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陳清都沒有看走眼,或者說臥虎藏龍的話,姑娘父親能夠博得頭銜的機會很大。
部落裡出人人心一切都很樸素,當不知某處傳來一聲犀牛號角的烏鳴聲時,比試纔算作順利進行。
比試先比的便是比文,參加比試的族人依次抽籤,籤數排名高的,與籤數排名低的做對比,一切都顯得很公平。
族人們上臺之後拿起硃砂毛筆便在早已準備好的案桌上進行寫作,當寫完之後便先交予臺下的觀衆觀看,再是以族裡老一輩的族人進行勝出定奪。
比文有人歡喜有人憂愁,一個個排着隊的上去再下來。
“第三十一號!”
一聲洪亮高喝響徹在人羣,當三十一號這個數字出現時,與陳清都並排站立的姑娘父親臉色愣了愣,緩過來後先是欣喜,再是出現一絲忐忑。
陳清都在他身後讚賞道:“沒問題的,正常發揮就行了。”
對於陳清都的誇讚,姑娘父親纔算鬆出口氣。
他可以拍着胸脯保證,陳清都是他這輩子遇到最厲害的一人,不僅寫出的字好看,就連那一身格鬥的本事都是他從未見到過的。
當他上臺後,位於臺下的姑娘顯得有些緊張,陳清都像是安慰她父親似得對他給予安慰,道:“相信我,這部落首領一位,定是你父親的無疑。”
對於陳清都這些天來教導自己父親的功夫,姑娘能夠清晰的看到自己父親進步速度之快。
回想這些天來陳清都給予自己父女二人的幫助,姑娘臉頰出現一絲緋紅,嬌聲說道:“謝謝......”
“不用謝我,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早已經餓死在荒郊野外了。”陳清都雙眼流露出感激的神情看着姑娘緩緩說着。
在二人說話的時間,臺上的比試已然進行到一半。
等了片刻之後,在臺上一同比試的兩人同時停筆,皆是對着身前抒寫的紙條檢查了一番,再是拿着紙張走到觀衆席下,拿在眼前給予衆人觀賞。
在看到姑娘父親手中的紙張時,但凡是看過一眼的,臉上無不是誇張的神情。
人羣在見過他的筆下的文章後,有不少人交頭接耳的談論:“這是他寫的?這比上牢首領的好像都要好上幾分啊!”
“他不是鬧得沸沸揚揚的部落罪人嗎,他怎麼也有參賽資格......”
讚賞的、質疑的聲音在人羣中炸開,這道道聲音像是病毒那般,沒幾息的時間便在人羣中蔓延。
當聽說姑娘父親寫得一手好字時幾乎所有人都是狐疑的神色,若不是親眼見到,恐怕都認爲是老首領在臺上進行比試。
比文只持續了一個早上便結束,不出意外,文試的勝利就是姑娘父親無疑,雖然陳清都與莫芸沒怎麼意外。
當聽到勝利者的名稱時,部落裡的族人像是見到了千年妖怪那般,震驚的同時都是對於他的勝利皆是充滿了質疑。
但這是老族人們的一至判定,質疑姑娘父親便是對首領進行質疑,不過時稍微鬧了幾下後,便沒了之前囂張的性子。
比文結束後接踵而至的就是比武的。
一個個族人走上高臺,無不是耀武揚威的炫耀自身那充滿威懾力的肌肉。
臺上死的死傷的傷,但凡是走上去後沒幾個能完好的走下來。
當輪到姑娘父親上臺時,姑娘幾乎時哭着鼻子的讓她父親小心。
姑娘父親卻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經過這些天陳清都對他的訓練,他有完全的信心在這場比試中勝出。
當姑娘父親上臺不過片刻的時間,衆人還沒來得及看清姑娘父親的身影,與他對戰的對手便轟然倒下,接着昂首挺胸的走下臺,儼然一副受到誇獎的白天鵝那般充滿自信。
一輪輪的比試下來,無疑,姑娘父親依然在這場比試得到勝利。
連續兩場最終勝出者,姑娘父親當仁不讓的或者了首領的位置。
即使衆人很不願意相信,可事實就是如此,原本那些對他進行污衊造謠的小人,在得知他坐上了首領的位置時,臉色幾乎是由健康的麥色,變成了深黑。
......
在姑娘父親獲得了新一任首領位置時,每一任首領的繼承儀式便是開展一場部落中最爲神聖的首領晚宴。
到了晚宴的時間,族人們圍繞着燃燒着沖天般的火篝旁跳起原始舞蹈,部落內原本那顯得有些冷清的氣氛在這時得到高漲,一個個臉上浮現起醉酒後的酡紅。
陳清都與莫芸並沒有加入他們的列隊,兩人獨坐在一旁,自顧自的喝起烈酒,看着眼前這熱鬧的一幕皆是自打心底的笑出聲。
前方不時與族人敬酒的姑娘與她父親應付完族人的敬酒後,開始搖搖晃晃的向着陳清都的位置走來。
待得姑娘父親走近些事,陳清都明顯看到堆積在姑娘父親臉上的潮紅,腳下的步子凌亂的朝這邊趕來。
看着姑娘父親醉成這幅模樣還要來給自己敬酒,陳清都心中不覺生出一絲欣喜。
陳清都打量了一會,拿起身前桌案上的烈酒與靠着香脆的肉腿向着姑娘父親走出幾步。
“陳兄,這些天多謝你的幫助,如果不是你,恐怕我跟我女兒現在就已經被驅逐部落了。”姑娘父親迷迷糊糊的向着陳清都敬酒嗎,本就喝得大醉,手上的動作不由一亂,拿在手心的肉腿頓時掉落在地。
看着食物落地,陳清都趕忙彎腰撿起,而他的動作與姑娘父親的動作同步,兩個大漢子一下撞到一起。
陳清都腳下一個踉蹌,向後退出兩步,手中的食物也掉在了地上,穩住身子後正準備重新把食物撿起,卻被姑娘父親提前一步撿到手中。
“哎呀,食物都髒了......”陳清都懊悔看着佈滿灰塵的食物不禁說出聲。
“沒事沒事,不乾不淨,吃了沒病,哈哈哈哈。”姑娘父親毫無在乎,對着手上的食物馬虎吹去灰塵,便大口開始咀嚼。
看着這一幕陳清都不由感到姑娘父親的豪邁,一齊跟着他的動作吃上食物,隨即擡起手中的烈酒,碰撞出清脆的聲音後猛地仰頭灌入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