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子看着王明江的飛機遠去,久久不願意回到船艙內,最後在艦長的勸說下,直到飛機看不到了蹤影才走回船艙內。
心裡默默地念叨着:明先生,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如果下次能見面我一定會向你表白,我非常非常的喜歡你,只是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這個異國長大的姐姐的表白。當然,如果你介意我也不會難過,我會一樣的喜歡你,直到永遠,今生今世。
直升機帶着海岸涼爽的風飛回了埃羅,降落到了反恐組織的臨時基地。
埃羅依然炎熱無比,呆在這個地方真是一種漫長的煎熬,夏天似乎永遠不會離去了。
下了飛機,茱莉興奮地大叫:“明江,別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哦!”
之前,王明江爲了借出兵器和茱莉的協助,曾經答應過她要陪她三天,男子漢大丈夫說出去的話自然算話。
“你們有什麼約定?”蘇菲疑惑地問道。
“蘇菲,這是我們的隱私,和你沒有任何關係。”茱莉跳下飛機,在哪裡高興地手舞足蹈。
王明江沒理會她的興奮之情。
下了飛機後拖着一條腿走路,儼然已經有些跛子的狀態。
蘇菲和茱莉這才驚訝的發現,他原來受傷了。
“天啊,你受傷了?”茱莉驚叫道。
“快讓我看看傷在哪裡?”蘇菲心疼地說道。
他擺了擺手:“不礙事的,刀劃傷了而已。”
其實那把庫克瑞刀鋒利無比,稍微的劃傷也會切的很深,而且這把刀在淬鍊的過程中也加入了一些元素,使得傷口不能癒合,一直張着口子。
“明江,這樣子會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約定?”茱莉有些擔心地說道,俏麗的臉龐顯露出隱隱地擔憂,生怕王明江說話不算話。
王明江苦笑:“茱莉,這個樣子你覺得我還行嗎?我想還是等我養好傷再說吧,你這段時間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我可不想隨便湊合的。”
茱莉聽罷這才又放寬了心:“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一定要找到一個令你滿意的地方。”
“那就這樣,我先回大使館了。”
“好的,你多保重,不過,我想這樣的小傷很快就會痊癒的。”茱莉微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着那一天了,這麼炎熱的氣候,憋着就是一種難受。
“謝謝!”他客氣地說道。
這時候,蘇菲走過來把王明江攙扶起來向一輛悍馬車走去。
這是一輛軍用級的敞開式悍馬車,擁有重型機槍以及防彈功能。
把他放在副駕駛座位上,蘇菲走進駕駛室開動車子,在原地麻利的轉了一個圈,一路飛快的向東方國大使館方向而去,大使館有不錯的醫護人員,對付王明江這點小傷應該問題不大。
到了大使館送到醫護人員哪裡,醫護人員也發現這個傷口看似很小其實很麻煩,傷口兩邊就是不合攏,周圍的細胞都已經死去了,這給癒合帶來了很大的麻煩,看來這個傷口還不是那麼簡單的包紮一下就算完事。
商量過後,醫護人員給他做了一個小型手術,把刀割開的傷口周圍重新切割掉,讓新鮮的組織露出來,在加上癒合傷口的藥物,這才讓傷口順利地合攏在一起,最後包紮住,進行幾次換藥想來就差不多了。
做好以後,蘇菲又攙扶着他回到他們一起居住的屋子。
進了屋子,王明江咿咿呀呀只喊疼,蘇菲面色不悅地把他放在牀上,從臉上看似乎很生氣的樣子,見他疼也不管他。
“說,你到底答應那個茱莉什麼條件了?”蘇菲不高興地問道,她隱約猜測出了什麼。如果不是王明江的條件屈辱,那個娘們兒這麼會如此賣力的借用武器相助,而且親自上陣協助?
“沒什麼,你不要多問。”王明江躺在那裡說。
“什麼叫我不要多問,你肯定和她有見不得人的事情。”
“你能不能給我弄點吃的東西來,餓死我了。”
蘇菲想起是很久沒有吃飯了,一時間也感覺肚子有點餓。
“還有,今天晚上的洗澡也要拜託了。”王明江作揖道。
蘇菲的臉一下子紅了。
什麼也沒說,轉身去外面找吃的去了,心裡噗通噗通的不覺有些緊張,一會兒要給他洗澡,這可怎麼辦纔好?雖然內心願意,但仍然有些羞羞的感覺。
不一會兒,蘇菲端着豐盛的食物回來了。
兩個人在一起大快朵頤吃的是無比幸福。
經過激烈的戰鬥,彼此之間的生死友誼更加深了,王明江越發覺得蘇菲是個好妹妹,帶着她一起走天下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吃過飯後,蘇菲收拾了殘局。
隨後,走進來,有些緊張地說:“那,我們就開始吧?”
“開始什麼?”
“洗澡啊?你不是要我給你洗澡嗎?”
“不要這麼急吧?”
“你……誰急啊!你自己看看身上滿是泥土,難不成還想睡一覺起來再洗?”蘇菲嗔怪道。
“那好吧!那就拜託了,你幫我調好水溫,裡面放一雙拖鞋什麼的。”
蘇菲鬱悶地道:“就這些?”
