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要嚴密監督,不能再讓外人潛入來。而宗內弟子的名單也要好好較驗一遍,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還有將那渡天橋收起來,三年內禁止任何人再上紫凡仙閣。”
渡天橋,就是山峰的那條鐵索,將它收起。這也就是說,三年內再也不能上去”紫凡仙閣“。
林亙幸好不在此聽到這個消息,否則想死的心也有。
謝茵這一次突襲令到紫閥宗產生警惕,雖然不知道謝茵的意圖,但是爲穩妥起見,宗主宿紫陽做了最穩重的選擇。
謝茵利用“化魂術”遠遁到十萬餘里外的一處山谷,雖然死裡逃,但是大腦的眩暈讓她感受到一種非常難受的痛苦。神魄受損,是一種深層處的傷害,就好像大腦被人劃了一刀。外表看不出痕跡,但是那難以言喻的惻痛,並不比任何一種外傷差。
她並不敢散發神識探巡,因爲這樣一來,會讓紫閥宗捕捉自己位置。
她擡頭辯認一下方位,向東方奔去。她和蘭纓婆婆之前早就約好,失散之後再次重聚的地方。
“這一趟無功而返,此後紫閥宗更加的守衛嚴密,要奪得紫桉天龍,更加難於登天。”
一念及此,她杏目黯然:“不想到紫閥宗守禦森嚴,自己十年的探察,竟然無法靠近。就算它日後不加強警戒,按照今晚所探究出的守禦強度,我根本也沒有這個能力靠近。”
之前從一連串打探,她早聽聞“紫凡仙閣”的厲害,然這種傳聞聽來的猜測,威懾力不大,她沒太多的畏懼。而今真正的闖關,終於體會出別人爲何聞之色變,說縱是大陸最強者也沒法攻御得破。
“我這個姐姐太沒用了,磨劍十年連人家的皮都沾不着,還奢想着相救自己弟弟,貽笑大方。”
她霍然感到前路無比的緲望,心底涌起強烈的自愧。
“謝立正等着我取得“紫桉天龍”回去相救而我什麼也做不到,我太沒用了。”
自父親失去蹤跡之後,她和謝立相依爲命,眼看弟弟一步步走向死亡,而自己有心無力,這樣的心境讓她沮喪與悲傷。
“我救不了弟弟,普天之下能夠願意並且有這個能力的就僅有林亙師兄!但是他吉凶未卜,這裡離着漢國遙遠無比,根本沒法前來。”她莫名想起林亙,以前在她感到無助和最危急的時候,林亙總是突然出現,將她所有煩惱輕易而舉地解決掉。
“唉,要是林亙師兄突然而出,那該多好。紫凡仙閣雖然防禦森嚴沒人敢惹,但是林亙師兄在,肯定能突破禁制。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將紫桉天龍取到手。”
這個時候,林亙正在臨沂城的城郊,不斷地運用神識進行測探,盼能將謝茵的蹤跡找出來。
豈不知,謝茵使用了隱匿氣息的寶器,神識根本探測不出來。
“臨沂城不見她蹤跡,而紫閥城方圓一萬里,同樣沒有她的氣息,難道謝茵真的進入紫閥宗。”
隨着林亙大範圍的神識掃描,方圓數萬裡之內僅有紫閥宗和朱晉皇宮沒有找過,其它地方俱是尋覓搜索過。
“算了,我先找座小院租下來。眼前這個情況,要做好長期住下來的打算。”
隨着“馭火大賽”的臨近,各地而來臨沂城的武者越來越多。其中有參加者,但更多是前來圍觀看熱鬧者。最新的新聞就是“馭火大賽”的正式名稱正式確立,稱爲“大陸第一祭炎大會”。
“大陸第一祭炎大會”,名字不僅大氣,說明大會的頂尖水平,更加將大會歡迎大陸各國強者參加的主旨道出,變成整個大陸的大盛事。
臨沂城的酒館、客棧、小院數天之內被人包滿了,幸好林亙早早租好一座小院落,否則無處下腳。
“聽說煉獄火者也報名參加“大陸第一祭炎大會”,他是朱晉帝國排名第三的煉器師,據說一門‘火幽術,用得出神入火,馭火之技沒有人能敵。想不到他也參加。”
“這有什麼奇怪,獎品是‘晶蕊墨火,,那是遠古火種,厲害至極。哪個修煉馭火功法的強者不唾涎四流?區區一個煉器師而已,據說連蒼朮手蒼虎,這個鼎鼎大名的貫奧期大圓滿的強者,都參加,看得出其中的激烈。”
“蒼虎也參加了?那最後的勝利者肯定是他,據說的‘洞燭破火功,厲害無比,沒有能敵。而且他本身擁有一種很厲害的火種,他要是參加,誰能與之爲敵!”
