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目前遇到桎梧。就是衝擊“神識天地”的材料太珍稀,諸多的武者,只能停留於四品,再難寸進。我們之前僱傭不少人,去各地尋覓,但是如大海撈針,沒有效果。所以,這是我們最困擾的難題。”
“族長,我們村子成長到這樣地步,已經非常滿足。三十一名四品武者,俱要爲他們籌備出‘神識天地’的材料不現實,即使是漢國那些龐大宗門,也沒有這樣的能力,何況我們一個小山溝。五品和四品的差距之所以如此巨大,人數瞬間減少,就是這個原因。……五品強者,是高階武者和普通武者的分界線,不可能隨手可能。要找齊一套材料,很大程度只能依靠他們個人的際遇,我們沒有能力相幫。”
“所以,我認爲,七裡溝應集中精力,如能再出那麼一位五品,那就是上天恩賜。”
林耀對於目前的強者輩出也倍感自豪,在這十餘年,七裡溝超逾歷史的任何一個階段。不僅是青牛鎮,即使是金淵城,應該也能奪得第一村的美譽。
“我們取得的成績令人欣慰,但我們不能滿足以此。五品強者,我們七裡溝的確非常艱難培養出來。所以這個提議不錯,我們力量匱乏之下,只集中力量辦大事。接下來的數十年,我們七裡溝就集中全部力量,挑選出一個最有潛力的強者,向五品目標邁進。”
“我認同兩位的意思,哪個四品強者,不希望自己得到眷顧,形成神識天地?但是七裡溝這一條小山溝能量有限,只能不得已而爲之,挑出最好苗子培養。五品強者,是高階強者,遠非普通強者可比。只要培養出一個五品強者,在金淵城那也是能震得住陣勢的人物。到時我們七裡溝長駐於金淵城,金淵城就有了我們七裡溝的一席之地。”
諸人很快形成共識,繼續談論。
“這個候選者一定要年青,像林亙這樣充滿前途的,才能入圍。太年長的,即使能踏入五品,要往上提升,那會比年青人緩慢得多。”
挑選五品的候選人,這是一個重大之事。
對於這樣的邊荒角落,能出一位五品,自是石破天驚。林亙和陳缺雖然晉入五品,但倆人始終是在外面的宗門而達成,他們並沒有太大的過程激動。
而今要親手栽培,這是歷史性的時刻,自然隆重啓事。
作出這樣的決定,他們需要勇氣。因爲他們之前就預計過,要真的找齊一套八樣的材料,按目前七裡溝的財力,至少要一百年的積蓄。也是就是說,這一百年,整個七裡溝的所有收入,將全投資於這個候選者。
“族長,林亙久沒音訊,什麼時候歸來。……我們這裡孤鄉僻壤,能力有限,他在外面修煉多年,人面廣,想來認識不少那些七品、八品強者,甚至一些宗門主事人,如果能託他幫我們相辦,出面求軟應該能幫我們尋得一兩件的線索。”
“林亙是我們七裡溝的榮耀,而且一向對我們七裡溝情深義重,連整個藏書閣捨得捐贈,他的心意肯定沒問題。但是他這人臉皮薄,又倔強,要他主動向人開口,或者低聲下氣乞求人,那恐怕……”
林耀道:“丟臉就丟臉,是他面子重要,還是我們七裡溝重要?這個建議我會放在心上,他這點忙也不幫,我就把他趕出七裡溝。別以爲他修爲高,就了不起,他有本事敢衝我這爹撒野。”
他們在這裡惴惴不安,哪裡知曉林亙現今地位,七品、八品已是不放在眼內。而那些宗門的老大,恨不得林亙求上門,以圖結交。
這也不怪他們,林亙消失十年,整個漢國都是沉寂,失去消息。他們自然收不到關於林亙的事情。而另一方面,七裡溝實在太偏僻,離最近金淵城,也要近一個月的路途。所以一般數個月,也沒有人前去城裡一趟。偶爾聽到些許林亙的傳聞,說什麼滅掉宗門、擊殺九品強者,都只覺這個林亙太厲害,最多是同名同姓。而不是自己認識的林亙。
“林亙性子堅毅,在修武上天賦異稟,並且勤勉專注,這纔有這修爲。當年老族長,說讓他當族長繼承者,就是怕耽擱他的修武天賦,是以才作罷。希望籍由他,而將我們七裡溝的發展提升。上次他迴歸,一口氣就捐這麼豐富的寶物,還有爲我們村子建立大陣,就足以證明他對我們七裡溝是有深刻的感情。我們只要提個醒,他應該就懂得我們的意思。族長,你可別這麼衝,真的罵他。”
“說得是,林亙現今不同往日,可是有身份的強者。族長你作爲父親,要給他點面子,不能在他面前打打殺殺,就像小孩子那樣。對了,林亙有十四、五年未歸,又沒有音訊,我們是不是要尋一下他?”