“就這些,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個人的生活老是麻煩你,怎麼這還不夠多嗎?”他客氣地說。
“知道了。真是的,我還以爲……”蘇菲沒說完,嘟囔着嘴去忙乎去了。
不過,在王明江洗澡的時候她還是幫了不少忙,脫掉他的上衣和褲子,又把這些衣物送到洗衣房什麼的。等她回來的時候,王明江已經洗完了,躺在牀上進入了深度的睡眠。
天氣炎熱,他只穿了一件褲頭,露着受傷的大腿,肚子上蓋了一件單薄的被子,睡的很香甜。
蘇菲坐在牀上,看着他那隆起的蒙古包良久,這纔想到自己也該去洗洗了。
她走進衛生間,痛快的洗了一個澡。
回來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眼睛不時的飄向那隆起的蒙古包,好奇的想知道那裡面究竟藏着一個什麼樣子的東西,很想撩開看看,又覺得這個樣子是不是太猥褻,臉滾燙滾燙的難受,好在實在是太過睏乏,折騰了大概一個小時後也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
軍情六處的長官明遠發來了最新的指示:
這次颶風行動圓滿成功,不過,潛藏在埃羅的頭號恐怖分子阿卜拉辛並沒有被挖掘出來,根據潛伏在埃羅的特工信息,阿卜拉辛極有可能在埃羅的情報部門有自己的線人,王明江在酒店被發現,以及後期遭遇到炸彈的襲擊,還有他們和國防部的人會面結果那人被擊斃,這一切都有人背後策劃。
明遠的最新指示:想辦法挖掘出這個隱藏在埃羅軍情處的線人,除掉此人。另外,有跡象表明阿卜拉辛訓練出的恐怖分子已經進入了幾個發達國家的領域,他們要在這些地方展開幾次規模大的恐怖行動,各方面已經做好了警戒工作。最後,又說了方梨澤子的情況,她的情緒很穩定,正準備積極面對新的工作和挑戰。在此,向埃羅站的同仁們表示謝意。
王明江是躺在牀上聽完這些消息的。
聽完以後,他和蘇菲都有些惆悵。
所有的線索都斷了。
阿卜拉辛現在成了一個虛無縹緲之人,知道他的存在卻不知道他的蹤跡。
更加莫名其妙的是要他們挖掘埃羅情報本部內部的叛徒,這簡直就不是一個特工該乾的事情,這樣的事情明遠竟然能安排下來,也真是服了他了。
“怎麼辦?”蘇菲有些沮喪地說。
“還能怎麼辦,是任務就的去執行。”他躺在那裡懶洋洋地說。
“不覺得我們像警察了嗎?”蘇菲苦笑。
“頭兒就是這個意思,知道我做過警察。”
“那我可沒有什麼意見,我完全聽候你的命令。”蘇菲肚子上蓋着被子,露出修長的大腿在空中晃悠着。
看的王明江有些口乾舌燥的。
他起身坐了起來,發現傷口好的差不多了,至少不那麼刻骨銘心般的疼痛了。
“埃羅的情報部門是什麼樣的情況?”他問道。
“埃羅的情報部門和一個瘸腿的跛子沒什麼兩樣,他們經費少的可憐,裝備一般,在國內調查個人還可以要說搞情報,策劃行動他們差得很遠。”
“你好像說過了。”王明江說。
之前,他對埃羅的情報部門其實已經有所瞭解了,不過是想聽聽蘇菲再說一遍確認一下而已。
“你這個人故意的吧!”蘇菲不悅地說道。
“你的腿好了嗎?”她關切地問道。
“怎麼,要給我按摩按摩?”他開起了玩笑。
“當然,如果你需要的話。”蘇菲認真起來。
“好很多了,謝謝你的關心,我們談正經的事情吧!頭兒讓我們調查埃羅情報部門有沒有叛徒,其實他已經確定肯定是有的。此人能掌握我們具體行蹤,又把國防部的一個官員擊斃了,這些情報也很有價值,你認爲這個叛徒會是什麼樣的人?”
經過王明江的提示,蘇菲恍然大悟起來:“你是說這個叛徒有一定的身份?”
王明江點點頭,用他學來的辦案推理思維繼續推斷:“不錯,這個叛徒在埃羅情報部門一定擔任要職,而且能接觸到來往的情報,可以及時給阿卜拉辛提供可靠的情報。所以,我們要想找出他來其實也不難,不如將計就計引蛇出洞。”
“不愧是警察出身啊!幾下就找到了關鍵所在。”蘇菲禁不住誇讚道。她是愈發的喜歡眼前這個男人了,和她同居一室多日,竟然對她秋毫無犯,這樣的男人錯過就是一輩子的事。
而且,他執行完這次任務,明遠同意他回到絳州,這樣的話,他們之間就不是同事關係,也就有可能建立另外的關係,心裡不禁想着以後的事情。女孩子一但有了心思,看人的眼神都不一樣。
王明江在她眼前晃了晃手。
蘇菲這才啊的一聲把注意力吸引了回來。
“沒事吧?”
“啊!沒事沒事,你說吧,我聽着呢,剛纔講到哪裡了?對對,埃羅的情報部門,頭兒讓我們找出叛徒。對不對?”她揚起漂亮的臉蛋問道。
王明江無可奈何的看着她:“我講到了引蛇出洞,MISS蘇,你到底在想什麼?”
蘇菲被他說的無言以對,又不想失去面子,翻了翻白眼說:“我犯花癡了行不行?”
“好吧,我可以原諒你的走神。希望下不爲例,我重新說一次。”他只好說道,四顧看了一下,也沒有什麼花兒呀!她犯的是哪門子花癡,看來,女孩子的心思還真是不太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