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從地下室上來的時候,巴詩瑪的早餐已經做好了。
果然,漂亮的女人做不好飯,巴詩瑪的早餐搭配簡直可以用湊合來形容:幾片面包、奶酪、煮雞蛋和煮土豆,在加上點覆盆子醬用來沾着土豆吃。
好在是人餓了也不挑剔什麼,他吃的很有胃口。巴詩瑪見他吃的有些狼吞虎嚥的,很是開心,以爲自己做的早點很不錯。
吃完了早餐,巴詩瑪去收拾餐桌了。
他走出別墅外,陽光炙熱,草坪上的草皮泛黃了,急需要補充一些水分。他是無暇顧及的,要通知一下別墅的物業工人來。
他走到門外的報筒裡拿了當天的報紙。
回來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翻看起今天的報紙。
新聞版和國際版都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大部分是老生常談,他翻看了幾下就過去了,隨後翻了翻經濟版,一則新聞引起了他的注意。這則新聞說塔法組織控制的油田每年的產值有幾個億,只是他們不會利用,工人都跑光了,這些油田處於閒置狀態。他在這麼一塊肥肉萬美琳想必是不會放過的。
巴詩瑪走了過來依偎在他身邊,像一隻乖巧的貓。
“今天你打算做什麼?”她柔柔地問道。有這麼一個溫柔的弱女子在一旁撒嬌,任何堅強的男人都抵擋不住的,男人最不願意的就是女人和他對着幹,對他瞧不起,如果這個女人換一種方式,用溫柔來感化他,即使是在沒出息的男人也會激發出蓬勃的鬥志的。由此看來,謝爾曼爲什麼這麼喜歡巴詩瑪了。
王明江想了想說:“中午去反恐中心吃午飯,聊點事情,下午順便去拜訪一下謝爾曼先生,邀請他吃個晚飯,就是這些。”
“我怎麼回去?”巴詩瑪憂慮地說。
“晚上我會通過密道把你送出去,等到第二天凌晨時,你就會發現自己躺在城市貧民區一處垃圾場,衣着凌亂,身上有很多出傷痕,這些都要委屈你了。到時候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找人報警。”
“這些我都可以克服,然後呢?我怎麼聯絡你。”
“情報本部往南有一個國際貿易協會開的聖芭拉酒店,酒店的咖啡館裡面有我們的人,你有事要和我聯絡就去那家咖啡館。接頭暗號是:先生,可以借個火嗎?侍者會遞給你一個打火機;這時候你要說:這個打火機不錯,不過我還是喜歡火柴。侍者就會說:小姐,火柴我們也有提供,然後他會給遞給你一盒火柴。這就證明你們接頭成功了。”
“可是我怎麼把情報告訴你們?”巴詩瑪疑惑地問,她是第一次做必須要知道的詳細一點。
“火柴盒是個微型錄音機,拿到這個錄音機後去一趟衛生間,裡面有三個衛生間,其中一個是員工專用,你進員工專用的這個,進去以後把要說的擼下來,把火柴盒丟在衛生間菸灰缸裡就可以了。”
“明白,那個錄音機應該很好操作吧?”
“非常好操作,底部有一個紅色按鈕,按住說話就可以。”
“明先生,我一定會出色完成任務的。”她很有信心地說。
“好啊!祝你旗開得勝。”他報以微笑。
巴詩瑪用那種不捨和癡情的目光看着他:“明先生,我走了以後會想你的。”
王明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拍了拍她的肩:“巴詩瑪,回去以後要處處小心,你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你現在是一個特工,要時刻提防,思維要高度集中同時保持敏銳感,這對你的要求很高,只怕回去以後你是沒有時間想我的。”
巴詩瑪託着下巴笑了笑:“多麼希望能在緊張行動之前放鬆一下,和自己喜歡的人。”她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着他,柔情似水,一股慾望的潛流正在蔓延開來。
王明江起身而去,他敏銳的感覺了異樣,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去了衛生間在哪裡呆了很長時間。
出來的時候,巴詩瑪在翻閱書架上的書籍,屋子裡很快就平靜下來,兩人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快到中午時候他出去了。
留下巴詩瑪獨自一人在家。
巴詩瑪不便出門,站在窗戶前看着他走出別墅的大門,一直到看不見人影了才滿腹心事的坐了下來。
他來到國際反恐中心。
茱莉這幾天忙的要瘋掉了。
見他來了連聲說好奇怪,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的蹤跡了,還以爲他回國了呢!這明顯是揶揄他的話。
王明江笑道:“我要是回國也要和你說一聲吧!”
“對了,你的搭檔蘇菲還沒有音訊嗎?”茱莉問道。
他嘆了一口氣:“沒有,毫無音訊,好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她可是掌握了不少機密,你們就不擔心她泄密?”
“我們的人都是鋼鐵戰士不會泄密的。”他很有信心地道。
“最好是這樣,不過人都是脆弱的,這也不用我解釋了吧!難道你沒有學過被俘虜了以後要做到什麼?”
“我找你來不是探討這些問題的。”王明江對此不感興趣。
他問道:“最近你們有什麼行動嗎?”
茱莉苦笑:“我們是地面部隊,自然是尋找恐怖分子的蹤跡,前天城北的地方和幾個恐怖分子交了火,有兩個人被我們解決掉了。”
對於零星的交火,戰鬥,在埃羅依然司空見慣。王明江對此並不感興趣。
“情報方面有什麼新動向嗎?”
“關於誰的?”
茱莉挑了挑眉毛問道。
“謝爾曼的有嗎?”他問。
茱莉不經意地笑了:“謝爾曼的情報可是比較值錢的,你想用什麼條件來交換?”
