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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遠河道!“元龜島的島主叫龜萬壽,正是古邪血尊的秘密棋子,那件“沉形匿息鉢,就是由他身上所得。”
林亙訝然道:“你殺了龜萬壽?”對方既然是宗主,想來也是九品修爲。從副島主胡時歸的強大來看,就足以推斷出此點,蕭遠河能夠無聲無息擊殺龜萬壽?
蕭遠河擺手否認,苦笑道:“你也太瞧得起我,憑着我一人,決無可能。我是和妙聖、妙德兩位聯手,才迅速擊殺他。”
“…我將你之前所遇和懷疑,告知小音寺,小音寺暗中調查元龜島,果然發現他們其中的貓膩。爲免夜長夢多,小音寺決定對龜萬壽進行擊殺。”
林亙內心嘆道:“這小音寺倒也殺伐果斷!人家堂堂的一個宗主,說殺就殺,眼也不眨!唉,看來我以前還是看走眼,沒看出小音寺還有這一面。”
“邪血古尊佈下如此大局,棋子定然不止一枚。他能夠將棋子插到島主的高度,想來其它宗門難免滲入沙子。如果在禁印關頭,這些人突然倒戈,後果不堪設想。”林亙憂心忡忡。
蕭遠河坦然道:“小音寺已然暗中警惕和秘密調查,但願能將這些暗樁全撥掉。此趟七十二個宗主齊齊而至,除掉一個元龜島,還有七十一名,所謂龍蛇混雜,要想慧眼將棋子辨識,只怕不易。邪血古尊也是看準此點,有恃無恐。如果真是要失敗,那也是上天安排的天意,我們只能順從。”
話說到此步,林亙也沒話可說,畢竟此地是小音寺說了算,他再有想法,也是力所不逮。
林亙本來想和蕭遠河說一說“虛天魔鼎”的發現,但轉而一想,這樣就將“虛天魔鼎”在自己身上的事暴露。消除掉邪血古尊暗藏於魔鼻的印記,他並沒如想像般,產生安全感。相反林亙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一種難以描繪的感覺,非常之不舒服。好像“虛天魔鼎”充滿詭異,令他無法掌握。
“蕭宗主,你打算什麼時間進入“絕音域央,?”
“明天。後天就是禁印妖物的日子,按以往的經驗,至少要十二天。我提前進去,準備準備。”
談完正事,林亙問起古灤的近況,得知他康復理想,正在前來小音寺的路途中,心裡感到安慰。他歷經不少的激烈惡戰,但大多是單打獨鬥,而論起真正的戰友,就只有古灤。聽到他康復理想,自然爲他感到歡喜。
正在此時“篤篤篤”的敲門聲後,小音寺的主持妙智菩薩進來。
他一見林亙,趕緊欠身,恭手行禮道:“原來林施主真在這裡,老僧來得對了。”
林亙雖上次比他公開驅逐,但也不對他什麼恨意,畢竟自己擊殺千幻宗少主,惹的麻煩太大。他小音寺明捷保身,不摻進爭鬥之中,也是明智之舉。而且他既然想進入絕音域央,此種關節,也不適宜給對方臉色看,將關係鬧得太僵。“見過禪師。”林亙淡淡行禮。
妙智菩薩露出慈笑道:“上次我小音寺在情非得已之下,對施主無禮,着實抱歉。
我妙智向施主賠禮道歉,說完恭恭敬敬地身林亙躬上一躬。”
林亙雖然不屑,但樣子至少要做一下,趕緊攙扶道:“禪師休要折煞晚輩。”
“施主能夠不計前嫌,再次踏上我小音寺,此份胸懷着實我等修禪之人慚愧。現今那頭古妖正是危及天下蒼生,施主是神核變異體質,能夠挺身而出,恩澤無窮。”
林亙見他打蛇隨棍上,也不說什麼拒絕,而是就着道:“妙智菩薩,我有一個不情之情。此次禁印古妖,乃是舉世所未遇,我想進入一觀。禪師能否讓我彌償心願。”
正如雕玉仙子所料,妙智菩鼻喜遂顏開道:“當然可以。”
他從懷裡取出一物,道:“這是進入絕音域央的偈令,你可以在今天之內進入,裡面會有人接待你。”
林亙將此物收好,禮貌道謝。
他心裡想,你也倒真相信我,難道你就不怕我是邪血古尊的棋子,在禁印時搞破壞嗎?