“不錯,這個蒼虎實力遠超於其它強者!勝利者肯定非他莫屬!”
林亙聽着周圍的議論聲,悄悄地收入耳中,這個蒼虎應該是整個大賽的熱門人選。如果我要參加的話,定然會將他的資料探清楚,如他的名頭,隨便一個打聽,應該無所遁形。
這十多天來,一直沒有謝茵的消息,是以林亙不斷在外面,希望碰着她。他有預感,謝茵可能不是在紫閥宗內,而是利用隱匿寶器,將行藏掩飾住了。在這種情況下,只有碰運氣,在外面溜達溜達。
在這座酒樓尚未坐下,便聽到周圍一片對即將舉行的大陸第一祭炎大會的議論。不僅在這裡,其它的地方同樣如此,人人都討論着,什麼看好誰啊,有多少報名,分別是哪個哪個!
“蒼虎雖然熱門,但是據說千古宗的少主大戶公子,也報名參加。依我看,他比蒼虎熱門得多!”
“什麼大戶公子也參加了?他……他可是當年連續兩屆天才榜第一的人物,據說現今排名榜第一的林亙,也是被他穩壓一頭,排名第四。林亙那是將紫閥宗搞得雞飛狗走,連滅紫閥宗大批強者,讓紫閥宗只能忍氣吞聲的人物啊!而大戶公子,當年排名第二,超出林亙二名,可見其厲害。而且他還是千古宗的少主。”
“什麼他比林亙厲害,林亙那是擊殺紫閥宗大長老席容,大戶公子當年有這麼厲害嗎?那是天機榜,出了問題纔將他排在林亙之前。
現今他才貫奧期小圓滿,林亙恐怕能一招擊殺他?”
“笑話,天機宗這樣的排名自然有其客觀一面。大戶公最近兩屆排名第一,就知曉他的厲害。他現今才貫奧期小圓滿,但是林亙呢,連貫奧期都沒有到達,境界比林亙不知高上多少………林亙能擊殺貫奧期小圓滿那大戶公子就能擊大圓滿!”
酒樓之內,霍然吵了起來,分爲兩派,而且話題不再是“大陸第一祭炎大會”,而是林亙和大戶公子的兩批粉絲之爭。
林亙不想到在這裡能聽到自己這名字,更加第一次知曉自己莫名其妙-地升爲天才榜第一。
天才榜的排名,紫閥宗和自己的矛盾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因此而起。紫閥宗少主浪昆爲了奪自己第四的位置,萬里迢迢地前去漢國想擊殺自己。最終奪位不成反被自己所誅。
十多年過去,自己竟然排上第一的位置?
他不禁有點小得瑟,這排名榜是天機宗的著名榜單上榜之人來自變灤大陸各個國家,影響整個變灤大陸。
自己排名第一,那說明在年青一輩中,自己成爲姣姣者。
“這個大戶公子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怎麼總感覺好像認識?”