林耀搖搖頭,道:“林亙離家前,給婉婉一道息符。如有緊急要事,只需將此息符捏爆,他便知曉有事,立即趕回來。我好幾次暗示婉婉,用息符將他召回來。但婉婉這孩子不同意,整天假裝聽不懂。”
“婉婉可真是好媳婦,嫁進林家這麼多年,忙裡忙外的,從沒怨言。族長,你真是好福氣。”
林耀倒是非常認同,嘆道:“林亙這沒良心的小子,出去這麼多年,拋妻棄家,就只管他的修武。如果家裡不是靠婉婉一人打理,真不知亂成什麼樣子。林亙啊,對不起我們兩老那沒關係,他就是太對不住婉婉這麼多年的任勞任怨。”
“……聽說青牛鎮的曹家最近在鬧矛盾。四小姐曹紅娟和六公子曹金爲了得一件神識天地的材料,而發生爭執。”
“這曹家愈來愈壯大,在金淵城也是佔據半壁江山。不過,正因爲家大了,矛盾也起來。聽說都要催着四小姐曹紅娟嫁人,省得她掌握曹家的大權。曹家除了曹智,那幫兒女不是什麼好貨色,曹家之所以有今天的盛況,全是曹紅娟一手所經營。也是因爲有曹紅娟在,曹家才一次次從險境度過。現今,曹家穩定發展,那些兒子都是嫌她存在,尋找藉口將她趕出曹家。”
林耀對這位四小姐還是有好感,雖即開始認識時,發生矛盾。但是後來兩次聯合作戰,患難生死。這個四小姐的能力和人品還是很好,或許是因爲林亙的關係,這麼多年她對七裡溝都是極之禮遇。
陳智、曹紅娟、管家白添這是曹家的鼎盛三駕馬車,是公認曹家的基石。但是此中,曹紅娟是女孩子,女子肯定是嫁人,儘管曹紅娟目前達到四品中期的境界。但在這小地方,肯定也逃不開這個命運。她一離開,空下的權力就是肥肉,難怪其它兒女會如此心急。
“此次的矛盾就是因爲在墨汐禁宗的三公子曹信,傳送一份材料‘暗煞’,準備於曹紅娟衝擊神識天地。但是二品後期的曹金,卻說她是女子,衝擊神識天地要排於他之後,便截下來。”
“當年曹貫老家主曾經託孤於林亙,林亙立誓保曹家安全十年。現今十年早過去,曹家順利踏上壯大之路,不僅和附近八個鄉鎮形成聯盟,兼任盟主。家主曹智更加在金淵城打下大半地盤,成爲城主的有力競爭者。”
其它族長老紛紛感嘆:“曹家始終是我青牛鎮的支柱,但願他別陷入混亂。”
………
傍晚時分,林耀回到小院。
這些年他當任族長,而且不愁錢物,是以原屋的地址,再加闊地建多一套二進小院。連將婉婉的父親牛大叔和牛大剛,也是搬了進來,以好一起照顧。
“親家,你回來了。”
林耀看這親家似乎有事想說:“老牛,有事進去再說。”
“別了,我就打聽一下。村裡不是準備挑選一個四品候選人,準備全力培養,爲進入五品而準備麼?”
林耀不想到他是說此事,詫異道:“你是想爲大剛說情?恩,的確他是整個四品強者之中,年青同時也是最勤奮,是個熱門候選人。”
這麼多年過去,牛大叔父子,也是雙雙到四品後期,按照牛大叔的性子,肯定不會爲自己,那剩下的就僅是大剛。大剛是他唯一的兒子,也是七裡溝最傑出的青年之一,難怪他這父親這麼心急。
“不過,這事關乎整個七裡溝的未來。親家,你也要諒解,程序上我們會公公平平,不能徇私偏袒。大剛如果條件最優秀,那肯定……”
牛大叔擺手道:“我不是說大剛,我是指婉婉。”
“婉婉這孩子天資比大剛出色得多,前途也好,將她培養……”
林耀不想到她是爲媳婦而來找自己,看來這父親的關心還是比公公的關心細膩貼切得多。他皺緊眉,毫無疑問,若論天資和前途,婉婉是獨一無二的人選之一。他沉吟片刻,道:“親家,不是我故意刁難我這媳婦,我對她也是慚愧,覺得虧欠她很多。林亙不在這些年,內內外外就靠她張羅,我林家欠她的。各個方面她都沒有問題,是最優秀的,但是她有一個不適合的原因,就是因爲她是女的。”
“按照議定的規則,這次進入核選資格的只能是七裡溝的男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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