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號角聲響起。
匈奴兵遮天蔽日般出現在雲州軍的面前。
三萬大軍潮水般涌來,很快擺開了陣勢。
決戰終於來了!
羌渠帶着一幫匈奴貴族來到陣前。
兩個兒子都死在了郭嘉的手中,雙方可謂是積怨已深了。
“郭嘉,我一定將你碎屍萬段!”
他惡狠狠的說到。
“報!”
一名匈奴探馬拿着一封書信來到了羌渠的面前。
“稟告大汗,對方射過來一封書信。”
念!
羌渠冷冷的說道。
那人唯唯諾諾,卻不敢說出來。
羌渠惱了,一把扯過書信,只看了一險些就氣炸了肺。
上面是郭嘉用匈奴語寫了一封言簡意賅的書信。
“羌渠小兒,你不在自己的地盤好好呆着,膽敢進犯大漢,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這一次本官定會讓你斷子絕孫不得好死。最後送你一句話,犯我強漢雖遠必誅!”
似乎再呼應郭嘉的信件。
雲州軍陣中豎起了一張張大旗。
上面用匈奴語寫了幾句話。
“羌渠就是豬牛雜交的品種。”
“羌渠的祖先就是畜生,”
“羌渠的媽媽是豬。”
“羌渠的弟弟是他兒子。”
匈奴士兵面面相覷,想笑也笑不出來。
在幷州,他們早就領教過郭嘉的手段。
讓他們恨的牙癢,卻一直無無可奈何。
現在兩軍對壘,眼看就要決一勝負了,這爲漢人將領還不忘問候羌渠的親人。
當真有意思。
“該死!”
羌渠的臉色變得十分猙獰,恨不得飛過去把郭嘉碎屍萬段。
不過他現在仍然很清醒。
郭嘉之所以激怒他,無非是想讓他犯錯誤。
這個漢人詭計多端,羌渠早就領教過,一不小心就會墮入他的陷阱之中。
於夫羅就是一個例子。
衆人看到大汗臉色青一陣紅一陣苦忍着暴走的衝動。
他們心中無不佩服。
話說這位大汗可不是一個沉穩的人,一言不合殺人可是家常便飯。
前不久,一聲令下就砍了三千人的腦袋。
能在這種辱罵之下強忍着不爆走,已經是十分的不容易了。
熟悉他性格的人都有些意外了。
過了一陣,負責打探的前哨回來了,帶回來了漢軍陣容的消息。
果然有問題!
羌渠臉色露出了微笑。
這一次郭嘉佈陣十分謹慎,並沒有像上次那樣左右翼形同虛設。而是加強了左右翼的防禦。
他心虛了!
羌渠立即瞧出了問題所在。
於夫羅戰敗的時候,他曾反覆的向逃回來的士兵詢問,基本摸清楚了郭嘉的套路。也清楚了於夫羅失敗的原因。
繞是羌渠目空一切,視天下英雄爲無物,但是對於郭嘉的奇謀也歎爲觀止。
這混蛋以中軍爲誘餌,放棄左右翼的防禦,引誘兵力不多的於夫羅不顧一切的衝擊中軍,這才落入了郭嘉的圈套。
這是兵行險招。
要麼你死,要麼他死,沒有第二種可能性。
知微見著!
從這點上就能瞧出郭嘉的性格。
這個人喜歡出奇謀兵行險招一擊獲勝,不喜歡循規蹈矩按部就班。
羌渠利用自己的渠道調過了郭嘉這個個人。
無論是幷州之戰還是不久前的於夫羅之戰,他都是以奇妙的計策獲勝的。
不過這一次的陣勢中規中矩,對一個擅出奇謀的人來說絕對是黔驢技窮了。
想到這裡,羌渠汗沉下心來。
縱橫草原這麼多年,他也不是簡單的人。
既然郭嘉喜歡兵行險招以奇謀獲勝。
那他就來個以正破奇。
堂堂正正的打陣地戰,反正匈奴人一方佔有兵力優勢。
全軍聽命!
羌渠大吼了一聲。
“前軍一萬,正面破敵!”
隨着他的一聲令下,匈奴人的前軍行動起來。
他們摘下了弓箭,換上了重甲,連馬匹也包裹的風雨不透。
這是匈奴人的重騎兵,一直作爲衝鋒陷陣的存在。
衝!
爲首的匈奴將領大喊了一聲,率先帶着手下衝了過去。
這些重騎兵像一座座移動城堡衝向了雲州軍的軍陣。
兩千重騎兵當肉盾在前,四千千輕騎在後,兩翼各雲集了兩千弓騎。
一萬騎兵像一個楔子衝向了敵人。
……
來的好!
雲州軍中軍的郭嘉看到羌渠從正面進攻,心中忍不住鬆了口。
爲了這一次的決戰,雲州軍也早早的做好了準備。
這一次,郭嘉沒有託大,左右兩翼的弓弩面前也佈滿了拒馬和陷坑,以防敵軍突入陣中。
將破虜軍放在了陣前。
車陣配合拒馬陷阱以擋住匈奴人的騎兵。
這是一場堂堂正正的陣地戰。
郭嘉要和羌渠拼到底。
爲了防止羌渠將突破口選在了側翼,郭嘉故意陣前激怒對方,讓對方誤以爲自己心虛。
羌渠果然上當,這才定下了正面突破的作戰計劃。
郭嘉早在正面做好了佈置。
“趙大錘!”
他忽然下令!
聽到主公的召喚,趙大錘立即跳了出來。
“主公,屬下早就等不及了!”
他一直有些躍躍欲試。
話說,他麾下的炮兵除了進入幷州第一站露過臉之外,這段時間一直都被雪藏着,這讓趙大錘十分的不爽。
炮兵可是雲州軍大殺器,一直躺在營中睡覺成何體統?
郭嘉笑了笑,道:“將我們的秘密武器拿出來,讓羌渠見識見識。”
來的時候,他讓作坊準備了一些用來對付騎兵的秘密武器,眼下也該派上用場了。
得令!
趙大錘興奮的跳了起來。
他可是見識過秘密武器的厲害的。
比起這些秘密武器,普通的弓弩當真不算什麼。
“早就佈置在車陣上了!炮兵也都不佈置完畢。”
趙大錘討好道:“只帶主公一聲令下,咱們就動手。”
很好!
郭嘉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開戰之前,他已經佈置妥當。
陣地戰能夠將他手下的炮兵發揮出最大的殺傷力。
只要對方正面衝擊,他就能夠給對方一個難忘的開端。
他們之間相差的可不是一點兩點,差的可是幾千年的文明。
這可不是短時間能夠追的上來的。
從羌渠決定正面突破的那一刻起,勝利的天平就傾向了雲州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