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這個字用這種語氣從寧一凡的口中說出,樑晨昊又驚又怒,顫抖着大笑。“上次你不敢讓我死,這次你更加不敢,就算看到我讓這麼多人來玩你的女人,你還是不敢殺我,你就是個懦夫!”
“廢話這麼多,我來幫你選。”寧一凡抱着顧傾城,帶着滿身殺氣,大步走過去。
“來吧,對準腦袋,用力拍下來。來啊!”看着寧一凡那隻沾滿鮮血高高舉起的手掌,樑晨昊怡然不懼,聲嘶力竭地大喊。
寧一凡冷眼一眯,疑心大動。自己殺人何曾手軟過?上次不過是用紙作刀,在樑晨昊的手下身上割了幾刀,就嚇得他屁滾尿流痛苦涕零地跪地求饒了,這次自己一巴掌拍下去就是一顆腦袋,樑晨昊都是親眼目睹的,他非但一點不怕,還敢大聲求死?
事出反常必有妖!
寧一凡稍作沉吟,猛地掀開蓋在樑晨昊身上的被單,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排綁在他身上的炸彈!
而且,不是一般的炸彈,而是能把坦克裝甲車炸成渣渣的高爆炸彈!
這一排的高爆炸彈一旦爆炸,這間屋子會被夷爲平地不說。周圍相當廣闊的範圍,都會受到一定程度的波及。
這裡可是蘭溪療養院,一大批牛逼閃閃的老傢伙們休閒養生的地方,就算寧一凡有貪狼這個身份在身,要不是顧傾城被抓,他都不會貿然闖進來。他樑晨昊倒好,高爆炸彈都弄來了。絲毫不忌諱這麼做會給星湖集團給五虎堂帶來多大的麻煩。
看來,這次他落得四肢殘廢。對他的打擊不可謂不大,而事後五虎堂對寧一凡和顧家的報復力度和深度,積極性和及時性的不足,也讓他對五虎堂也產生了怨恨,如今的一心求死,除了對生活已經不抱希望意外,可能還有報復五虎堂,把他們拖下水的意思。
“既然被你發現了,那我也不怕告訴你,沒錯,這些就是炸彈,你不是很牛逼的嗎?那個姓陳的突破先天秘境都被你殺了,區區幾個炸彈,難道還能把你怎麼着不成……來啊,來殺我的,把我的腦袋拍個稀巴爛。幫你的女人出氣,來啊……
你不敢,你不敢!你就是個懦夫,哈哈哈……懦夫!今天你不殺死我,我能抓她一次,就能抓他第二次,第三次,你救得了她一次兩次,救不了她第三次,到時候,我讓你羣又髒又臭的乞丐來玩她,那樣才能解我心頭之恨,哈哈……”
他越說越激動,說着說着,雙眼已經暴睜到了極限,眼珠子恐怖地凸了出來,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一樣,上面還佈滿了血絲,放聲地大笑,狀若癲狂。
因爲他不知道寧一凡什麼時候會找來,所以這不可能是定時炸彈,而他現在手腳都不能動,根本不可能手動引爆炸彈,那麼,他的底氣在哪裡?是做做樣子嚇嚇人,還是引爆的方式另有玄機?
寧一凡目光和腦子同時急轉,很快便看出了端倪,這炸彈的引爆裝置,竟然連接着心臟,心臟跳動,則相安無事,心臟停止跳動,則炸彈爆炸!
怪不得他連手動引爆炸彈的機會東沒有,卻底氣十足,怪不得他這麼瘋狂地一心求死,看來是一門心思想要拉着他和顧傾城陪葬。貞團匠血。
“本來我還想給你個痛快的,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看,既然你這麼想死,我就偏不讓你死。我倒想看看,你還有沒有第二次、第三次的機會……”
這句話,從寧一凡那噙着冷冽和戲謔的笑意的嘴中吐出,讓一心想拉着他和顧傾城同歸於盡的樑晨昊大失所望之餘,沉靜若死水的心底莫名涌起了一股不安和惶恐,身體陡然發寒。
寧一凡那隻沾滿了鮮血的大手,像是一隻從地獄伸出來的恐怖的死神之手一樣,伸向樑晨昊的胸口,猶如溫柔的撫摸,輕輕覆在胸口上,微微向下一壓,一串像炒豆子一樣噼裡啪啦的爆裂聲,從他手下響起,樑晨昊胸前的肋骨寸寸斷裂,化爲碎片,淒厲的哀嚎慘叫之聲,從樑晨昊的口中發出。
“住手!你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這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已經驚動了療養院的安保人員,三個身穿保安制服的人衝了進來,看到地上那幾具無頭屍體,驚恐萬狀,紛紛拔出一般不輕易拔出的腰間配槍。
寧一凡頭也不回地隔空往後一揮手,一個強大的勁風用他手下揮出,向着那三個保安狂涌過去,颳得三個保安離地飛起,倒卷撞在牆壁上,撲通撲通倒下,暈死過去。
