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豆的身份很快暴露,在王爺府擊殺數百個御衛,痛殺王爺秦舟,此等轟動性事件,還能保持住秘密纔怪。在之前擊逃寧勳時,古灤的身份除了玄天宗,並沒有人知曉。而此次在王爺府屠戳千人,人人都是先知古灤,再知曉他的身份。是以,他和古灤的身份不約而同的暴露。
這份的心狠手辣,也讓別人見識到另外一面的林亙。這人憤怒起來,真不是好惹。發生此事,林亙的名聲除了在漢國,在嵐國也漸漸流傳入街頭巷尾的議論之中。
一個人屠了一個王府,擊殺兩名七品客卿,擊逃一名七品,弒殺數百位強力御衛,如此嵐國前所未有出現的境況,足以震撼嵐國,或者任何國家。
在千幻宗,宗主裴萬徹並不議論這個,只是思付道:“林亙和古灤竟然同在一起,這是爲什麼?他們悄悄潛入嵐國,目的何在?”
旁側一個長老模樣的人,沉吟片刻,開口道:“最近嵐國大批魔頭進入,據說和他們有關係。”
“和他們有關係?”裴萬徹有些詫異。
“這是我剛剛聽來一個消息,據說古灤身上有虛天魔鼎,他和古灤前行目的地是般若神山的小音寺。”
“虛天魔鼎?”裴萬徹想到大半年前的消息,說“虛天魔鼎”自古灤所奪後“墨汐禁宗”嫌其魔氣太重,是以將其所毀。而今聽說“虛天魔鼎”竟然還存在,而且在古灤身上,瞬間明白其中的曲折。看來古灤和林亙此行,是受蕭遠河所指派,前去小音寺降服那妖物。
“虛天魔鼎既然在林亙身上,消息又流傳而出,各國的魔頭定然紛聞而至。只怕前途兇險無比,不知這小子能否挺過此劫?狂暴伏地魔陸千邪血魔尊這些老魔頭也都出現……”
寧勳被接回到玄天宗後,立即進入秘室療傷,所有宗務交給議事長老決策。一來在通天柱重擊之下,他受傷甚重:二來是因爲這回臉實在丟得太太而且丟得人盡俱知。堂堂一個玄天宗宗主千里迢迢地去擊殺一個黃毛小子,牛逼哄哄而去,結果被揍得滿地找牙,灰溜溜地飛逃回來。
他臉皮雖然厚,但依然沒厚到啥事都沒發生的程度。
玄天宗的議事長老接到林亙一怒之下,擊殺嵐國王爺秦舟的情報,在感慨林亙的膽大包天同時更多是驚奇千幻宗和白露書院的容忍。
在嵐國第一城發生如此重大之事,如果是玄天宗,肯定怒不可饒,自覺受到林亙鄙視,十有八九暴跳如雷要和林亙鬥個你死我活。
千幻宗和白露書院的實力相比玄天宗有過之而不及,卻始終沒有受到面子上的連累,意氣用事。林亙只是過客,而且此事秦舟縱容魔宗暗算古灤,不對在先。如果他們逞強出手站在秦舟一邊,肯定會將林亙變成自己仇敵。除了林亙這個因素,此事更是牽涉到墨汐禁宗一旦牽涉入內,若然古灤身死或者重傷致殘,那麼他們定然成爲墨汐禁宗的頭號敵人。
正是深刻看到種種弊端,是以他們當即作出正確的反應,袖手旁觀。
爲了區區一個與已無關的王爺,而犧牲自己宗門的平靜和穩定只有傻子纔去做。即使心裡對林亙不爽,最多也只是暗地裡使手段,而不會明裡去爲一個王爺張目,惹仇恨。
也正是因此,玄天宗議事長老聯想到宗主寧勳的處理手法簡單粗暴,和人家堂堂大宗門相差十萬八千里。這就是差距,處事能力的差距。
“這林亙和古灤竟然同行話說墨汐禁宗什麼時候和姓林的暗中勾結上了?他們會前去何處?、”
“最新消息傳來,他們身懷“虛天魔鼎,目的地前往小音寺。而之前蕭遠河毀壞那件“虛天魔鼎,是假的,墨汐禁宗在瞞天過海。”
“虛天魔鼎可是那些魔宗夢寐以求的寶貝,在大朝國,就有不計其數魔頭爲得到此寶,而大肆互相殘殺。“虛天魔鼎,還存世的消息肯定藏掩不住了,聽說狂暴伏地魔陸千已在數日前進入嵐國。他可是縱橫魔宗兩、三百年的魔頭,即使是正派宗門都不敢去惹他,那個姓林的小子有麻煩……”
“哈哈依我看,不用我們玄天宗出手,只怕那些殺人不眨眼的老魔此次會幫我們玄天宗將姓林的碎屍萬段。”
玄天宗內一片幸災樂禍的笑聲,似是遇到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情。
“候爺,古灤的傷勢如何?”林亙憂心道。
勇武候道:“好消息是,性命暫時保住。
壞消息,他內腑大半被震開細縫,骨折十多處,至少要休息調養大半年才能恢復,而且這三個月不能下牀行走。”
林亙鬆一口氣,只要能保住性命,那就沒問題。
不過有個問題出現了,自己身攜着“虛天魔鼎”必須儘早趕到小
音寺。現今事情直轉而下,豈不是說要將古灤留下,而自己先走?只是將古。留在這裡,以勇武候微薄的防禦力,明嬲是保不住他。
他和古灤身藏“虛天魔鼎”的消息肯定瞞不住,若是那些魔宗之人找上門來,古灤只有是坐以待斃。
留在這裡不安全,一定要找個更安全的地方。只是在這陌生的異域,他舉目無親,又是初次來這裡,該將古灤送到什麼位置,一時之間他也沒找到好的解決方法。
“古少主醒來了……”
林亙匆匆推門而來,原本神采奕奕的古灤此時全身滿扎繃帶,躺在牀上。
“林亙,多謝你將我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如果不是你出現,我肯定被玄陰宗那個卑鄙小人暗算成功下了陰曹地府。”古灤想到華少都的奸猾,恨得咬牙切齒。
“你我何需如此客套。”林亙轉而將他的傷勢說一遍,而後道:“現在離我們所趕去的期限愈來愈近,你傷重如此,只能由我獨自前去。”
古灤也是極之無奈,點頭道:“那就有勞你。出師未捷身先傷,將你拖鼻了。幸好師尊有先見之明,看中了你。若是換轉其它人,只怕我們早早就要折返。”
“我們行蹤已然暴露,我前去小音寺,並沒什麼問題。但是你不能留在這裡,你也是那些魔頭目標之一,以勇武候的防禦能量,難以保護你。不知你有甚去處?”
