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哲面無表情的走到他的身後,說:“你還挺有生活情趣的嘛。”
王明江沒回頭,笑呵呵地說:“這種花最喜歡水了,每天澆一點,它就長的很好,綠綠的,能長好長呢。”
郝哲說:“哦,給它點水就燦爛起來,如果沒有水它會不會死了?”
王明江說:“肯定的死啊。”
郝哲別有意味地說:“這和有些人一樣,平時不好好工作,專營仕途,上級領導一走,他就等於無水的綠蘿,肯定也的死啊。”
王明江覺得郝哲是在說自己,無非是說劉猛走了,他沒有可依靠的人了唄,聽到這裡,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繼續澆花。
郝哲說:“你到一趟我的辦公室。”
語氣很嚴厲,容不得半點質疑,說完,他轉身,冷冰冰的走了。
大廳裡有很多人都在辦公,大家都被郝哲隊長對王明江的態度震驚了,心裡很是擔心,有些女警,嚇的爬在桌子上假裝看文件,寫材料,內心裡如小兔子般的亂跳,生怕自己做錯了事情,領導也給自己來這麼一出,當着衆人的面,多難爲情啊!
盧偉和漢森正打算要和王明江彙報一下昨天的跟蹤蹲點情況,見郝哲說話又是諷刺,又是冷麪孔,本來的一點兒工作積極性都沒有了,一早上他們本來打算繼續蹲點去的,但想到有表格要填寫,領導要查考勤,急忙來上班點卯了。
二人見郝哲對王明江態度如此冷漠,眼睛怒火在噴,看着郝哲的背影如犀利的刀。
王明江卻是一臉的輕鬆,跟着郝哲後面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郝哲本來嚴肅的臉此刻憋着要發怒的樣子。
他冷冷地說:“你認識德剛嗎?”
王明江說:“認識啊,都是老朋友了。”
郝哲鼻子哼了一聲,“老朋友,你還有臉說這話,你知道我和德剛是什麼關係嗎?”
王明江坦率地說:“這我哪兒知道,你又沒說過。”
郝哲直視着王明江的眼睛,歪着臉一副找抽的樣子:“我可以告訴你一些情況,鄙人是德剛的表舅。”
“哦,你們是親戚啊。”王明江點頭說道,不以爲然,無動於衷。
郝哲說:“我聽說你逮捕過德剛,還搜查過他的家?有這回事兒嗎?”
王明江回想了一下說:“我抓的人可多了,好像抓過他,但具體原因我不知道了。”
郝哲長出了一口氣泄憤,說:“你還算個漢子,知道我們的關係也承認這檔事。你現在給我聽好了,以後有涉及到德剛的事,都第一時間給我彙報,我會處理好的,你要是敢給我亂來,當心我撤你的職,聽明白了嗎?”
王明江說:“聽明白了。”
郝哲揹着他,揮了揮手:“你可以走了。”
王明江沒有說一句話,轉身離開了郝哲的辦公室。
回到大廳,大家都用同情的目光望着他,剛纔雖然關着門,但郝哲的大喊大叫的聲音依然衝擊着衆人的耳膜,有些心臟不好的人都要揉穴位緩減了。
盧偉關切地問:“沒事吧,王隊?”
漢森嘀咕說:“這小子真是找抽,不行我們就不幹了,好好揍他一頓。”
王明江表情淡定:“沒事,這點事算個啥,忍一忍就過去了。”
漢森不明白地問:“到底是因爲啥?”
王明江苦笑:“說我動了他的親戚。以後要我注意點。”
盧偉冷笑:“別說親戚,就是他老子犯了法,我們也的抓啊。”
王明江大度的揮揮手:“這事就算過去了,我們繼續研究案情。說一下你們昨天盯梢情況吧!”
三個人走進了會議室,拿着筆記本,開始討論起案情來。
盧偉和漢森心裡都對王明江佩服的很,被領導一大早訓斥了一頓,竟然還能淡定的討論工作,部署任務,王明江的心真是能容得下事情,要是他們,一點打擊都會積極性降低。
會議室陽光明媚,三個人坐了下來,漢森開始講自己的盯梢情況。
“昨天下午我開始蹲點的,我以修鞋匠的身份還賺了不少錢呢,比我上班強,繼續說情況吧,昨天晚上八點史明回來了家一次,買的是熟食,好像回來是吃飯來了,人顯得很疲憊,晚上十點又出去了,一直到夜裡一點多才回來。”
王明江問:“沒見到他的女朋友回去?”
漢森搖搖頭:“沒有見到,他女朋友照片我有,昨天沒見到這個人出現。”
王明江心裡納悶,史明的女友蘭英昨天六點多下班,打了一輛車出租車走的,她沒有去史明哪裡,會去哪裡去呢?她又不是本地人,難道自己租房子住嗎?這和郝哲轉讓給他的信息線索不一致,線索上說兩人很親密,幾乎天天呆在一起,難道是兩人發生了什麼矛盾嗎?或者出了什麼問題,讓兩人警覺的分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