林亙心裡微微奇怪,他並不知曉,在當年他摧毀的千幻宗的時候,這個大戶公子正準備從後對他下手。只不過在接下來的時候,大圓滿強者青龍護法出現,他只好作罷。
林亙看着兩幫的“粉絲”爭得面紅耳赤心裡大樂,尤其是見到自己的粉絲爲自己吵得脖頸青筋暴現:“我林亙不想到聲名從一個邊陲小角落,傳到朱晉國這樣的中央帝國。看來這排名榜的威力真不容小窺!”
“大戶公子是千古宗的少主,而最後獎品是紫閥宗和千古宗聯手送出,這不是明擺着暗中操作嗎!”
爭議好一會兒,沒有結論又有人提起這個話題。
“肯定是有黑幕!否則紫閥宗怎麼慷慨大方取出‘晶蕊墨火,,肯定是內定給大戶公子。這次大賽,千古宗雖然沒有出面,但是肯定摻雜其中,現今還委派自己的少主參加,真不要臉。”
“聽說這個大戶公子,本身擅長馭火功法,利用這門功法,未逢敵手。身上還有像‘晶蕊墨火,類似的古火,現今參加進來,不論舉辦都包不包疵。他都是熱門人物。如果有誰從他手裡,能奪得勝利,取得‘晶蕊墨火,,那真是奇蹟。”
“屁話,要是林亙前來參加,他一定勝不了!對了,林亙要來參加,那多好啊,到時就熱鬧了,肯定將大戶公子敗得灰頭土臉!”
“你傻了吧,這大賽是紫閥宗舉辦的,這裡是紫閥宗的地盤。林亙是紫閥宗的最恨大敵之一,他要是來朱晉國,還有性命參加這大賽嗎?”
酒樓紛紛對着那個提這個說話的武者,譏笑起來。
那武者也知說錯話,依然硬着嘴皮道:“林亙膽大妄爲,連紫閥宗大長老都敢殺,還有什麼不敢做!”
林亙聽了一會,漸覺無趣,酒足飯飽,正想結賬走人。
“說起這個,我忽然想起最近一條小從紫閥宗內部傳出來的消息。你們知道嗎,十多天前,有人潛入紫閥城,並且潛上紫閥宗藏寶的聖地‘紫凡仙閣””
“什麼,你聽錯吧。就算是我們這些沒有進入過紫閥宗的人,也都知曉‘紫凡仙閣,的防禦厲害無比,整個大陸沒人能夠突破?這人不知死,敢夜闖紫閥城?”
“莫不是林亙?整個變灤大陸恐怕就他這麼膽大,敢獨自對抗紫閥宗?不過也不對,漢國離朱晉國天遙地遠,林亙怎麼可能到達這裡來?”
“猜錯了,紫閥宗流傳出來的消息是苦慈宗的強者。”
“苦慈宗是什麼宗門,爲何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在座的這些人自然沒有聽到過這個來自邊緣之地的小宗,即使是透露消息的這位也完全不知曉。但是這樣的境況下,自然要吹噓一通。
“這個苦慈宗來歷那是駭人聽聞,據說,這是一個非常特殊的遠古宗門,整個中央大陸都有着其神秘的分堂。宗內的強者無數,連五大超級宗門都不敢招惹於他……”
林亙聽到這個消息登時清楚是謝茵行動了。
“不知她成功了沒有?或者失手被擒?”
林亙有些心急,這事太重大,如果謝茵成功,這自然是大好事。然而一旦失敗而被擒這就麻煩了。
紫閥宗如龍潭虎穴,要從裡面救一個人非常困難。而一旦先救人,那要奪取紫桉天龍,那就是不可能成功。畢竟紫閥宗是一個超級宗門,不是店鋪,哪有可能讓人一遍遍地自出自入!
那個武者吹噓一陣,終於有個人禁不住耐性問道:“苦慈宗這麼厲害那麼這兩人定然成功,不知道他們奪取到什麼東西?”
