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蘭狼吞虎嚥的動作一下被定格了,看了一眼寧一凡挾到她碗裡的那幾片黃瓜,被食物撐得鼓鼓的兩腮“唰”的一下被羞惱染得通紅。慢慢擡起頭來,凶神惡煞地怒瞪着對面那張笑得陽光燦爛卻讓她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的臉,犟嘴道:“你纔要多吃點黃瓜呢,以形補形,正好可以補補你那癩皮狗型號的小雞雞。”
說話間,米蘭麻溜地站起來端起了那碟小炒黃瓜,俯身把碟子伸到寧一凡面前,用筷子把碟子裡的黃瓜一股腦攤到他的碗裡。
她這一俯身,坐在她對面的寧一凡眼睛倏然一亮,臉色頓時變得精彩紛呈起來,原本組織好用來反駁小雞雞型號的話一下子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吃飯之前。爲了方便吃貨施展,她解開了領口的兩顆鈕釦。如今這麼一俯身,領口內的春光讓她對面的寧一凡一覽無遺。
一截白皙細膩,優雅如天鵝頸項的脖子,性感細緻的鎖骨,白皙的胸膛,被紅色的文aa胸包裹住的堆玉雙aa峰,雙峰之間深不見底的深谷,呼吸之間,更有暗香浮動,讓人浮想聯翩,熱血沸騰。
絕世胸器啊!僅僅只是看上一眼,都能想象得到這對絕世胸器是多麼的柔膩軟潤,寧一凡艱難地嚥了咽口水,恨不得這就把手伸進去試試手感。
“你在做什麼!?”
就在寧一凡兩眼放光地盯着米蘭領口內的美妙風景想入非非的時候。一聲帶着憤怒的嬌叱不合時宜地從廚房那邊嘹亮響起,嚇得他心虛地打了一個激靈,滿腔的熱血一下子被澆了個透心涼!
聽到這聲大喊,米蘭往寧一凡碗裡攤菜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扭頭往廚房方向望去,看到楚於藍匆匆忙忙地從廚房跑了出來,向收銀臺衝去。隨即又轉頭往收銀臺那邊瞥去。
一瞥之下,登時激動得丟下碟筷站直了身子,指着收銀臺那邊大聲嬌叱道:“喂!你幹什麼,還不快放手!”
她這一站直身子,爲寧一凡打開的那扇通往無限春光的窗子自然也就關上了。寧一凡的臉一下黑了下來,哪個王八蛋這麼缺德,在這個關鍵時刻冒出來煞風景?
寧一凡回頭一看,赫然看見一個約莫二十五六歲,生得賊眉鼠眼的青年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收銀臺裡面,和比他小了二十歲以上的楚楚扭打到了一起。
楚楚正用雙手抓住他的右手,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背不肯鬆口,他則用左手揪着楚楚的馬尾,倒吸着冷氣想要把楚楚拉開。
楚於藍衝進收銀臺,當即拍掉他揪着楚楚馬尾的手。把楚楚抱進懷裡,憤怒地瞪着他:“你爲什麼要欺負楚楚,她哪裡犯着你了?”
賊眉鼠眼男子把右手伸到楚於藍面前,呲牙咧嘴地說道:“不是我要打她,是她先咬的我,看她把我咬的。”
米蘭隨後趕到,看了一眼他被楚楚咬破了皮,正在涌血的手背。臉上沒有一絲同情,冷笑着問道:“平白無故,她爲什麼要咬你?”
楚楚眼圈紅紅泫然欲泣,稚脆的聲音帶着哭腔道:“他想偷錢,我不讓他偷,他就推我,我就咬他,他就打我。”
米蘭鄙夷地嗤笑道:“哼!我說怎麼一看你就不像是個好人呢,原來是個小偷。”
餐館裡的其他食客,聽到楚楚簡單地說出事情原委,也都紛紛對這個賊眉鼠眼的男子指指點點起來。
“吵什麼吵,老子又不是拿你們的錢,要你們在這唧唧歪歪什麼?都他嗎給老子閉嘴!”男子毫無羞愧感,首先指了指米蘭,然後扭頭對那些食客理直氣壯地大吼。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你看他長得獐頭鼠腦的就知道了,這貨哪是要臉的人?”
食客們噓聲連連,七嘴八舌地冷嘲熱諷起來。
楚於藍一女兒聽說這個男子打了她,無暇再無指責男子,低頭呵護備至地問楚楚:“楚楚,他打了你什麼地方?疼不疼?”
楚楚紅着眼睛搖了搖頭,把雙手擡到米蘭面前,一雙粉嫩嫩的小手,竟然被打得紅成一片,對這麼小的孩子都能下得了這樣的狠手,簡直是喪心病狂,楚於藍氣不打一處來。
“錢亮,你憑什麼到我這裡拿錢,憑什麼打我女兒?你到底想怎麼樣?”