“要多少錢?”他不以爲然,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對你來說錢不重要了,上次讓你陪我三天的假期。”
王明江插話:“我可是遵守了諾言,不但陪了你三天,我自己還住了五天呢!多出了兩天怎麼算?”
茱莉苦笑:“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呢?你難道不了解我想要什麼嗎?”
“madam,別開這樣玩笑了,你覺得戲弄我有意思嗎?”他苦笑道。
茱莉聽罷哭笑不得,他真以爲自己只是挑逗他開男女之間玩笑嗎?她完全可以玩真的。
“關於謝爾曼的消息,中午我請你吃牛排怎麼樣?”他提議道。
茱莉想了想撅起了嘴脣:“必須是聖芭拉酒店的牛排,要七分熟的。”
“好,再搭配一杯BOD的香檳,想來味道是不錯的,就這麼定了。”
閒着沒事的時候,他在反恐中心溜達了一圈。迎面而來的外國大兵和他微笑地打着招呼:“哈嘍,明SIR。”
這段時間,這裡麪人對他相當熟悉了。再加上他和他們隊長茱莉關係不錯,兩人經常在一起開玩笑,很多人都知道他們關係非同一般。
中午,兩人開了輛軍用吉普車去聖芭拉酒店。
他們車後跟着一輛專門用來收集步話機信號的車輛,誰要敢跟蹤他們的車基本上是沒戲的。
在酒店優雅環境中,他們找了一個遠離人羣的座位低聲的交談着。
不一會熱,侍者端上來做工精緻,溫度適宜,散發着純自然肉香味的牛排。
“謝爾曼最近似乎一直坐臥不寧,他的小情人被人劫持了,這事是你乾的吧?”茱莉壓低聲音問。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就知道這些?”王明江喝了一口香檳說。
“怎麼,你對他的小情人有興趣?別人玩過的金絲雀你也喜歡?”茱莉揶揄道。她不知道這是什麼心態。
“這個金絲雀以後要變成金鳳凰的。”他笑了笑。
“玩夠了趕緊還給他吧,謝爾曼很在乎他的這個小情人。最近他是茶飯不思一心想着小情人,情報本部的人馬基本上都出動了,在各個角落找線索,看來他不把小情人找回來是不罷休的。”
“嗯,我會想辦法給他送回去的。”王明江只好承認了。
“你從他小情人身上得到什麼消息了嗎?”茱莉輕笑道,她早就知道那個女人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給謝爾曼提供肉體的歡愉罷了。
王明江沒有做聲。
茱莉不屑地笑了笑:“除了她的肉體你什麼都沒有得到吧?閉着眼睛都能想到的,你竟然犯這樣的錯誤,真不是特工應該做的事情,你們的長官對你管束太寬鬆了。今後切不可爲了一己慾望去做這些事情了。雖然埃羅是一個小國家,但我們在人家的領土上也應該有所尊重吧。”說着說着她開始教訓起王明江來了,她心裡有氣,王明江是被那個狐狸精迷住了。
王明江嗯了一聲權當聽了進去。
茱莉見他態度不錯,這才轉生氣爲和藹。
“好了,我們不聊這些了,聊一點輕鬆的好不好。”
“不是,關於謝爾曼你的情報就是這些嗎?”他沒好氣地說道。
“這還不夠嗎?”茱莉反問道,藍色的眼睛瞪着他。
“好吧,今天這道牛排做的不錯哦!”他只好去吃牛排去了。
中午吃過飯,下午在茱莉辦公室休息了一會兒。
他竟然睡着了,茱莉輕手輕腳走過來給他蓋了毛毯,又調低了空調的溫度,對他是關愛備至。
不同茱莉有辦公室和自己一班人馬,她只需要按部就班的上班,處理突發事件,按照計劃尋找可疑目標就可以了,找不找到另當別論。反正她是在上班拿着薪水。對已基地組織要找到非常難,他們基本上不是固定的隊伍,沒有辦法採取滲透瓦解的手段,一切關於基地人員的信息都是碎片化,零零散散,基本上比遊擊人員都要零散,但僅僅就是一兩個人,就能掀起惡性的恐怖事件,這是非常讓人頭疼和不好防備的事情。
王明江幾乎是在單打獨鬥,甚至是孤獨中的單打獨鬥,他不會像別人一樣有個對外的職業暗地裡潛伏下去;他是那種機動的,隨時爲了目標出擊的人,沒有辦公室,沒有工作,沒有固定居所,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有的只是目標。
挖掘各種線索尋找到目標,然後幹掉目標。
這樣的工作沒有強大的心裡狀態是不行的。
甚至在他最需要搭檔的時候,把搭檔都給弄丟了。
下午時,他在茱莉敲擊鍵盤聲中醒了過來。睡的很不穩定,周邊的各種響動他幾乎都能聽得到,無非是閉上眼睛罷了。
“上班了嗎?”他在沙發上坐起來問道。
“是啊,你繼續睡,沒有人會來打擾你的。”茱莉關切地說。
“不了,謝謝你的沙發。我要去找謝爾曼談談了。”
茱莉聽罷吃驚地瞪大眼睛:“你找他談什麼,他也許懷疑你呢?”
“我要是不出現他纔會懷疑我的。”王明江沒有理會她,起身去了衛生間洗了把臉就去了情報本部大樓。
在哪裡他出示了證件,通過安檢設備被允許走進去,警衛員接通了謝爾曼辦公室的電話請示,最後他得到的答覆是:謝爾曼先生非常歡迎他的到來,他可以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