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着走了。
但是糜竺是自己的恩人,要是不給他這個面子,自己豈不成了無情無義之人?
可是一旦放糜家的人離開,其他的商家必定也會提意見。
憑什麼糜家能走而他們不能走?
不患寡而患不均!
鬧得不好,恐怕會生出事端。
見到橋蕤爲難,糜竺急忙道:“橋兄,要是爲難的話,就當糜某什麼都沒說。”
這一招以退爲進,橋蕤在也不好意思了。
“子仲,實不相瞞。這幾天,宛縣的確緊張。因爲一個無知之徒打了袁將軍的大公子。袁夫人限期捉拿兇手,這一連幾天了一點線索都沒有。兄弟這也是爲難啊!”
橋蕤抱怨道。
還有這種事?
糜竺驚奇道:“什麼人這麼大膽,居然敢在宛縣毆打袁公子?”
他是明知故問了。
可不是嗎?
橋蕤嘆了口氣,道:“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二傻子,敢在這裡打袁公子。你也不想想,這裡是什麼地方,那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更讓他不安的是,打人的人和那個妓女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下可就苦了他們這些人了。
一旦到了限期找不到兇手,袁夫人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說起這件事,橋蕤就是一肚子苦水。
他對那個肇事者恨之入骨了。
你說你打誰不好,偏要打袁耀。
袁耀是誰,那可是袁術的親兒子。
你在人家地盤上打人家的親兒子,這件事擱誰誰不生氣?
你打完人跑了,丟下一個爛攤子,倒黴的還是橋蕤。
橋蕤已經無力吐槽了。
這是那個年輕人忽然站了出來。
“橋將軍,打人的是不是一個高高壯壯長相兇惡的大漢?”
聽到這句話,橋蕤登時眼睛都直了。
他急忙扯住了那年輕人。
“你見過,他在哪裡?快些告訴我,這可是大功一件。”
說這話的橋蕤已經有些激動萬分了。
只要抓住了這個兇手,他就能夠順利的交差了。
年輕人微微一笑,道:“實不相瞞,當初事發的時候,在下也恰好在側。倒是對那個兇手有些印象……”
太好了!
橋蕤一拍大腿。
當初一片混亂,他也沒有瞧清楚兇手的模樣,尋找了幾個目擊者也說不上來具體的東西。
只是依稀知道這個人高高壯壯,相貌頗爲兇惡。
橋蕤這才注意到糜竺身邊的這個年輕人。
但見此人面如冠玉,雙目有神,氣質優雅,身上似乎有些書卷氣。
好一個美男子!
橋蕤忍不住讚了一句。
他本人也是個美男子,所以對這年輕人頗有好感。
不得不說,顏值高在哪裡都佔便宜。
這位是……
橋蕤急忙問了一句。
糜竺急忙道:“這位是舍弟糜嘉!”
糜嘉!
橋蕤皺了皺眉,他只知道糜竺的弟弟是糜芳,哪裡冒出來個糜嘉。
不過他也不以爲意。
糜家可是徐州豪族,糜竺有個弟弟,橋蕤不認識也是正常的。
“糜兄弟!”
橋蕤和藹道:“你可知道那兇手的下落?”
這個糜嘉自然就是郭嘉了。
之間他微微一笑,道:“巧了,在下還真是知道這個兇手的下落。”
當真!
橋蕤更加興奮起來,他急忙上前幾步握住了郭嘉的手。
“甄兄弟,既然你知道,就快些告訴我。這可是大功一件!”
郭嘉淡淡一笑,道:“他已經出城了。”
什麼?
聽到這裡,橋蕤忍不住坐到在地。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一旦這個人出城了,那就再也抓不住這個兇手了,他橋蕤的一切都完了。
他苦笑着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神情說不出的落寞。
如果那個兇手藏在城中,他還有幾分希望,有朝一日還是能夠找出來的,就算是找不到人也能找到屍體。
一旦這個人出城了,事情就難辦了。
畢竟南陽四通八達,想要找一個人猶如大海里撈針一樣困難。
也算他倒黴,怎麼就碰上這種事情呢?
算了!
橋蕤搖了搖頭。
既然人已經死了,他再封鎖也沒有用了,好不如藉機讓糜家的商隊出城,也算是還了糜竺一個人情。
“不必說了,子仲你準備一下,我這就撤軍讓你們的商隊出去。”
“橋將軍,不要悲傷,事情或許還有些轉機。”
郭嘉微笑着說道。
轉機?
橋蕤愣了一下,不敢相信的看着郭嘉。
後者忽然道:“這個人雖然出城了,但卻沒有走遠。”
啊!
聽到這裡,橋蕤再次激動起來。
“他在哪裡?本將軍這就去把他捉回來!”
他再次信心百倍了。
只要抓到這個人,就算是屍體,他橋蕤也算是交差了。
這個……
郭嘉再次笑了笑,道:“橋將軍想要抓他恐怕是不成了,將他擡回來倒是可以的。”
擡回來!
橋蕤再次呆了呆。
他忽然失聲道:“你是說,兇手死了?”
郭嘉點了點頭。
“不錯,就在城外十里的一口水井裡。”
什麼?
橋蕤再次傻眼了。
他找了這麼多天都沒有線索,怎麼郭嘉一出來就碰到了,而且是個死人?
此話當真?
橋蕤疑惑的問道。
郭嘉點了點頭。
“橋將軍若是不信,可去城外十里的水井裡瞧一瞧,我估摸着屍體這會還在。”
好!
橋蕤立即站了起來,大聲道:“來人,立即出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一頓飯的功夫,橋蕤的手下將水井裡的屍體撈了出來,送到了縣衙。
好傢伙!
看到了地上的屍體,橋蕤也大吃一驚。
由於泡在井水中的緣故,正是面部已經慘不忍睹了,根本就分不出是誰來了,不過個頭倒是高高壯壯,跟兇手有些相像。
橋蕤仔細觀察了幾眼,疑惑道:“你真的親眼看到他跳進去的?”
他有些懷疑了。
不錯!
郭嘉用了的點了點頭。
“這人似乎也知道罪孽深重,無路可逃,所以才跳井尋了短見。”
這……
橋蕤再次看了看這個屍體。
他也不是傻子,哪裡看不出破綻?
這人既然逃出去了,又怎會跳井尋短見?
再說,屍體已經泡成了這樣樣子,誰又能認出就是當初毆打袁耀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