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陳清都將莫芸推下去,怪物掙扎的越來越厲害,力氣巨大,竟然掙脫開了地上的長釘,和陳清都的束縛。
陳清都拿着匕首,面目有些猙獰的看着那隻怪物,那怪物也被陳清都激怒了,不再管自己原來的目標,琪琪格和莫芸,對着陳清都就是一陣咆哮。
“來啊,小兔崽子,老子還收拾不了你了。”陳清都對着想要來幫忙的莫芸擺擺手,就死死盯着那隻長相奇特的怪物。
怪物向陳清都撲過來,陳清都向前助跑了兩步,一下子向後仰去,身子幾乎貼着地,怪物眼看着就要撲到陳清都身上,陳清都一轉匕首,狠狠的從怪獸身下,將那把三十公分長的西班牙之鹿插在了怪物沒有鱗片保護的喉管,然後使勁向下一劃,直接將怪物開膛破肚。
然後,抓着怪獸的前肢調轉過來,自己坐在怪物的肚皮上,直接下手,從傷口中深入進去,裡面沒有正常怪物應有的溫度,陳清都忍着噁心,一把握住怪物的心臟,掏了出來,又抽出插在怪物身上的軍刀,割斷血管,扔在了一邊,有挑出了怪物的腸子,將怪物已經不會動彈的屍體綁起來。
莫芸看着陳清都的動作,不由得一陣反胃,用自己的腸子綁住自己,這麼變態的方法也只有陳清都能想到了。
“還沒完,這傢伙是個殭屍,不破壞神經系統,它還會起來的。”說完,陳清都拔出了剛剛的長釘,一下子從怪物的太陽穴中插了進去。
“你有錘子嗎?”陳清都轉頭問莫芸。
莫芸打開揹包,拿出了一隻五十公分左右的錘子。
陳清都接過去,對着怪物的頭上的長釘就是幾錘子,頭骨瞬間四分五裂,已經變成黑色的腦漿流了出來,直到確認這個怪物所有的大腦都被破壞之後,陳清都才收了手。
莫芸覺得剛剛的陳清都,比那個怪物要更可怕,二者要都是她的敵人,她寧願選擇那隻野獸,剛剛的陳清都,已經紅了眼,一臉不死不休的表情。
莫芸和琪琪格兩人相互攙扶着,走到陳清都身邊。
“謝謝。”琪琪格顫聲說道。
陳清都已經恢復了冷靜,搖搖頭,帶着兩個女孩子來到了裡那個野獸遠一點的地方。
“那是什麼東西?”琪琪格問道,“怎麼長的那麼奇怪。”
陳清都拿着手電筒掃向四周,在另一個角落裡,有一具白骨,長條形,有很多的肋骨。還有幾具別的動物的骸骨。
“這裡應該被做成了一個蠱,放了好幾種動物在這裡,讓它們相互吞噬,再加上不知名的金石藥草,就創造了這樣的怪物。”陳清都解釋道。
“高人。”陳清都用莫芸遞過來的布片擦了擦自己臉和手,感嘆道。
“它們守護的這個棺槨裡,到底躺着誰?”莫芸問道。
“一會兒開棺,大家準備準備。”
莫芸拿出來了更多剛剛用來釘尾巴的長釘,又拿回來了那把沾滿了黑色腦漿的錘子。
“開館釘應該夠了。”莫芸看着那一排釘子說道。
“這裡有兩把錘子,開工!”陳清都一揮手,就站了起來。
陳清都和莫芸一人一邊,沿着封棺用的泥漿把開館釘釘進去,直到一重槨的蓋子完全起來,三人費了好大勁才推開了一重槨,把四周的槨也卸下來,二重槨是漆器,精美程度,另陳清都都驚訝了。
“怎麼還有?”莫芸問道。
“開吧,這是最後一重槨了。”陳清都說道,就又合力打開了這二重槨。
開館的過程異常漫長,莫芸都不知道自己撬開了多少棺材蓋。
“是個皇帝。”開到第六個棺材蓋,陳清都說道,“四棺二槨,這是最後一個棺材了,開。”
莫芸點點頭,再次釘入了開館釘。
陳清都推開棺材板,裡面是一具衣着華麗的男屍,雖然埋藏時間許久,但是身上的衣着依舊光潔如初,屍體的嘴微張,陳清都使勁一戳男屍的喉嚨,一顆暗紅色的珠子從屍體口中吐了出來,陳清都剛剛拿起那顆珠子,那具屍體開始了奇快無比的腐敗,連把珠子放回去的時間都沒有,男屍就瞬間化成了一陣黑色霧氣,從棺材裡飄了出來,並且越來越濃,那黑霧纏繞在陳清都的身旁。
漸漸的,連旁邊的莫芸都已經看不清楚了,黑霧還在加重,陳清都沒由來的感到一陣恐慌,就算是剛剛對付那隻怪物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恐懼的心情。
“莫芸!”陳清都叫道,“你在哪?!”
沒有人迴應,陳清都此時已經完全看不到東西了,急忙伸手去摸,然而他什麼都沒有碰到,抓了很多次,只有空氣圍繞在他身邊。
“莫芸!你在哪?莫芸?!回答我!”陳清都堅持不懈的喊着,這是一種孤身一人的絕望,沒有人陪同,只自己一人面對着未知的恐懼。
現在,這片濃霧裡,就算是又野獸的嘶吼,也能告訴自己,我,陳清都,不是唯一一個能喘氣的。
陳清都抓緊手裡的珠子,繼續在黑霧中摸索,霧太濃了,濃的陳清都感覺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
“琪琪格?!琪琪格你在嗎?!琪琪格??”陳清都不敢離開自己的位置太遠,萬一莫芸或者琪琪格來找自己,找不到人,她們自己更不行。陳清都拿着軍刀,站在原地,警覺地看向四周。
突然,陳清都感覺有人拉了自己一把,手中的珠子掉了出來,才如夢初醒一般,莫芸就站在陳清都後面。
“你想什麼呢?這個霧又腐蝕性!”莫芸拍了一巴掌陳清都的後腦勺。
陳清都清醒過來,看着棺材裡冒出來的黑氣已經完全籠罩了他們進來時的甬道,並且逐漸向他們這邊擴散。那些在黑霧中的開館釘已經被腐蝕的面目全非,那具怪物的屍體現在已經只剩下白骨了。
陳清都沒辦法,只能拉着二人後退,黑霧已經將三人逼到了牆角。
“陳清都……”琪琪格小聲地叫道。
這一刻,陳清都感受了真正的無助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