林亙迴歸小音寺的消息,讓妙智菩薩都找上門,其它耳目清靈的人立即知曉此事。
相對於那些宗門的九品強者,林亙實力遠不如,然他在小音寺鬧出最大風雨的人,論名氣卻遠遠超過那些宗主。尤其他曾因擊殺千幻宗少主和八品中期的長老,而被小音寺公開驅逐。
再次重返,代表的意義無疑讓人尋味。
最明顯一條,小音寺是在林亙和千幻鼻兩者對立,公開地站在林亙一側。
這定然會惹怒千幻宗,而偏偏小音寺還要依靠千幻宗裴萬徹相助,禁封肅額古妖。這樣一來,讓人談論的話題就千姿百態。首先一點是。裴萬徹會不會和林亙再次在小音寺打起來,打起來,肯定林亙遠不是對手。那這個時候,小音寺會不會出來相助林亙?如果他出來相助,那就相當和裴萬徹徹底撕裂臉面。
千幻宗是嵐國兩大最強大宗門,毗鄰小音寺,如果兩者反目,這戲真是精彩。
林亙從蕭遠河住處出來,妙智菩薩既然說今天之內都可以進入絕音域央,他也不急。出到外面,不少人認出他,指着他議論紛紛。林亙遠遠就看到前段被自己胖揍一頓的武忠,正在咬牙切齒地瞪着自己。
很快清楚他的想法,這貨一向自恃着他半神核變異珍罕,是唯一能夠修煉《輪迴無念天諸法相》,小音寺唯一的依靠。所謂奇貨可居,以他這樣條件,自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對着小音寺頤指氣使。
而今自己出現,立即分薄了屬於他的專利,而且很大程度將他原來所得的從他手內奪走,他豈會不恨自己?
這等宵小還不值得林亙放在眼內,所以林亙懶得理他,繼續走自己的路。
轉過幾條小徑和迴廊,出到前山的小廣場,跳出一人擋住去路。
“你就是林亙?”
林亙感覺他的語氣不善,冷眼地看向他,只見此人二十八九歲,臉形如削,有着一股文弱氣質。
“你是誰?”
“我是千幻宗的柳志,是新選上的少宗主。”他看向林亙的目光充滿敵意。
“千幻宗的人?”林亙盛嘆道:“千幻宗新人換舊人的速度真是快,才幾天時間,那個叫啥的少主被我擊殺,立即就換新的了!”
柳志聽出他的嘲笑,道:“你懂得什麼,羣龍不可一日無首,呂卉是我師弟,我是他師兄。他既然身死,我自然接過少主之位。
你擊殺我千幻宗少主,羞辱我千幻宗,還敢回到小音寺?今天我就要爲死去的呂卉師弟報仇!”
林亙不屑一顧,道:“按理說,你應該感謝我纔是,如果不是我擊殺他,你現今能當少主?你一輩最多也就在屈他之下,無法出頭,安安份份受他指揮和命令。你現今得上這位置,不僅不知恩圖報,反而要殺我,是不是太過忘恩負義。”
“胡說八道,我千幻宗乃是堂堂的正道宗門,我柳志自小受到宗內的教誨,豈會是貪戀權位之人。你殺我少主,羞辱我千幻宗,這是大是大非的問題,就憑這個,你任何的語言辯白都是要必死。”柳志滿是尷尬,大聲地義正詞嚴道。
千幻宗弟子無數,人人都頭破血流往上爭,那有什麼情衣衫可說。呂身死的消息傳回千幻宗,那些真傳弟子雖表面一臉悲痛,但實際哪個不是暗中竊喜。
正如林亙說,柳志得上大位,他一開始自然是在心裡幸災樂禍的感謝林亙。如果沒有林亙,那他就不能除掉呂這個眼中釘,成爲新少主。但是現今他成爲少主,那就要將宗內大事當成已事,將宗門敵人當成自己人,這就是所謂當家作主的主人翁感。
他在小音寺正和其它幾個宗門少主談論,聽到林亙迴歸小音寺的消息,一時議論起來。
其它幾個宗門少主都聽聞林亙和千幻宗的恩怨,尤其是林亙在小音寺擊殺千幻宗前少主呂鼻和長老的事,是以有兩人一向和柳志不對付的,便陰陽怪氣,對他冷嘲熱諷。
他怒火一上腦,便趕來尋找林亙。而那幾個產主也都是起鬨地跟隨而來,在不遠處眉飛色舞地看着熱鬧。
柳志自然也自曉憑着自己能力,恐怕不是林亙的對手。
林亙之前擊殺的呂卉就不說,僅是八品中期的長老韓諭和這個,就足以看出林亙遠比他強大。但是前些天在晉升少主時,他得到宗內一位太上長老,送出一件厲害寶物。
這件寶物據他所估計,通天徹地,強大無比,能和九品強者相媲美。而得了這寶物後,一時沒有機會使用,令他心癢難而。眼前正好碰到林亙這塊試驗石,那是再好不過。
他要在小音寺,當着大陸強者以及這些取笑的少主面前,將林亙擊殺,爲千幻宗取回面子!他要用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顯示自己少主的聲威和力量。試想一下,一個能擊殺前少主呂卉和八中期的強者,在讓千幻宗感到史無前例的難堪之際,他這個新少主力挽狂瀾,擊殺林亙,爲千幻宗挽回珍貴的聲譽,重振聲威。
這是多麼拉風和升以爲豪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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