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寒帶領着他的三個死士來到了長青酒店。
李全道見狀忙迎了上去,“寒哥,過來啦!”
李全道知道此人是絳州一霸,心狠手辣,手底下有幾個不要命的兄弟,即使他這樣有些拳腳功夫的人,面對不怕死的人也是有一些忌憚的,更何況師父再三交代,不要和地頭蛇發生什麼過節。所以忙過來主動打招呼。
劉寒對李全道是看不起的,甚至對馬求勁也是鄙視的,這些外地人來和他們爭飯碗了,還和他在德剛面前爭寵,看到這些人他心裡就來氣。
“怎麼不上去揍那小子啊?就在這裡守着是什麼意思,公子花錢要你們有什麼用?”劉寒冷着臉說。
“我們,呵呵,對方有槍,我們想着等寒哥過來一起上去收拾呢!”李全道陪着笑臉說道,心裡卻不服輸。
劉寒手下的三個死士元青、野豬和王鬍子,都沒有一個拿正眼看他們的。李全道心裡很不爽,但也是忍了。
“知道他們在哪個房間嗎?”劉寒粗聲粗氣地問道。
“知道。”
“那還不快點兒帶我們過去。”劉寒不悅的瞪着他。
李全道幾個小弟不服氣的看着劉寒,覺得他冒犯了四哥,再說他們都是每天苦練的人,放到眼前幾個酒肉之徒不是什麼難事。
“怎麼着,想試試身手?”劉寒瞪着眼睛問。
李全道沒有說話,他的臉上卻是有些許殺機。覺得劉寒太他媽的過分了。
“草你媽,讓你帶路,你裝什麼裝。”元青早就憋不住火了,上前就要踹李全道,一腳踹向李全道胯部,如果被踹上了李全道一下就會倒在地上站不起來。
李全道豈能讓他踹,等到元青一腳過來,他忽然伸出雙手接住,一隻收抓腳脖子,一隻手擰腳腕,啪的一下就把元青給放倒在地,疼的元青一頭的冷汗。
“還想動手不成?”李全道冷冷地說道。
他的幾個手下都發出傲慢的冷笑。
“我草你媽。”元青一骨碌爬起來,從口袋裡掏出手槍對準李全道的腦袋。
眼看着兩幫人還沒開始行動,先僵持住了。
見到元青吃了虧,野豬和王鬍子也不幹了,也掏出手槍對準了李全道。
長青酒店大廳裡,幾個人拔槍怒視,着實把客人們嚇壞了,酒店的一幫保安遠遠看着哪敢過來。
大堂服務員想報警,剛拿起電話被經理攔住了,這幫人要知道他們報了警,以後回過頭還得收拾他們,連生意也做不了了。
就在這時只聽一聲暴怒:“我草,你們他媽這是幹什麼逼玩意兒。老子是讓你們來教訓人的,你們倒自己幹了起來。”
衆人回頭一看。
只見德剛氣急敗壞地走了過來,穿着紅褲子,戴着墨鏡,大背頭留着,夾着一個手包很有老大的氣勢。
他走過去給元青和李全道腦袋上每人打了一皮包,衆人這才散開。
“都他媽給我上樓,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德剛罵了一句,向着電梯間走去。
一幫人跟在他身後,稀里嘩啦的都散開了。
大堂經理着實鬆了一口氣,只是又擔心他們在酒店裡會幹什麼,心不禁又懸了起來。
衆人簇擁着德剛上了十五樓。
雜亂腳步聲,猶如鼓點一般敲擊着地面。
“就是這個房間。”李全道已經事先打聽好了。
德剛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他聽到了間裡面嗯嗯啊啊的呻吟聲。
當即,臉色很難看的對大家說:“他們已經做上了。”
衆人不禁一呆。
德剛狠勁地敲了敲門。
咚咚咚,聲音很大。
過了一會兒,女人聲音漸漸地沒有了,轉而一個男人粗聲粗氣地問道,“誰呀?”
“開門,檢修一下房間。”
“等一下。”裡面的人說。
衆人聽到這裡,學着警匪片的樣子從兩邊散開,有得還拔出了槍。
“把槍都給我收起來,進去以後狠狠揍他。明白了嗎?”
“明白。”衆人都點了點頭。
德剛幻想着那個男人肯定穿着睡衣,或者只穿了一個褲頭,女的自然躺在牀上,他把拳頭狠狠地捏了捏,指關節咔吧一聲響動。這對狗男女,一會兒好好收拾一下。
門開了,不是那種膽小甚微的人小心翼翼開了半截,而是一下敞開。王明江穿着夾克衫,乾淨利落的出現在德剛面前。
“我草你媽,王明江?”德剛一見是王明江就紅了眼,一拳頭就砸了下來,緊接着身後呼啦一幫人圍了上來。
“都別動!”王明江抓住德剛的拳頭,同時,一槍托狠狠地砸在他的脖子上,德剛粗胖身體一下就沒了力氣,被這一槍砸的差點暈過去,冰冷的槍口頂在德剛太陽穴上。
進來拼命的人一下傻了眼,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王明江出手會這麼快,一下就把德剛制服了,那他們還有什麼招數可用呢!
劉寒那三個死士見到王明江露出了兇殘的目光,他們躍躍欲試想撲過來。
王明江用槍托砸了德剛腦門一下,立即鼓起一個大包。
“德剛,你的手下不是很聽話啊!”