古灤沉吟片刻,道:“紫金城往北六千里有一片區域叫黯然河岸,那裡有一位前輩和師尊是至交。我曾經隨師尊去過幾趟,在那住上一段時間,應該沒甚問題。有他保護我,魔宗之人難以靠近半分。”
他的態度如此肯定,想來這位前輩境界定然甚高。有了落腳之處,那就好辦。
“那今晚我們就出發。”林亙怕夜長夢多,決定先將古灤送到安全之所。
紫金城往東北方向十萬裡外的嶸城,在一處平靜的小院子,一個赤發而半禿前額的小老頭在院內磨着一把牙剪。那牙剪形體是普通剪刀的二三十倍,鋒刃是閃閃發寒的鋒齒。
旁側有個商人模樣的胖子,在旁側瞅到磨剪上的水被磨幹,便淋上一飄。
“老祖,那個叫古灤的在紫金城出現,很多人都趕了去,爲什麼我們留在這裡等?如果讓那些蠢貨捷足先登,我們豈不是空手而回?”
那個赤發的小老頭正是魔界的標誌性人物狂暴伏地魔陸千,自從兩百年至今,就一直顯赫於魔宗。他的修爲是八品中期,在變灤大陸雖然隱跡一段時間,但是這個名字一出,依然讓人恐駭。
林亙作爲七品初期,能夠擊敗玄天宗寧勳,那是源於他兩敗俱傷地使用“通天柱四重奏”。但是若對上八品中期的狂暴伏地魔陸千,定然毫無用處。
八品中期的實力太強大,七品不可能擊得敗。而且魔宗之人,最讓人恐懼的就其詭異無比神出鬼沒的各種手段。
陸千專心致志地磨着牙剪,隔了一會才道:“你太小看蕭遠河這個人。在他的佈局下,如果能這麼容易搶得到,那蕭遠河就不叫蕭遠河了。你看看這個關於林亙的情報,你就知道蕭遠河看人是如何犀利!”
“衝得再前衝得再快,有何用處?關鍵是要得到寶物!那些只不過是爲我們做嫁衣裳而已,我們安安心心在這裡等待,林亙肯定送上門。”
他若無其事地轉過牙剪的另一面,繼續心無旁驁地磨着自己的牙剪,那枚枚雪白的利齒閃着寒芒,令人不寒而粟。
滔滔的河流旁,林亙正在赤着胸膛,大手斜斜着舉着重斧,眼眯成一條線,瞄準着前面迎流急速而下的一張落葉。遂即一道蘊力以古怪方式進入重斧,抽身而起,猛然一劈。
空氣像霧水驟然遇到冰冷的宗法,變成細細的晶瑩的冰晶。沉悶的斧光精確地擊在那片忽而飄浮忽而沉墜的枯黃落葉,落葉被龐大的斧鋒切割出一條細縫,轉而分成兩瓣,隨着河流分離開去。
鈍刃重斧的斧鑿本身是普通斧頭體積大數倍,以斧頭之力,將一片落葉割開,並不是在於其鋒利。而是在於巧勁,斧頭的鋒刃本身就長而粗,而葉子的體積不到斧頭的十分之一,又是在不穩定的河流之中。
如果是一柄匕首,那是輕易而舉辦到,然而是柄重而笨拙的巨斧,這就是非常困難。
鈍刃重斧,能夠將這麼急速而下的葉子精確地切成兩瓣,足見林亙的厲害。
“失敗了!還存在巧勁。這是三天內的第九千二十二次劈鑿的失敗!”林亙神情微微沮喪。
:非常抱歉,今天晚更了。今晚再拼一下,看能不能再拼出兩更。
謝謝:“武神紫翼”、“炬伯爵”童鞋的打賞。“PSu毗e”童鞋的月票以及其它童鞋的評價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