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酒吧內,許多酒客在放肆的哈哈大笑着,有人更是拍打着桌子,敲擊着玻璃杯,發出一連串有節奏的聲響,放佛在吶喊助威,通往二樓的樓梯口,那名壯漢則亢奮的扛着一個女人往二樓走,渾然沒有在意肩膀上的女人反抗。
“啊——”壯漢全身肌肉堅硬,但耳朵柔軟,被女人拼命用力一咬,不由的發出一聲怒吼來,好不猶豫的奮力將肩膀上的女人往一邊丟了過去。
殊不知女人拼死之下死死咬住對方的耳朵,身體被巨力拋出去,但咬住耳朵的嘴沒有鬆,不由得撕下對方的耳朵來,壯漢大怒,絲毫不顧還在流血的耳朵,滿是貪慾的三角眼涌上來無數兇光,大踏步朝前衝去,就像一頭蠻橫的狗熊,直接撞開了擋在前面的桌子。
被拋出去的女人砸在一張桌子上,發出了痛苦的慘叫,嘴裡的耳朵滾落下去,不知道掉哪兒了,不等站起來,就看到了橫衝過來的壯漢,大驚,想要爬起,卻發現全身都散了架一般,根本沒有力氣。
“臭女人,去死。”壯漢怒吼一聲,伸出雙手就要去抓女人,強勁的手臂肌肉高高隆起,充滿了爆炸性力量,放佛能夠輕鬆將女人撕開。
“噗嗤——”一聲,一道烏光閃過,劃開了壯漢堅硬的手臂。
秦天出手了,閃電般撲上來,順勢一刀,壯漢怒火沖天,心思都在女人身上,其他人也都在看熱鬧,誰也沒有發現忽然出手的秦天,等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秦天沒有戀戰,一把抓起女人扛在肩膀上,撒開腿就跑。
“抓住他——”壯漢死死捂住手臂傷口,憤怒的吼道,眼看着鮮血不受控制一般往外冒,傷的不淺,更是火冒三丈,一把掀開擋在前面的桌子,蠻橫的往前衝去,剛衝出去幾步,身體一僵,轟然倒地,不省人事了。
壯漢同伴們也都衝上來,看到這一幕大驚,紛紛停止追擊,回頭看向倒地不起的壯漢,大怒,繼續往前追去,這一愣神的工夫,秦天已經衝出了酒吧,扛着女人健步如飛,迅速穿過馬路,到了對面。
肩膀上的女人意識到了什麼,沒有反抗,任憑秦天扛着,秦天熟練的打開車鎖,拉開車門將女人丟在後排,順手一關,迅速鑽進駕駛位置,發動奔馳,見有人追了出來,並沒有用槍,秦天怒了,猛轟油門朝前衝去。
獵人守則,就算是撤也要迎着敵人衝出去,臨走也要撕下敵人一塊血肉,讓敵人害怕。秦天不服輸的勁頭涌上來,猛轟油門狂衝過去,一手抓住方向盤,另一手摸出了手槍,冷冷地盯着衝上來的人。
這些人大吼大叫,試圖擋在前面,秦天毫不猶豫的衝了過去,已經跑動起來的奔馳衝力非同小可,沒人敢直接擋在前面,這些人不敢的紛紛閃避,有人更是摸出手槍瞄準過來。
“嘭嘭嘭——”秦天毫不猶豫的搶先出手,另一手猛打方向盤往前衝去。
“啊——”拿槍的人還沒來得及開火就被子彈擊中,慘叫一聲,倒地不起。
秦天往前呼嘯而去,迅速拐彎進了另一條街道,不熟悉地形,只好奮力往前開,好在酒吧裡的那些人沒有準備車輛,不可能追上來,這座城市的街道都相差不大,而起密集如迷宮,不好追,更不好撤。
開了一會兒,秦天發現哪兒都差不多,全是土房子,土圍牆,灰撲撲的,沒有標誌,沒有導視,找不到路,甚至連方向都有些摸不準,不由喊道:“還活着不?活着就喘口氣,指個路。”
“前面左拐,第三個路口後右拐,然後一直往前開。”後排座女人沒好氣的喊道,放佛很不滿秦天的態度。
兵荒馬亂的城市處處充滿危險,敢出來活動的美女不是有本事就是自以爲是的腦殘,秦天以爲對方是前者,沒想到是後者,要不是對方說着同樣的語言,留着同樣的血,根本不想管,不過救都救了,總得有個善始善終。
“你叫什麼?我叫Lisa。”後排女人追問道。
“Lisa?你沒有其他名字?”秦天驚疑的沉聲問道,暗自將內口袋裡放着的衛星電話撥打出去,衛星電話第一個號碼就是總部的,直接按下撥出鍵即可,只要接通,總部就能聽到談話內容,並迅速查明女人真實身份。
“你是說共和國名字嗎?”對方反問道,見秦天沉默不語,想到了什麼,沒有馬上回答,沉思起來,秦天也不催促,繼續開車,過了一會兒,對方繼續說道:“我沒有共和國名字,出身在山姆國,我爺爺就在山姆國定居了,大學在共和國上,學的漢語言文學,碩士回山姆國上的,學的新聞。”
“這麼說你真是山姆國一名戰地記者?”秦天驚訝的追問道。
“當然,那些該死的混蛋,我一定要曝光他們。”Lisa惱怒的說道。
秦天愣了一下,搖搖頭不語,心裡面已經有了判斷,這個女人就是個自以爲是的腦殘,相信所謂的公理和正義,估計被西方所謂的自由、民主、和平等思想洗腦了,以爲自己就是救世主,也不點破,繼續開車。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是誰?”Lisa惱怒的繼續追問道。
“剛纔在酒吧,你說有線索給我,什麼意思?還有,爲什麼找我?你就這麼確定我會幫忙?”秦天發問道。
“因爲全場就你一個人沒有起鬨,而且在關注事態,我可是學過心理學,自然看得出你是個有正義的人,再說,兵荒馬亂的,你一個人居然跑到酒吧來,還是個外國人,肯定有原因,不管什麼原因都需要線索,所以我就賭一把,沒想到賭對了,怎樣,我厲害吧?”Lisa有些得意的說道。
“果然是個腦殘。”秦天在心裡給對方下了結論,但也生出幾分佩服來,不愧是搞新聞工作的,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不錯,當即順着對方意思奉承地問道:“確實很厲害,對了,既然我救了你,你能給我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