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玩吧”出來,衆人分道揚鑣,米蘭聲稱她和孟覺曉一定要試試坐總裁的座駕是什麼感覺。於是便把自己的別克君威借給了幾個打車來的同事,自己拉着孟覺曉在何明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上了寧一凡開來的賓利慕尚。
米蘭不由分說地拉着孟覺曉分別佔據了賓利慕尚的駕駛座和副駕駛座,寧一凡只好坐到後面去了。不過也好,他給美女當了好幾天的司機,現在總算有機會體會一下讓美女給自己當司機是什麼感覺了。
摸着這輛這輩子估計都沒機會擁有的千萬級別豪車,米蘭興奮得好像馬上就要嫁人了似的,笑得比白天的陽光還燦爛,一離開停車場,立馬就猛踩油門狂飆起來。
“蘭蘭,開慢點。安全第一,開心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孟覺曉爲她捏了把汗,柔弱的小臉上寫滿了緊張和擔心。
米蘭信心爆棚地笑道:“曉曉你就放心吧,和那些草菅人命的馬路殺手相比,我的技術絕對槓槓的不會出事的!”
孟覺曉弱弱地提醒道:“可是我記得你考駕照的時候,路考這個科目掛了三次。”
米蘭聞言,一下從天堂墜落人間,雙手一抖,差點沒一頭栽在方向盤上。她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瞪着孟覺曉:“曉曉,我剛剛醞釀好的情緒全讓你搞砸了,你怎麼這麼喜歡拆我的臺?”
孟覺曉弱兮兮地分辯道:“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這是在市區公路上,不是在郊區。任你怎麼開都可以。”
米蘭理直氣壯地爲自己的飆車找理由:“曉曉,你要體諒一下我現在的心情,這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千萬豪車啊,我夢寐以求的座駕,現在就在我的手上,我的屁股下面,我能不興奮嗎?
我可不同你,作爲總裁最信得過的心腹,這車隔三差五就能坐一坐。我好不容易纔有機會坐進來摸一摸方向盤,這輩子可能就只有這麼一次機會。所以我激動一下下,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看她那一臉的陶醉模樣,那酸爽看樣子根本停不下來。寧一凡好心地提醒道:“米總監,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激動歸激動,但是千萬不要失去理智,這車隨便蹭上那麼一下,賣了你都賠不起的。”
米蘭長嘆着塌了塌肩膀。終於還是向現實妥協了,扁了扁嘴,興致缺缺地邊減速邊說道:“好吧,那就開慢點。”
孟覺曉這才放下懸着的心,聲稱她做了一個很理智很明智的決定。寧一凡則咧着一口白牙問:“米總監,我們上哪吃飯啊?”
米蘭隨口回道:“說了我請你,當然你做主啊。”
孟覺曉有點汗:“都還沒決定好上哪吃,你就開車跑出了這麼遠?”
米蘭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髮:“我這不是一激動,不小心就給忘了嗎?”她臉有訕訕之意對寧一凡說道:“現在你說吧,上哪吃去?”
寧一凡徐徐道:“我初來乍到,對蘭溪的瞭解有限。一時也不知道去哪裡吃好,客隨主便,還是你做主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米蘭沒有再推辭,以比她平時稍快的車速,把這輛豪車開到一家不算高檔的路邊飯店門前,麻利地將車倒入路邊的臨時停車場,率先推開車門走下車來。
“這家飯店的回鍋肉和鐵板牛肉味道特別贊,其他的菜式的味道也是槓槓的。我和曉曉來不及做飯的時候,都會順道來這裡打包。”米蘭邊走邊解釋道。
寧一凡有點詫異地問:“你們兩個住在一起嗎?”
米蘭理所當然地點點頭:“對啊,不然我們兩個既不是同學又不是老鄉,彼此的職位在工作上接觸的機會又不多,關係怎麼會這麼鐵?”
三人開了個用屏風隔開的小包間,米蘭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菜單,首先遞給寧一凡,寧一凡表示對這裡的菜式不熟悉,讓她做主,她利索地用青蔥嫩芽般的手指在菜單上啪啪啪點了七八下,一邊點一邊碎念“這個這個和這個”,看來對這家飯店確實挺熟悉的。貞場引血。
點了七八個菜,她又問孟覺曉:“曉曉,你還有什麼想吃的嗎?”
孟覺曉連忙搖頭:“沒有了,已經夠多的了,再點就浪費了。”
“那好吧。”米蘭放下菜單,問寧一凡,“喝點什麼酒?”
寧一凡擺手道:“剛纔在‘來玩吧’已經喝了不少了,待會還要開車呢,酒就不喝了吧。”
米蘭一瞪眼:“還是不是男人啊,這麼婆婆媽媽的。”
又拿人家的性別說事,既有懷疑,又不肯來親自檢查一下,這不是欺負人嗎?寧一凡覺得特別委屈,沒好氣地說:“那就喝點吧,你們兩位美女想喝什麼,你們做主吧,啤酒白酒我都可以。”
無需詢問孟覺曉的意見,米蘭一錘定音:“啤酒脹肚子,剛纔已經喝了不少了,再喝晚上睡覺肯定得半夜起來尿尿,還是喝白的吧。”
爲了把寧一凡灌醉,讓他酒後吐真言,她點了兩瓶茅臺。
趁着服務員下去下單的這段時間,米蘭好奇地問:“寧一凡,你以前是幹啥的?怎麼這麼能打?而且連那位看起來牛逼閃閃的什麼蘇大少你都認識?”