上次,寧一凡只是捏碎了樑晨昊四肢的骨頭,這次,他兇殘地捏碎了他全身所有的骨頭,讓他成了一個沒有骨頭的麪人,或者說成了顧傾城口中的鼻涕蟲。
樑晨昊現在的狀態,可以說是痛不欲生,偏偏又求死不得,呼吸好像隨時都會斷,但又偏偏斷不掉,只能像只病狗一樣毫無尊嚴地苟延殘喘着。
不過顧傾城現在的狀態也不太妙,她本來白得看起來缺乏一點血色的臉蛋,現在紅得像抹了一層濃濃的胭脂一樣,嬌豔欲滴,眼神迷離有水汽氤氳,雙手無意識地在寧一凡身上摸索着,腳尖踮起,水潤的櫻脣拼命地往寧一凡的脣頰上湊,顯然意識已經完全被藥效控制,徹底迷失。
自己離開以後樑晨昊會不會掛掉,寧一凡已經無瑕顧及,抱着顧傾城火急火燎地衝出療養院,鑽進車內,放在副駕駛座上。
顧傾城已經忘乎一切,高挺纖細的鼻樑下,圓潤的鼻樑輕輕地顫動着,一聲聲如泣如訴的撩人嬌吟從她的瓊鼻中逸出,讓寧一凡熱血沸騰直衝大腦;她的雙手無意識地在自己身上輕撫着,撕扯着,本來就衣不蔽體的殘破衣裳,更加遮不住滿園春色,白裡透紅的冰機若隱若現,讓寧一凡血脈賁張幾欲坡體而出。
雖然她跟廉貞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但兩人在神韻上卻有着天壤之別,寧一凡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觀察的她熾豔容顏,只覺顏如玉,氣如蘭,芙蓉如面柳如眉,冷漠之中帶着嫵媚,清麗之中透着妖嬈,美得實在有點過分
而最爲要命的是,她現在完全是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寧一凡要拿下她,簡直輕而易舉。
而且,拿下一個冷若冰霜的冰山總裁,太讓人有成就感和征服感了。
所以哪怕是自制力遠勝常人,更有“清心訣”可以運轉驅逐雜念的寧一凡,也不禁蠢蠢欲動起來。
沒辦法,被藥效控制的顧傾城,簡直就是個女惡魔,是一壺醇酒,是一朵罌粟,是一包毒aa品,讓人沉醉,讓人上癮,欲罷不能。
寧一凡似乎看到了兩個小人從他的兩邊腦袋飛了出來,一個背生雙翼,渾身潔白,一個尾椎留尾,渾身烏黑,一個是天使,一個是惡魔。
惡魔寧一凡賣力地慫恿鼓動:“上啊,你還在猶豫什麼?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天使寧一凡堅決地制止:“不行!寧一凡,你不能乘人之危,想要拿下一個女人,就要用魅力去征服,這樣纔是君子所爲。”
惡魔寧一凡嗤之以鼻:“送到嘴邊的肥肉不吃,那不叫君子,那叫傻逼!反正她都已經對你芳心暗許了,上了她,從此就能抱得美人歸了。”
天使寧一凡苦口婆心地講道理:“這種情況下要了她,會給她留下心理陰影的,你也不想她好不容易對你敞開的心扉,再次緊緊關上,謝絕任何人的拜訪吧。反正她早晚都是你的人,何必急於一時?”
惡魔寧一凡陰險地笑了:“是啊是啊,她早晚都是你的人,不是早上就是晚上,現在就是晚上,月黑風高夜,撲倒冰山時,提槍上馬吧,勇敢的騎士。”
天使寧一凡憤怒了:“你這個邪惡魔鬼,我要代表正義,消滅你!”
惡魔寧一凡針鋒相對:“罵了隔壁的,你他嗎算老幾啊,少在老子面前礙手礙腳的。”
於是,兩個小人一言不合,扭打成一團,在寧一凡眼前打起滾來。
上了她!上了她!
不能上!不能上!
兩個小人打得難分難解的時候,這兩個聲音也同時在寧一凡的腦海中交替迴響着,不厭其煩。
“都給老子滾蛋!”寧一凡不耐煩地一巴掌把這兩個小人拍了個灰飛煙滅。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個地方幫她把這藥效祛除了。
寧一凡俯過身去,想要幫顧傾城把安全帶繫好,然後啓動車子火速離開。但顧傾城已經到了熱情澎湃無處發泄的時候,看到一個貌似很可口的解藥送上門來,哪裡還肯輕易放他走?
顧傾城雙臂一攬,摟着了寧一凡的脖子,死命地把他往自己的懷裡壓去,同時竭力昂起腦袋,微微撅起那雙已經鮮紅欲滴的花脣,對準寧一凡的嘴脣湊來。
四片脣瓣,吻個正着!
好柔好軟!好甜好美!
這觸感,這酸爽,簡直不敢相信!寧一凡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湖,再次蕩起圈圈漣漪,撥動心絃。
他五指一鬆,手中的安全帶離手,兩臂一攬,燙熱的嬌軀入懷,反客爲主,狠狠地吻住了那芳菲甜美的雙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