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
看着呼嘯而去的卡車,潘瑤和唐曦立刻跑了過來,將摔倒在地的雲天拉了起來。
“我沒事,只是撞了一下而已!”
雲天咬着牙,這猛烈的一撞力氣不小。
胸口發悶的他已經吐出了一口血。
好在這口血噴出來了,若是留在體內恐怕會引發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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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擦嘴角的雲天,眯着眼睛,雙眉緊鎖。
“蓮子被他們抓走了!”
潘瑤低着頭,人是在她手裡被搶走的,這讓她很自責。
“這應該是老狼的手槍,恐怕這一次老狼也遇害了!”
看着潘瑤手中的手槍,唐曦緊握着拳頭。
老狼那樸實的微笑,迴盪在三個人的腦海中。
在他的話語裡三個人還記得,他的兒子剛上初中。
老狼的離去也標誌着一個家庭的破碎,同時也標誌着權威被侵犯。
緊握拳頭的三個人,咬碎鋼牙,這筆帳他們一定要和這三個殺手算清楚。
“看樣子,他們應該是沒有逼問出那照片和視頻的下落,所以纔來抓蓮子的。”
雲天換了一會,活動了一下身體,確定沒事之後,對着兩女說道。
“這麼說來,他們是準備用蓮子逼問他了!”
聽到這話,潘瑤和唐曦也都同意。
這些傢伙絕對會用盡各種方法逼問出他們想要得到的秘密。
“應該是的,但是也沒有關係,這裡沒有網絡,他們無法驗證,就連電話都沒有,他們只能把蓮子和狗子帶出去。”
雲天點了點頭,好在這裡並沒有網絡和電話,就算是狗子招供,他們也沒有驗證的機會。
所以把他們帶出去,纔算是最好的方法。
“那麻煩了,我們恐怕跑不過四個輪子啊!”
通往那土匪窩的地方道路筆直,就憑他們的腳力,和卡車直線拼搏那是不可能的。
現在沒有救援,也沒有通訊,如果他們立刻開着卡車逃離邊境可就麻煩了。
“放心吧,他們跑不了,看看地上!”
雲天搖了搖頭,同時指了指地上的痕跡。
一直照顧雲天的潘瑤和唐曦,順着雲天所指的方向望去。
只見地上有一灘水跡,這讓兩女頗爲奇怪。
“是油!”
唐曦走到近前,蹲到地上,立刻就問道了濃重的柴油味道。
這柴油淅淅瀝瀝流出好遠,看起來是那卡車留下來的。
“沒錯,剛纔我撞山之前,用羊角匕首洞穿了他的油箱,油箱漏了,他們跑不遠!”
若不是爲了刺穿油箱,雲天也不會硬生生的撞在山體上。
雖然受了傷,但是破壞了對方逃跑的機會,也是非常值得的。
“那我們快點走吧!”
好在雲天早有準備,潘瑤立刻拉開槍栓。
還剩下五發子彈,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老狼的車子應該還能用,去換上備胎。”
不管怎麼樣,遲則生變,萬一狗子被他們宰了,就麻煩了。
雲天答應一聲,隨着猞猁打了一個口哨。
猞猁立刻奔跑而來,跟隨着三個人,一路向着走向了那臺警車。
狂風裹着風沙,又開始馳騁在大地之上。
風沙越來越大,看樣子將會來一場恐怖的沙塵暴。
“車子沒有油了!”
當車子停下後,醫生看着那郵箱表。
明明還有半箱油的,怎麼這麼快就耗盡了。
“恐怕是你的老朋友給你留了寶貝!”
毒蠍從副駕駛的位置跳下車,看着位於車體有後側的油箱上,還插着一般鋒利的短刺。
“又是這個傢伙乾的好事!”
醫生走了過來,將那羊角匕首拔了出來。
看着那鋒利的匕首,他真是非常的喜歡。
兩次交戰下來,他那名刀寶器,竟然滿是缺口。
在看這潔白如象牙一般的羊角匕首竟然沒有絲毫破損。
這讓同樣使用雙刺戰鬥的醫生,可是非常的喜歡。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還沒有到中午,外邊就已經開始發黑了。
恐怕用不了多久,就將會有一場恐怖的沙塵暴襲來。
“暫時躲在這裡,等到沙塵暴過去之後再說吧!”
醫生擡頭看了看天,這種天氣神鬼難破,在外邊也只有死路一條。
於是幾個人立刻向着山洞走去,而蓮子自然被他們押着,走進了那山洞之中。
“狗子!狗子!”
被毒蠍一把推倒在地的蓮子,看着渾身是血的狗子。
立刻掙扎着向着狗子爬去。
“蓮子,你沒事吧!”
看着蓮子被他們如此粗暴的對待,狗子立刻咬着牙站起身來。
爬到蓮子身邊的他,心中悔恨交加。
“我沒事,你呢?”
蓮子搖了搖頭,雖然渾身傷不少,但是都是皮外傷。
“喲喲喲,這情人相見還真是夠煽情的!”