寧一凡摸了摸鼻子,隨口敷衍:“來蘭溪之前當了幾年兵,後來退役了,就給人家當起了保鏢,那位蘇大少,就是我在保護我的前老闆的時候認識的。”
米蘭嗤之以鼻:“騙誰呢,當兵的能有這麼好的身手?我可沒有兵哥哥情節,對當兵的沒有特殊的崇拜,我老家就有當兵的,那身手假得我都能撂倒。”
寧一凡一本正經地說:“你碰到的那是一般的兵,我是特種兵。”
這個傢伙太能侃了,米蘭還是不信:“那你剛纔說什麼爬牆偷看外國貴婦洗澡又是怎麼回事?”
寧一凡苦笑道:“我那是隨口胡謅的,你也信啊。”
米蘭直覺認爲寧一凡的過去和來歷絕對不像他說的這麼簡單,不過她也知道她這樣開誠佈公地詢問,寧一凡肯定不會把實情告訴她的,所以也沒有再多問,只等白酒上來,把寧一凡喝個七葷八素找不着北了,不信他不乖乖招供。
過了一會兒,酒菜陸續上來,米蘭麻溜地擰開瓶蓋,主動地給寧一凡倒了滿滿的一杯,然後給她自己和孟覺曉各倒了半杯,舉杯相邀。
“來,爲了慶祝傾城集團有驚無險渡過難關,乾杯!”
寧一凡沒有立即舉杯,看了一眼面前那個用來和啤酒的杯子,苦笑道:“米總監,你這是要喝死我的節奏啊。”
“我們兩個女人都不怕,你一個大老爺們怕什麼?什麼都畏畏縮縮的,到底是不是爺們啊?”
“一直都是,不信你過來驗驗。”
孟覺曉聞言臉上一下羞紅,米蘭啐道:“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少墨跡,喝!”
寧一凡心裡暗暗發笑,臉上裝出無奈的神情和她幹了一杯。
“祝賀我們全額追回所有的債款,乾杯!”
“祝賀我自己榮升總監,再乾一杯!”
幾乎沒給寧一凡什麼喘氣的機會,米蘭一口氣敬了寧一凡三大杯,自己也喝了三半杯,孟覺曉則比較矜持,三口才喝乾半杯。
寧一凡留意了一下,啤酒杯一杯半的茅臺下肚,米蘭的臉上幾乎沒有任何反應,看來酒量確實不錯,怪不得敢動灌醉他的念頭。
只可惜,她找錯了欺負的對象了,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千杯不醉,米總監心裡這點小九九,註定要失敗了。
米蘭當然想盡快把寧一凡灌醉,但又不能做得太明顯,而且她現在還肚子空空的,這種一口半杯的喝法,她一下兩下還可以,連續來幾下,她也撐不住。所以招呼寧一凡和孟覺曉趕緊動筷,一邊吃菜一邊喝。
孟覺曉的吃相跟她的性格一樣,吃得很矜持,米蘭則和寧一凡一樣,完全放開了胃口,根本不用不顧忌什麼淑女形象,七菜一湯,讓他們兩個風捲殘雲,很快就被消滅了大半。
米蘭自覺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可以放開來辦正事了,開始死命的給自己和寧一凡倒酒,兩個杯子乒乒乓乓清脆地碰來碰去,兩瓶白酒一杯接着一杯被倒進兩人的肚中,很快便見底了。
這時,米蘭白皙的臉頰已經浮起了兩朵嬌豔的紅雲,眼神已經略微有迷離之感,雖然酒量確實不錯,足以讓很多男人汗顏,但是因爲喝得太急,酒意一下上頭,已經有點微醺了。
她搖了搖已經空了的酒瓶,招手叫道:“老闆,再來兩瓶茅臺。”
寧一凡驀然一驚,這妞是喝上癮了還是喝瘋了?再來兩瓶,沒把他灌醉,她自己就先喝個酩酊大醉了。
而且白酒的後勁很大,喝醉了肯定會非常難受的。
不過他知道這個丫頭性子倔強,直接阻止她肯定不會聽的,反而會跟你對着幹,所以婉言勸說道:“好了米蘭,差不多就行了,我已經喝不下了,再喝肯定要醉了,要不今天就先這樣吧。”
他原本是一番好意,只爲了說服她放棄。沒想到米蘭一聽他說快不行了,眼睛一亮,立馬又來勁了,猛地一拍桌子,豪氣干雲地叫道:“男人不能說不行,既然都喝開頭了,就一定要喝個盡興,今晚不醉不歸。”
說罷,不容置喙地向屏風外面喊了聲:“老闆,上酒!”
寧一凡沒辦法,只好捨命陪君子……哦不對,是捨命陪女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