“都他媽別動。”德剛終於清醒過來大聲喊了一句。
牀上,林淑芬淡定的在哪裡看着外面的風景。好像事不關己,雖然這一大幫男人都是爲她來的,但她有王明江一個就足夠了。
剛纔他們聽到腳步聲就知道的德剛帶着人馬殺了過來,林淑芬有些着急了,王明江卻讓她不緊不慢低吟了幾句,挑撥的德剛一時間心性大亂。
德剛感覺窩囊極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死豬一樣不願意起來。哭喪着臉說:“王明江,你夠狠的,我他媽和你不共戴天。”
“那你可以換一個天去住嘛,我不攔着。”王明江笑呵呵地道。
德剛當着這麼多人放聲大哭起來:“王明江,你知道我有多喜歡林淑芬嗎?我把她當寶貝一樣供着,從來就不忍褻瀆,你他媽到好,把她約到房間就給幹了,你讓我以後怎麼活啊!”
“嘴巴放乾淨點兒,什麼幹不幹的,我們幹什麼要和你說嗎?你是林淑芬什麼人?”王明江不耐煩地說道。
這時,林淑芬走了過來,很平靜地對德剛說道:“德剛,我提醒你,我有自己的自由,我也不喜歡你,請你以後不要糾纏我了好不好?否則,就是今天這個下場。”
王明江來了一個擒賊先擒王。
德剛身後一大幫人此時卻無能爲力,只能是乾瞪眼,毫無用武之地。要是換做一般人,早就打的不可開交註定是一場血戰,但王明江這裡,風平浪靜,一點血腥暴力都沒有發生,他一個人頂住了所有混子們的壓力。
“聽清楚了嗎?以後別糾纏着淑芬,她不喜歡你,懂嗎?”
“公子,好漢不吃眼前虧。”劉寒說道。他看林淑芬的時候眼珠子是冒火的,和林淑芬簽約一直是他來主導手下一個人代爲辦理,所有經過他都很熟悉。心裡對林淑芬簡直恨透了,你他媽拿公子的錢來和別的男人睡覺,早晚是要付出代價的。
德剛看了一眼林淑芬,無奈的搖搖頭:“林淑芬,我對你千般好你不領情到也罷了,還在這裡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你當我德剛是好欺負的嗎?從今以後我發誓,我不在愛你了,你的安危我也不關心了,一切好自爲之。”他幾乎是咬着牙說着這些話的。
他對林淑芬確實很上心的,經常派人跟蹤,看着她和誰約會,對她看的比老婆看的都緊。
“好啊!我很樂意你放過我一馬。”林淑芬笑了笑。
“沒有選擇我德剛你會後悔一輩子的。”德剛看着她獰笑了一聲,心裡已經打算好了,等到雪山盛宴召開的時候,你林淑芬就知道我德剛的厲害了。,
既然你已經挑戰了我的底線,那麼雪山盛宴上就不是我德剛一個人玩你了。你這麼喜歡和男人睡,那做一個大衆情人也好。我手下兄弟對你也是情有獨鍾。他的眼睛看着林淑芬,已經沒有了溫柔多情,滿滿的憤怒火星。
德剛整理了一下思路:“好,我答應你,以後不糾纏你。”
“這就對了,想明白了什麼都好說。”王明江說。
德剛長出一口氣,摸了摸腦袋上的大包,對王明江苦笑了一下:“王明江,你真幸福。不但家裡有個漂亮的老婆,連我德剛能看上的女人你都給睡了,你說你有本事不?”
“怎麼,你還想報復檢舉我啊?我就是這麼幹了你又能如何,你有證據嗎?”
德剛哭喪着臉說:“王明江,今天這樣做你會後悔的。你會爲你的行動付出代價的。”
“好啊,我也等着你,我既然敢收拾你,就不怕你找我的麻煩。”王明江說的很坦然。
“好!我願賭服輸,我認了,我可以走了嗎?”德剛擡眼看了着他說。
王明江揮揮手:“當然可以,我們還要繼續呢,你這麼闖進來已經犯了法。”
德剛從地上站起來,走的很是悲嗆。步履蹣跚。
“不送,幫我把門關上,謝謝!”王明江目送着他的背影。
走到門口,德剛忽然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
王明江和林淑芬交換了一下詫異的目光,以爲他瘋了,如果瘋了也倒是一件好事。
德剛笑完以後忽然轉過身,從皮包裡掏出一把槍對準了王明江。
而就在同一時刻,劉寒等人也都掏出槍對準王明江。
一時間,四五把手槍對準了他。
王明江看了一眼德剛:“德剛,做人不能沒有底線吧,我放你一馬,你這麼快就要算計我了?”
“王明江,我早就想收拾你了,你別做夢我會放過你,我要是不把你整死我就不活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輕而易舉的就吃槍子兒,我要看着你家破人亡、錢財散盡、工作被開除、慢慢地一點點死亡,那纔是我願意看到的場景。”德剛獰笑的起來。
“唉!你這個人好不講信用,知道用槍威脅警察是什麼罪名嗎?是襲警,明白嗎?會坐牢的。”
“草,老子今天就襲警了你能怎麼滴!你他媽也配當警察嗎?自己有老婆還搶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就那麼好睡嗎?”
德剛舉着手槍一步步逼近,他手下人也虎視眈眈圍攏過來,一幫人把王明江和林淑芬困在牀上,德剛活動了一下筋骨,想着甩開膀子先給王明江來幾個大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