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還在繼續着,這突然出現的壯漢是誰,北極狐並不知道,不過此時自己的手下竟然全都被幹掉了,這讓他心中一寒,但是他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分心,因爲眼前的壯漢搏擊之能相當厲害。
肖天皓作爲洪拳的傳承人,實力自然不俗,否則又怎麼會成爲古拳法傳承人妖月的好友呢,而天龍自愧打不過妖月,那和妖月戰鬥力相當的肖天皓自然也完勝天龍了。
人的經歷畢竟有限,專以武術見長的他們,可是真正的習武之人,而天龍作爲中國最優秀的特種兵,可不是隻學搏擊這一門能力,槍法、駕駛、戰術、心理、反偵察等等軍事科目中,搏擊僅僅只是一部分,就憑這一點,天龍的優秀嶄露無遺。
北極狐雖然厲害,但連十大傭兵團都擠不進去,更不可能和天龍相提並論,所以就連天龍都打不過的肖天皓,他又怎麼可能是對手呢,現在別說打,就連逃他都沒有機會。
剛纔拳拳到肉的打在雲天的身上,現在肖天皓的拳頭也都全都招呼在了他的身上,一拳一腳都透着霸氣,一身橫練的肖天皓此時威風八面。
“慢點打。”趁着北極狐的空門大開,肖天皓一腳踢在他的胸口,可就在他準備趁機發動致命一擊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了柳月的聲音。
肖天皓一回頭,看到了雲天雙眼那射出的炙熱目光,瞭然於心的他立刻放棄了直接讓他命喪當場的機會,反倒冷笑着再一次棲身上前。
“拳成線,腳成鞭,橫掃天下線連天,腰馬穩,攻防退,拳走罡風肘如風。”
一邊打着,肖天皓還一邊念着口訣,而云天更是顧不上左側軟肋的疼痛,全神貫注的看着眼前的戰鬥。
這可就不再是切磋那麼簡單了,北極狐現在可是在玩命,這種時候才能看到真實的對戰招式,不是套路表演下,他要找到那招式變化的精妙之處。
而另一邊,作爲試驗品的北極狐卻完全不知道,還在試圖掙脫的他,完全不明白對手爲什麼要一邊打還一邊說話,但是不管他怎麼打,那拳頭總是會落在他的臉上、身上,避開了重點部位,但依舊是非常的疼痛。
“換我了!”這洪拳拳風剛猛有力,就算是他收着手,打在身上也是非常的疼痛,於是一個閃身,柳月擋在了他的面前,一掌拍在肖天皓的胸口處,用柔力讓他後退一步,同時揮掌迎向北極狐。
詠春拳講究短頻快,尤其是創始人本就是女人,在柳月手中更是威力無比,不過眼看着自己的對手換成女人,快要無望的北極狐再一次振作,只要抓住她作爲人質,就有逃脫昇天的機會。
“看清楚了,這是四平馬、三字馬、追馬、跪馬、獨立步……”
看着北極狐撲了過來,柳月僅僅只是笑笑,靈活閃躲的她不忘把每一步的名字都叫出來,而云天依舊是用心在聽。
退的差不多,而北極狐的攻勢越發的猛烈,猶如惡鷹撲食一般,試圖去抓柳月作爲人質。
“這是三傍手,還有挫手、撩手、破排手、沉橋、粘打……”
終於還擊,依舊是邊打邊說,而那柳月靈活的步伐、快速的反擊,頓時讓北極狐大吃一驚,雖然那拳頭沒有什麼力度,但卻都是讓他生疼,孰不知若不是爲了讓雲天多學學,他早就屍橫當場了。
北極狐怎麼也想不到,眼前小個不高的女人,竟然這麼能打,身體靈活的簡直就是眼花繚亂,而自己的招式更是完全泥牛入海一般,呲牙咧嘴的他不斷的攻擊着,但是卻根本連衣服都碰不到。
眼前精彩的打鬥,讓雲天不得不感嘆自己的弱小,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他真是什麼都算不上,而這也給了他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的學習這搏擊之長。
“怎麼還沒有完事呢?”就在這時,詭刺走了過來,而跟在他身後的,正是全連的戰士,而那個連長正被指導員攙扶着,頭破血流的他,衣服上全是鮮血。
同樣負傷的還有幾個戰士,不過好在都是拳腳上,最慘的也不過掉了幾顆牙而已,而看到連長受傷,雲天有些着急了,但是連長急忙搖頭,他雖然受傷不輕,但也都是外傷,並無大礙。
“給雲天表演呢。”
肖天皓笑了笑,看着柳月壓倒性的優勢,她之所以沒有要了他的性命,完全是想多給雲天看一會,不過即便是這樣,此時那北極狐也頭暈腦脹,他怎麼也不明白,這裡爲什麼會有這麼多武林高手呢,就連一個女人都這麼狠。
“那可不能少了我!”
