,只要我願意,一擊就能取你性命!快點給我滾出去,我在和你們宗主談事,遠輪不到你這小角色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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