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槍響迴盪在房間之中,值班精準的鑽入了他的後腦,屍體轟然倒地。
這不過是一瞬間而已,但是伴隨着子彈的飛出,他從一個活人變成了一具屍體。
重重地趴在地上,臨死之前,他的嘴角還帶着那淫蕩的笑容,到死他都不清楚是怎麼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屍體,眼前的鉅變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因爲這一下沒有人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明知道會被滅口,還如此的囂張,你最後的價值就是你的屍體。”
看着倒在地上的布魯斯,開槍的不是別人,正是影子刀的隊長。
“天堂集團處理叛徒的方法還真是夠特殊的,別告訴我你是一個好人。”
看着還抓着手槍的隊長,雲天擡起頭來,這一切轉換的太快,即便是他也有些不明白。
“在你的世界裡,好人和壞人有什麼區別嗎?”
隊長笑了笑,對着他們的槍口依舊沒有放低,不過一直沒有說過話的他,也終於打開了話匣子。
“當然有區別了,好人是人,壞人是畜生,那你到底是人還是畜生?”
雲天並不懼怕他手中的槍,反正總是一死,他也無所畏懼。
“在你的世界裡,我或許畜生,但在我的世界裡,你又何嘗不是呢!”
隊長笑着不再理會雲天,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布里斯的身上。
“你難道忘了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了嗎?今天跟隨着一個外人東征西討,你真對得起你的身上的衣服。”
隊長望着眼前的布里斯,而布里斯也在望着隊長,兩個人的目光碰觸,有太多太多的內涵。
曾經作爲最年輕的隊員,布里斯這一路來也被隊長格外照顧,好似師傅的關係,卻在那一次山巒之上的追擊中已經蕩然無存。
“我的衣服是人民給我的,我不僅要對得起我的衣服,更要對得起我的良心。”
布里斯望着昔日照顧自己的隊長,再次見面,兩個人卻變成了敵人。
但是他不後悔,因爲他是一個戰士,他要爲自己的良心而戰,絕不是爲了一個強權而低頭。
“良心是什麼?你真的以爲爲了國家東征西討,你就對得起良心嗎?你不過是一把劍,只不過是握在別人的手裡罷了!”
隊長笑了笑,大局已定,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他終究還是沒有逃脫被懲罰的命運。
“沒錯,我們是一把劍,刺入敵人心窩裡的劍,但我們心裡清楚,到底誰是敵人誰是自己人?起碼我現在知道,你不是自己人。”
布里斯站在那裡,面無懼色的一字一句說道。
從小到大,他的父親就告訴我,不管他做什麼,良心纔是最重要,而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好吧,曾經的,我還想把我的本事都傳授給你,但是現在看起來你已經不需要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隊長也懶得再說什麼,因爲大局已定,誰都無法改變了。
他現在就是獲勝者,而勝者王侯敗者寇的規矩是永恆不變的。
“看樣子,你是想用我們來挑撥整兩個國家的關係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李清揚,突然笑了起來,看着正在對面的隊長,他之所以打死布魯斯,其實還有着他的陰謀。
這個倒在地上的屍體,可是該國情報機構的一個高官,現在就死在他們的面前。
他們兩個人是外國特種兵,而布里斯現在揹負着叛國罪,現在殺死一個高官,那絕對是證據確鑿了。
這樣一來,不僅坐實了布里斯的叛國罪,更是可以把兩個人的死作爲一個政治談判籌碼,這個傢伙的心機真重。
“看起來你們還是有一些聰明人存在的,只不過聰明又如何?你們現在已經沒有路可以走了。”
隊長沒有否認他的想法,他確實也是這樣準備的,這個跟隨而來的布魯斯就是他們最好的罪證。
幹掉了這個傢伙,再把責任推給他們,這個屎盆子他們可是背定了。
“有的時候,回頭是岸,我覺得只要你老老實實配合我們,或許你還有一線生機。”
雲天看着對面的隊長,突然微笑着說道,不過這句話在這個時候聽起來,確實有些滑稽。
“好吧,等你們到了地獄,我會把你們的屍體埋好,這也算是一種配合吧!”
聽着雲天的話,隊長果然是笑了起來,緩緩擡起槍口的他,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雲天的腦袋。
“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想清楚。”
看着對着自己的槍口,雲天依舊面無懼色的說道,就好像對着他的槍口,好似不存在一樣。
“我想得很清楚了!”
