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雲天種下的種子,看着那星星火苗,雲天滿意的轉身就走,他今天就要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再一次離開那巨大的柴垛,手腳並用的雲天也順利的爬出了土牆,原路返回,依舊藏身於黑暗之中,一雙虎目,死死的盯着遠處平臺上的兩個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內部被引燃的柴垛也開始一點點的燃燒着,夜色寧靜,因爲沒有什麼消遣的事情,所以天黑之後,大家也就都睡覺了,偶爾幾個酒鬼行着酒令,也算是這安靜的村舍裡,爲數不多的聲音了。
一陣狗吠,率先打破了這份寧靜,遠處火光熊熊燃起,等到有人發現的時候爲時已晚,從內部燃燒的柴垛,竄出的火苗足有五六米高,那乾柴遇到了烈火,頓時照亮了大半個天空。
原本準備離開之前在放上一把火的雲天,提前用他吸引了別人的注意力,隨着一陣陣叫喊,各家各戶的門聲響起,緊跟着盆盆罐罐的撞擊聲也穿了過來。
這種低矮的房舍,大部分都是茅草的屋頂,那柴垛的火焰,頓時讓臨近的一間房舍也被大火吞噬,人來人往間,大家紛紛的端着各種各樣的容器向着廣場跑來,現在可是救火的時候,那兩個守衛自然不敢阻攔了。
躲在暗處的雲天,笑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要得就是這樣的效果,隔岸觀火,他也算是樂的自然。
看着一個個拎着桶端着盆的傢伙不斷的向着火場跑去,那熊熊烈火,又怎麼可能是輕易就可以熄滅的呢。
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拎着一個大桶,打滿了水後,火急火燎的向着火場跑去,眼前的大火讓原本寒冷的夜晚都變得有些炙熱,面對着火光,他什麼都沒有看清,只感覺後頸一疼,緊跟着整個人就摔倒在地。
“千萬別浪費。”人雖然摔倒了,但是手裡的鐵通卻被雲天一把拎住,快速走到一旁僻靜的位置,將三個軍用水壺放在了水桶裡。
這裡的水可不是清澈見底,有些泛黃的水源,也正是因爲這乾燥的大地,但總體來說,也算是能飲用,很快將三個軍用水壺灌滿擰緊,又用手捧起水來拼命的喝了個水飽。
擦了擦嘴,雲天不忘洗了把臉,這種感覺是真的很舒服,轉過身來看了看那火光沖天的院落,雲天把水桶又悄悄的扔在了那個倒在地上的壯漢身邊,雜亂的火場,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切。
被水壺背在身後,雲天並沒有直接出去,而是轉身向着他之前看到的羊圈跑去,喝的解決了,吃的可不能浪費,反正這些傢伙的東西也都是搶來的,這時候不要白不要。
躍進羊圈,這些山羊本能的向着身後躲去,可關在圈裡的牲畜怎麼可能逃得過雲天的抓捕呢,別說它們是馴養的,就算是放養的野山羊,也根本無法逃脫兵王之手。
一手抓住山羊角,雲天手中的魚腸劍貫穿了它的脖子,連叫都沒來得及叫出聲,它就已經被雲天摁倒在地。
殺羊比殺人簡單得多,割斷了大動脈放出鮮血,雲天直接把它扛在肩上,轉身就向着東邊快步跑了過去。
火光沖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邊,就連警衛也跑回去幫忙,這可是他們好不容易收集的柴禾,卻被雲天輕易的付之一炬,而慌亂之中的他們,又怎麼會想到人家都走了呢。
出了村子,雲天一路狂奔身後的大火可是可以照亮一切的,扛着三十多斤的山羊,直射東邊山丘,現在就算是被發現,他也不需要害怕了。
“雲天,這邊!”就在雲天來到山腳下的時候,趴在亂石堆中的唐曦急忙站起身,對着雲天擺了擺手,他們真沒想到這火光竟然這麼大。
“牛博宇,看,這是啥!”雲天快跑兩步,閃進石堆,將肩膀上的山羊直接丟在地上。
“哇,有羊肉吃了!”牛博宇看到那山羊,恨不得直接就吃生了的。
有牛博宇在,這山羊當然不需要雲天在揹負了,將身後的水壺遞給了兩人,這清涼的水猶如甘露,兩個人喝了好大一口,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
“好了,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遠處的村子依舊是火光沖天,雲天對着兩人擺了擺手,他們總不能在這裡就開始燒烤吧。