詭刺看着那左搖右擺的北極狐,現在雖然他還站在那裡,但是他卻不知道,這詠春拳傷內不傷外的能力更狠,恐怕他若是倒了的話,就恐難再站起身來了,於是一伸手,撿起了那羊角匕首和魚腸劍,快步向着北極狐衝了過去。
“雲天,看清楚,十六藏刀式!”詭刺動手,那速度可是極快,內八門外八門的招式盡出間,鋒利的雙刺在他的手中頓時龍飛鳳舞着。
伴隨着中間北極狐鮮血噴涌,詭刺的速度越來越快,那手中的刀更是不斷的貼着北極狐,快速旋轉。
誰都看不清楚他手中的兩把匕首什麼時候出擊的,但是很快,渾身刀傷的北極狐跪倒在地,渾身上下不知道多少淺淺的刀傷,這就是詭刺的能力。
“你不會把他殺了吧。”看着那倒在地上的北極狐,柳月有些擔憂的說道,不過走到面前一試呼吸,他確實死了。
就在柳月搖了搖頭,剛想指責詭刺下手太重之時,把被她判斷死亡的北極狐突然身處右手,向着她的脖子抓了過去。
突如其來,一個走神的柳月並沒有發現,畢竟她只是一個武術家,而絕非戰士,對於戰場上的爾虞我詐,她還是有些大意了。
可就在北極狐的手快要扣住柳月之時,一道黑光閃過,直接從他的後背,刺穿了他的心臟。
“還想和我玩假死!”
出手的,正是剛剛在他身上流下那一道道血槽的詭刺,他下手輕重他當然知道了,那些傷口不過是剛剛出血而已,怎麼可能致命呢,不過這一次,他算是徹底的死透了。
“哎,可惜了,要是活捉會有些口供的。”指導員看着那北極狐的屍體,這是他一路走來最後一個活着的了,其他幾個人早已經涼透了。
“沒用的,他什麼都不會說。”
雲天搖了搖頭,北極狐雖然惡名昭彰,但不得不說他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特種兵,而且經過嚴格訓練後,想要問出口供基本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們肯定都有自殺的方法,因爲很顯然,有的時候做俘虜,比死都可怕。
“好了,先把他擡回去,放在十全補藥裡,你們幾個也過來包紮一下吧。”此時,雲天的傷口被徹底縫合了,谷藥師對着連長和那幾個戰士說道。
這急急忙忙拿出的小腰袋藥不夠,剩下的都在木屋,他們要換地方治療了,於是就這樣,妖月、詭刺、金塔和玉玲瓏把雲天擡着,其他的人相互扶着,向着木屋走去,其他未受傷的人,則負責清理場地。
泡在十全藥水之中,雲天長出了一口氣,一邊用谷藥師傳授的龜息氣功恢復體能,一邊聽着連長的介紹。
月黑風高,所有戰士都在沉睡,連長自然也是休息,畢竟這偏遠寧靜的小連隊,平日裡也沒有什麼事情,除了正常的訓練之外,很少有什麼緊急任務。
開了一個晚會強調了一下巡防的紀律後,大家也都睡覺了,一天的也就這樣的結束了。
或許這就是平日裡的生活,安靜中帶着對家的思念,而連長自然是睡在自己的房間裡,可就在他剛剛睡熟不久,立刻感覺到牀邊有人,急忙本能的睜開眼睛,不過還沒有等他明白過來,對方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頓時眼前一黑的他昏了過去。
沒有經受過特殊的嚴格訓練,連長也只是普通人罷了,不過等到他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有三個人。
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正是被做掉的北極狐,而他的身後站着的兩個人也是一臉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一身迷彩服和現代化的裝備,讓連長愣住了。
“說,他是在哪?”看着被一口涼水噴醒的連長,北極狐拿着雲天的照片冷冷的問道。
雖然沒有經過特殊訓練,但連長可是軍人,出賣戰友那是叛徒,一個字都不肯說的他自然被一頓暴揍。
打了足足十多分鐘,渾身是傷的連長更是奄奄一息,不過緊咬着的嘴巴依舊是一個字都沒有說過。
直到那冰冷的匕首架在了他的脖頸之時,他以爲自己這一次完蛋了,但除了憤怒無比的瞪着對方之外,他依舊什麼都不說。
眼看着連長就要命喪當場,突然外邊一陣螺旋槳的聲音傳來,這讓三個人也是一愣。
北極狐急忙使了個眼神,另一個人直接封住了連長的嘴巴,北極狐則靠在窗戶上向着外邊張望着,這纔有了後面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