毒蠍走了過來,一臉冷笑的她,可沒有絲毫的惋惜之情。
“你們把她送出去,我就告訴你們那些東西的下落!”
狗子擡起頭,看着走過來的醫生,立刻大聲的說道。
“不着急,等我們出去,驗證了你說的話後,自然會放你們走!”
醫生一臉冷笑的坐在山洞中那寬大的椅子上。
這裡曾經的紅鬍子的寶座,石凳寬大,卻沒有了往日的威風。
“你們不會放她走!”
狗子咬着牙,看着一臉冷笑的醫生。
這些傢伙說話是絕對不能相信的。
“那你又如何?要不要我現在就砍斷她的手腳,給你玩玩?”
花蚊子眯着眼睛,右手小臂的疼痛讓她可是非常憤怒。
恨不得現在就找人好好發泄一下的她,絕對說到做到。
“好了,你怎麼這麼無情呢,看着人家小兩口團圓,你是吃醋吧!”
毒蠍一臉冷笑,現在還不是殺他們的時候。
這該死的地方沒有信號,就算是他們帶着衛星電腦也無法使用。
強磁場下蘊藏着很大的鐵礦,只有離開這裡,才能再作打算了。
“你覺得我需要擔心嗎?男人見了我那有一個不着迷的,倒是你這個搓衣板要擔心了!”
花蚊子冷笑着挺了挺胸膛,同時不忘對着石凳上的醫生眨了眨眼睛。
那風情萬種的模樣,甚是勾魂。
“我看那女人的箭就不應該射你的手腕,而是射你的胸,反正也都是隆出來的而已!”
看着花蚊子那副**的表情,毒蠍不屑的說道。
“嫉妒總會有的,老孃這可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倒是你不如去隆一個,假的也比沒有強啊!”
花蚊子冷笑着,轉身向着一旁走去。
那裡是一個下坡,坡下就是以往常年不斷的水源。
曾經的山寨吃用的水,也都是從哪裡取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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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毒蠍狠狠的白了一眼花蚊子,多年來她們都是不合的。
見面也免不了吵上一吵。
同爲一流的殺手,免不了被人相提並論的比較一番。
不管是戰績還是能力,又或者的容顏。
因爲毒蠍一向都不喜歡對人微笑,所以即便是長相姣好也讓人難以有親近感。
對此她可無法和那喜歡賣弄**的花蚊子相比了。
“毒蠍,你去洞口守一下,我覺得那些傢伙不會這麼簡單就放棄的!”
坐在石凳上的醫生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那個傢伙簡直就是一個狗皮膏藥,黏在身上就不肯下來了。
剛纔那麼都沒有弄死他,這傢伙到底是誰呢。
一邊撫摸着那鋒利的羊角匕首,一邊對着毒蠍說道。
“是!”
在醫生面前,毒蠍和花蚊子都算是晚輩。
所以毒蠍和花蚊子對於醫生也都比較敬畏。
點了點頭的毒蠍,立刻轉身走了出去。
有連弩在手的她,最適合做警衛了。
角落之中,狗子抱着蓮子,一對苦難夫妻的他們,現在狼狽不堪。
僅僅蜷縮在狗子懷中的蓮子,更是閉着眼睛。
“狗子,那些警察說了,只要跟他們走,或許不會有大事!”
蓮子壓低了聲音,對着狗子說道。
“可是我也不想坐牢,蓮子你放心,我有辦法離開這裡,相信我!”
狗子握着蓮子的手,低聲的在她耳邊說道。
從小的時候,他就在這裡玩耍,又一次無意間撞破的秘密讓他很有信心。
尤其是在他們離開之後,他已經都準備好了。
“狗子,我不想再逃了,你也別逃了好不好?”
蓮子看着狗子,低聲細語的對着他說道。
“我不想死,也不想坐牢,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
狗子依舊一心想逃,他認爲這世界對於他百般不公。
他那麼努力的想要生活,可是生活卻一次次的和他開了天大的玩笑。
“狗子,我知道你心裡苦,但是我們不能這樣下去了!”
蓮子咬着嘴脣,看着自己的男人。
“我知道這太辛苦了,我都明白!”
狗子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蓮子跟着他確實吃了太多的苦了。
“不是不是,不是我受不了了,跟着你去哪裡我都無怨無悔,可是爲了我們的孩子!”
說道這裡,蓮子頓時眼淚流了下來,而一旁的狗子也驚呆了。
“你有了!”
驚訝的看着懷中的蓮子,狗子激動的說道。
“嗯!我想把他生出來,這是我們的結晶,可這樣的情況恐怕保不住他了!”
蓮子點了點頭,她不怕死,但現在她可是母親了。
如果再這樣下去,她真怕自己沒有機會讓新生命降生。
“我知道!我明白!我不跑了,我自首!”
撫摸着蓮子的秀髮,狗子緊緊的摟着她,這些年來風風雨雨,她卻都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