“苦慈宗雖然厲害,但是紫凡仙閣的禁厲害無比,豈是那麼容易突破!尤其是紫閥宗宗主宿紫陽的本領詭異無比,有它在,這倆個苦慈宗自然無法如願以償,而且她們都是被“紫凡仙閣”的禁制和宿紫陽擊成重傷。不過,最終還是讓他們溜走。聽說最近十多天,紫閥宗正在全力對這倆個苦慈宗強者進行搜巡!”
“倆人?這麼說謝茵還有同伴。這還好些。”林亙聽着意料中的結果,聞知謝茵還有另一位同伴心下了然不少。
要將紫閥宗的聖物奪取,談何容易?以謝茵的那點本領,太微不足道,根本不可能撼得動整個紫閥宗的禁制。她們能夠保住性命而逃,這絕對是非常幸運。
“她們應該受傷極重,而今紫閥宗正在對她們大肆搜索,我必須要先人一步,找到她們。否則她們的狀態,堅持不了多久。”
得到這個消息,林亙再也不停留片刻結賬外走。
“謝茵肯定是用了掩飾氣息的寶器,所以才逃得這麼久。但是朱晉國是紫閥宗是地盤,要找出她們,並不是太難。”
他二話不說,僱傭一匹馬車,直奔城外。
用神識一探在他五十萬裡的超遠探測範圍下,果然發現不少的紫閥宗強者,正在不斷地運用神識掃描。而一支支的紫閥宗弟子和暗哨不時地極快的速度,進行分割式的搜索。
這僅是在他能夠搜索的範鬧內,而在外圍相信還有大量的紫閥宗弟子搜索着倆人。
這讓他稍稍心安,這說明倆人並沒落入紫閥宗的手內。
而在離此百萬裡的一座山嶺,兩條人影正在倉惶而逃。
“苦慈宗的倆位,你們別逃了,我們已經發信息回去宗門,你們是逃不掉,還是乖乖就擒!”
後面所追的是三個貫奧期小圓滿,他們着裝雖然特別,但是腰脊彆着一條紫色的布塊。這種衣衫林亙見過,赫然是紫閥宗紫翼長老的標“少主,你先走。我來擋住他們!”
蘭纓婆婆本是貫奧期大圓滿,但是被宿紫陽那記能量飛刀,不僅將她重傷,更加生生地將她打下一個境界,變成貫奧期小圓滿。再加上使用“化魂術”,神魄受到創傷。即合是一個貫奧期小圓滿也不敵,何況是三個。
“不行,婆婆,你不是他們的對手,要逃我們一起逃!”
她們按在原定的地點會合之後,不用兩天就被一個紫閥宗的線眼發現。她們雖然將其擊殺,但是已招來其它強者。這十多天,她們東躲西逃,幸好所遇的紫閥宗強者並不高,俱是一一斬殺。
但是兩天前,這三個強者齊齊而趕至,她們就只有逃命。這段期間,雙方有所交手。
謝茵不僅被他們擊中一記,身受重傷,即是蘭纓婆婆同樣不敵,被對方兩名強者聯手,最終連中兩記。
兩人現今都是重傷狀態,只要一被對方追上,那就是身死的命運。
但是這樣逃,又永遠擺不脫對方,隨着時間的推移,紫閥宗的強者從四面八方合圍,最終是死路一條。所以,蘭纓婆婆讓謝茵先走的意思,就是說利用她的犧牲,換取謝茵逃命的機會。
然謝茵性格極之重情當年萬里迢迢地前往支援林亙,就足以看得出。她不能容忍蘭纓婆婆爲救自己,而犧牲自己。
“少主,再拖延下去我們倆人俱是身死。遲死早死,始終是個死字,如果能夠活出一個人,那我們就賺了。少主,你身負重任,日來是要當大任的,切不可這樣婆婆媽媽。如果你實在想不通那你日記給我報仇,將所殺我的三人幫我殺了,那我蘭纓的死就值得!”