“好嘞!”牛博宇也不用雲天說,直接把那山羊扛在肩上,興奮不已的他只感覺渾身上下充滿了力氣,三個人就這樣,翻過了眼前的山峰。
一路疾馳,雲天和唐曦不忘沿路收集一些乾柴,直到看不到那火光之後,三個人這才停下腳步,選了一個避風的位置,用石頭壘砌爐竈,而另一邊的牛博宇可是興奮的忙碌着。
剝下羊皮,沒有清水清洗也沒有什麼關係了,內臟自然是不需要理會,手中鋒利軍刀將那肥羊身上的肉一塊塊的切下,再用刀在那羊肉上割開幾個口子,將隨身攜帶的鹽巴一點點的揉到上面。
每一次,做飯的時候牛博宇都是那麼的細心,如果他要是能這樣對女人的話,恐怕早就不是單身狗了,看着他心滿意足的將幾塊羊肉放在火堆,搭建好帳篷的雲天和唐曦也走過來幫忙了。
篝火下,雲天也難得露出些許笑容,兄弟現在生死未卜,雲天當然悶悶不樂,可總板着臉也於事無補,再加上有吃有喝,三個人也算是和飢餓暫時告別一段時間了。
每個人都吞下足有三斤的羊肉,剩下的牛博宇也立刻給烤熟了,否則等到明天天氣一熱,可就全都臭了,至於其他的內臟,也只能浪費了,雖然牛博宇很想來一鍋羊雜湯,但這可不是春遊,能夠有得吃已經是不錯了。
“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吃飽喝足,難得還有時間休息,中午太熱,所以一早一晚是趕路的最佳時間,算一算也就還能睡三個小時,但這對於一天疲憊的趕路,可是有非常好的效果。
“嗯!”三個帳篷成三角形立在那裡,把篝火又點了一點,三個人這才鑽進帳篷裡,走了三天,連一個狼羣都沒有遇到,看起來這個貧瘠的土地,就連野生都很少,否則雲天也不會冒險偷羊。
一天就這樣的過去了,雲天的睡夢並不怎麼好,因爲那夢境之中,都是熊貓他們一身鮮血的模樣,兄弟生死未卜,這讓雲天可是非常的擔心,他們到底在哪裡呢。
夜色之中,在這廣敖且貧瘠的大地上,幾個角落裡的人都在忙碌着,而在一個不起眼的山村裡,有那麼幾間燈火通明的房舍。
一個男子四十多歲,臉如寒冰雙眉緊鎖,一雙虎目猶如銅鈴,黝黑的皮膚應該是長期在室外工作留下來的印記。
一身的軍服是最新型的荒漠迷彩,外邊套着的戰術馬甲上切着一個王冠的標誌,看着手中傳來的最新情報,他的臉色鐵青,左手拖着這密電,右手還在擺弄着一個圓形的小東西,不斷用食指摩擦,看起來是一種習慣。
這種東西是狙擊手們非常習慣用的,不斷的擺弄可以提高手指的靈活度,同時用它粗糙的表皮抹掉右手食指的老繭老提高靈敏度,很顯然眼前這個人,是一個狙擊手。
“幹掉男爵的傢伙竟然出現在這裡,有意思。”放下的密電,男子笑着靠在了椅子上,外表或許平平無奇,但是那雙眼睛,卻透着一股子冰冷的問道。
他就是國王傭兵團的子爵,手下五人各個都是百裡挑一的神槍手,以遠程擊殺而讓人聞風喪膽,尤其是這個子爵,更是被列爲十大傭兵狙擊手之一,到現在的記錄是擊斃過六十八人。
wωω●t tkan●¢Ο
別以爲六十多人並不厲害,能夠讓他親自出面的人可不多,而且這被列入記錄的六十八人,可都是狙擊手,至於其他的炮灰,早已經不計其數,能夠穩坐十大狙擊手之一的他,絕對是一個厲害的傢伙。
“上次男爵他們被團滅,國王可是非常的不開心,這一次出現在這裡,這個功自然是我們的。”鷹騎士看了看子爵說道。
子爵座下的五人分別是鷹、雕、鳶、鷲、鴞,這代表着他們都是兇猛的飛禽,從高處可以看到一切,這五個人也算是子爵的徒弟,百裡挑一的射擊高手。
“是啊,不是說男爵的位置就交給給他復仇的人嘛,現在侯爵和伯爵傭兵團都不在,以後如果由我們的人成立男爵傭兵團的話,那對於師傅您未來成爲國王可是有很大的幫助。”雕騎士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這簡直是老天爺幫咱們啊,等師傅做到了國王的位置,我看誰還敢和咱們作對。”鳶騎士點了點頭。
在國王傭兵團裡有着不一樣的規矩,雖然分爲公侯伯子男五支小隊,但原則上五支小隊是平級的,而國王一旦退位,新的國王就會從五支小隊隊長裡出任。
平日裡這些死亡線上的傭兵可是矛盾重重,一旦坐上國王的位置,自然是要風得風,這也是國王傭兵團可以從冷兵器時代就存在到現代有着很大的關係,這背後的複雜,也是一時說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