隊長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十多米的距離以他的精準度不可能射偏,而周圍的士兵,手中的槍更是對準了三個人。
現在,他們就站在狹窄的走廊之中,想要脫身是不太可能的了,如此近距離的射擊,他有着百分之一萬的把握,將三人擊斃。
“砰!”
子彈轟鳴,槍聲響起,伴隨着彈殼從右側飛出,子彈精準地貫穿了身體。
伴隨着一聲慘叫,再次反轉的劇情,不僅讓站在那裡的布里斯愣住了,同樣讓原本握着手槍的隊長也愣住了。
同時愣住的還有坐在餐桌上的百靈鳳,看着那帶血的手槍掉落在地,隊長握槍的手現在是鮮血淋漓。
這一切變化的太快,快到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怎麼回事?”
右手鮮血淋漓的隊長,瞪着那帶着血絲的眼睛,一臉驚恐的看着站在自己側面的那幾個戴着面具的傢伙。
這幾個不是,魔術師帶來的傀儡士兵嗎,他們怎麼會對自己開槍。
“不好意思,你們帶來的那幾個好似木頭的傢伙早就被幹掉了。”
說話間,開槍的那個士兵脫掉了臉上的面具,一臉微笑的他竟然是一個亞洲人。
他不正是雲天的好友瘋子嗎,此時其他幾個人也脫掉了面具,沒有一個人是面目猙獰的傀儡士兵。
他們正是送葬者傭兵團的人,一臉壞笑的他們,手中的槍口已經對準了那個受傷的隊長。
“我說過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但是你卻不珍惜,一個軍人沒有了右手,你豈不是變成了廢物?”
雲天和李清揚到時,一臉得意的說道,很明顯,他們對於這一切也早就瞭解了。
“你以爲你這樣就贏了嗎?不會的,你們會輸的很徹底。”
眼前的突變,讓隊長已經明白,自己恐怕在劫難逃,這還不等雲天上前,他已經咬碎了藏在牙裡的毒藥。
見血封喉的毒藥,瞬間讓隊長的臉色發黑,一口鮮血噴涌而出的他,果然視死如歸。
神嬰計劃培養出來的人,絕對不會透露任何秘密,再加上後天他成爲了影子刀隊長級人物,更是不會給敵人抓到自己的機會。
轟然倒地的他,或許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不管怎麼樣,他再一次輸掉了性命。
“瘋子,好久不見,好在你們趕到及時。”
雲天知道這種人基本很難留住活口,即便留住了,恐怕也很難審問出什麼。
畢竟身爲超級特種兵的隊長,對於各種審訊逼供,他們有着相同的嚴格要求。
於是直接像個瘋子走去,多日不見的他們再一次並肩戰鬥了。
“是不是應該有人給我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不等布里斯區來問,百靈鳳站起身來,很明顯,這件事情她和布里斯被矇在鼓裡,這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剛纔自己可是擔驚受怕的要死,卻沒想到這些站在旁邊一動不動的人竟然是雲天的朋友。
“是啊,你是不是應該好好跟我講一講?爲什麼會是這樣?”
布里斯看着雲天,也是一臉的茫然,雖然他們絕處逢生,但這一切變化的實在太快,讓他也無法接受。
“這件事情說起來話長,其實我也是發現,我們做的事情好像太過順利了。”
雲天聳了聳肩幫,這件事情的話,還要從他們抓到布魯斯開始講起。
一切的行動看起來驚險萬分,但是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這是一種感覺。
而有同樣感覺的李清揚,也覺得這件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尤其是在跟反黑聯盟聯絡之後,確定了魔術師的行蹤,在這種時候,他竟然有閒情雅興的去接近一個無關的人。
雖說他們被黑寡婦利用,但云天所見所聞更加確定,這個魔術師簡直就是在開小差,畢竟他所找來的那幾個人實在是太菜了。
這種時候,找來那些二流的傢伙對付自己基本上是不可能,畢竟,天堂集團可不是酒囊飯袋,他們隱藏的實力之大,是不可想象的。
於是他們開始盤算,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還有就是從李清揚處得來的情報,也過於順利了。
就這樣,兩個人偷偷密謀,在發現對方其實一直都在,虎視眈眈的從側面觀察自己的時候,兩個人決定將計就計。
也就在解救了貓頭鷹之後,他們立刻聯絡了,一直等待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