她催促着謝茵往前逃,自己立住身形。
謝茵看着她焦急的神情,一時間不禁躊躇起來。
“少主,就當蘭纓求你。你快點逃走,我奉宗主之命前來保護你,你不能讓我失職啊!”
謝茵見到她焦急得樣子終是一咬牙,轉身就逃。
她自從向宗內稟報要前來紫閥宗奪取“紫桉天龍”,師尊便派譴蘭纓婆婆一同前來以保護於她。這十餘來,倆人在朱晉國相處,從沒分開,結下類似於親人般的感情。
眼前蘭纓婆婆爲了救她,自願付出性命,一別之後,將永遠不能相她一邊逃,淚水如同斷線珍珠。
“我太沒用了,弟弟救不了。現在,連婆婆也救不了!是我對不起你們我愧對你們對我的好……”
“給我停下來!”
蘭纓婆婆雙手連彈,半空之中,連續出現琴絃一樣筆直的六道蘊勁。兩道兩道地分攻向三人!
“哈哈,你個老太婆太自不量力。如果你回覆貫奧期大圓滿的能量,我們不是你們對手。但是你境界跌落到貫奧期小圓滿,又身受重傷你不是送死嗎!”
說完,一波波猛烈的能量爆體而出。
強烈的撞擊中震撼天際,互相撞擊的磅礴衝擊力讓天空驟然現出三個黑漆漆的漩渦。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縱然跌落境界,也足以不懼你們這些小丑蘭纓婆婆身形幻閃,取出頭頂的髮釵,閃電地凌空數劃。面前,隨即現出一條巨大溝壑,直接卷向三人。
“哼,不自量力!”
對方兩個強者身形左右互移,然後瞬地一掌拍出,帶着磁力的相反能量直衝而出。而另外的第三名強者,則沖天而起,遂即一個倒轉反掠,全身幻化成一頭從高峽向下急衝的雪白的猛虎,張口向着蘭纓婆婆噬來。
“轟轟轟!!!”
蘭纓婆婆在三個強者的合擊之下,倒飛而擊,震得內腑翻涌,禁不住噴出大口的血印。原本就血跡斑斑的衣衫,更加觸目驚心。
她人在半空,艱難立住身形,此時她的臉蒼白得沒半點血色。
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內腑在大片大片地損傷並助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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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今天是死定於此,但我不論如何都要阻擋住三人!”
“再來吧,今天我就要和你三人死拼到底!”
她將口裡的殘餘鮮血呸出,而後咬牙道。
紫閥宗三個強者瞧出她的用意,“哼,想拖延我們,好讓那個小妞逃之矢矢?可惜讓我們知曉你的用意,你別異想天開,她是逃不掉的。”
“戚長老,我倆人在此取這老太婆的性命,你們去追那小妞。這老太婆舍掉性命去保她,她肯定身份尊貴,切不能讓她逃掉。”
“好,我這就前往將她擒拿!那小妞只不過是八品九期,她插翅也難飛!”
說完,身形一閃,已是朝着謝茵奔逃方向而去。
“休想!”
蘭纓婆婆將手中的髮釵擊出,然後蘊力爭催,那枚精巧髮釵體形激漲,瞬間變成一條五彩鳳凰,向着那戚長老閃電啄去。
其它的兩個強者早有準備,眼見她出手,兩道長長的劍光劃出,光華耀眼,似乎天際突然爆出兩道異世強光,對着那五彩鳳凰直削而下。這兩劍如同驚天匹練,開天闢地。
五彩鳳凰一聲悲鳴,被這兩道龐大劍光生生地斬散。
那個鹿長老瞬間已是衝過蘭纓婆婆的攔截,成爲一個小黑點。
對於貫奧期小圓滿來說,要追擊一個八品後期,着實小菜一碟。
—謝茵不可能逃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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