錢亮連忙諂笑着對楚於藍說道:“嫂子,我最近手頭有點緊,所以想找你借點錢解一下燃眉之急,很快就會還你的。”
食客們一聽這稱呼,心想原來這是人家的家務事,那自己實在沒有必要再多嘴了,於是紛紛停止了口頭上的嘲笑和議論。
“我不是你嫂子,我也沒錢借給你,你馬上給我出去!”楚於藍指着門口決絕地道。
“嫂子,你不能這麼無情啊,怎麼說我也是楚楚的叔叔啊。”錢亮一聽就急了。
“你欺負楚楚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你是她叔叔?”楚於藍冷笑一聲,冷冷地道,“我就是這麼無情,你馬上給我出去,否則我就報警了。”
“別啊嫂子,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是我們的家事,警察來了也沒用啊。”
錢亮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所以臉上並無懼色,哀求道,“我今天要是拿不出錢來,他們肯定會打斷我的腿的,嫂子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你就幫幫我吧……”
楚於藍冷諷道:“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錢亮連忙保證:“這次我發誓,絕對是最後一次了,我以後再也不賭了。”
“你不用對我發誓,你賭不賭跟我沒關係,我是絕對不會再給你錢的,你走吧。”
“嫂子你這裡生意這麼好,當小叔的只是找你借區區一萬塊你都不肯,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錢亮見哀求無效,反而指責其楚於藍來。
楚於藍絲毫不爲所動:“一萬塊?你前前後後從我這裡拿走多少錢了?有還過我一分錢嗎?我就是開銀行的也沒有那麼多錢給你拿去賭,上次幫你還了賭債之後我就說過,我不會再給錢你拿去賭了,這次說什麼也不行!”
這話一出口,店裡的食客再次譁然,對錢亮的鄙視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你真的不給?”錢亮沉下了臉色。
“不給!”楚於藍斬釘截鐵地回答。
錢亮看着楚楚陰險地笑了起來:“嫂子,楚楚不可能一直陪在你身邊,總要去上學的吧,那你可得看緊一點了,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那你就沒法向我哥交代了。”
楚於藍陡然一驚:“你,你想怎麼樣?楚楚她可是你的親侄女。”
錢亮嗤之以鼻:“她姓楚又不姓錢,誰知道她是不是我親侄女?沒準是你揹着我哥跟哪個野男人生的孽種呢,這種事情誰說得準?”
“你胡說……”楚於藍氣得直髮抖。
“你他嗎敢不敢再無恥一點!”米蘭怒髮衝冠破口大罵。
“少囉嗦,反正我把話放在這了,今天你要是不把錢給我,哪天楚楚發生了什麼意外,你可不要後悔。”錢亮陰惻惻地威脅道。
“你……”楚於藍又氣又怕,她知道錢亮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不管楚楚是不是他的親侄女。
“你要多少錢?不如由我來替她給吧。”
就在楚於藍和米蘭氣得恨不得把錢亮剝皮抽筋,卻又奈何不了他的時候,寧一凡走了過來。
衆人驟聞有人願意幫楚於藍給錢,驚愕不已,全都望向了寧一凡。
錢亮如聞天籟,驚喜萬分:“你說,你要替我嫂子給錢?”縱大嗎才。
寧一凡笑眯眯地點着頭:“你沒錯,我來替她給,要多少錢你說吧。”
錢亮忙不迭地答道:“不多,一萬就夠了!”
“我剛纔聽到了你跟你嫂子的談話,你應該是一個賭徒吧,才一萬塊,怎麼能回本呢?不如我給你五萬?”寧一凡很是大方地說。
“五,五萬?”錢亮覺得自己的心臟快受不了了,兩隻眼睛已經掉進了錢串子裡,欣喜若狂地大點其頭,“你是說真的?那好,你給我五萬,回頭讓我嫂子還你。”
“你……”楚於藍差點沒被他氣背過去。
“還什麼還?區區五萬塊,不用還了。”寧一凡哈哈大笑,忽地揚手一揮,一個大嘴巴狠狠地摑在錢亮那張欠抽的臉上。
啪!
這一巴掌抽得可不輕,直接把錢亮抽飛了出去,撞在門框上,撞了個七葷八素,像只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啊!”這一下變故來得太過突兀,楚於藍嚇得不受控制地尖叫了一聲,慌忙抱着楚楚轉過身去,不讓她看到這麼血腥暴力的一幕。
好半晌後,錢亮才從地上爬起來,怒不可遏地用猩紅的雙眼瞪着寧一凡,咬牙切齒道:“你他嗎敢我,你找死!”
說罷,腳步踉蹌地衝過來,掄起手掌對準寧一凡的臉拍過去。
咔嚓!
寧一凡扣住他掃過來的手腕,逆勢發力一拽,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錢亮的一條手臂被他生生扯斷了下來。
“啊--”錢亮放聲哀嚎,聲音淒厲瘮人。
“吵死了,一個巴掌五萬,五萬不夠,我再給你五萬好了。”
寧一凡又是一巴掌揮出,這次直接把錢亮抽得像顆炮彈一樣從門口飛了出去,掉到了外面的馬路沿上,摔了個臉青鼻腫鼻血狂噴,滿臉桃花朵朵開,狀況慘不忍睹。
“十萬塊都受不起,活該你做一輩子賭棍。”寧一凡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搖頭嘆息。
衆人陣陣惡寒,紛紛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