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軍爺,車裡是我家公子,就不用接受檢查了吧!”
王二狗說話的同時不着痕跡的遞過一枚銀幣,但對方卻赤裸裸的給擋了回來。
“少廢話,下車接受檢查!”
禁軍頭領一揮手,一大幫禁軍圍了上來,手中的長槍寒光凌冽。
“保護公子!”
雖然只有十幾個護衛,但他們還是在第一時間做好了防禦態勢,寶刀出鞘,弩箭上弦。
“誤會……誤會……”
就在這萬分緊急的時刻,魏子瑜帶着十幾個手下從成裡跑了出來,他和那位禁軍頭領明顯是認識的,趕忙拉着對方的手說道:“韋公子,真的是誤會啊,馬車裡是我家公子,專門來長安城談生意的。”
“生意?是那件生意嗎?”
“是啊!就是和令尊之間的生意。”
“這樣啊……”
禁軍統領的臉色馬上就緩和了許多,當下便對手下人揮揮手道:“沒事了,你們都退下吧。”
就在這個時候,沈雲峰也從馬車中走了下來,他靜靜的看着禁軍統領,臉色複雜。
魏子瑜趕忙給兩個人作介紹:“公子,這位是當朝太尉,天下兵馬大元帥,禁軍大都督韋昭度的公子,韋烈!韋公子,這位是我家公子,趙王府首席謀士,黃河艦隊總司令,雜貨鋪西南大區總經理,沈振武!”
“嗯?”
韋烈被這一連串的頭銜弄得有些懵逼,但他還是朝沈雲峰抱拳行禮:“沈公子有禮了,剛纔多有得罪,不好意思。”
“韋將軍嚴重了,您是職責所在,談不上得罪,倒是我們壞規矩了。”
“沈公子深明大義,韋烈在此謝過……”
嗖……
就在這個時候,空氣中傳來弓弦崩裂的聲音,三隻鋒利的箭矢如流星般飛馳而來,目標正是韋烈!
“小心!”
沈雲峰和王二狗同時大喝一聲,沈雲峰推了韋烈一把,王二狗則把沈雲峰撲倒在地。
叮叮叮
幾乎就在下個瞬間,三隻弩箭擦着韋烈的頭皮飛過,徑直紮在厚重的大門上,入木三分!
所有的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以至於大家都來不及反應,等到現在有所反應,那第一件事就是害怕。
要說最害怕的人肯定是韋烈了,因爲他剛剛差點就死掉了。
“大恩不言謝!來人啊,和我一起去緝拿兇手!”
韋烈朝沈雲峰抱拳,然後便朝着箭矢飛來的方向跑去,沈雲峰朝王二狗使了個眼色,後者馬上就追了出去。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之後,韋烈和王二狗等人回來了,一同帶回來的還有一具屍體。
尚有餘溫!
但卻徹徹底底的是一個死人了!
“該死的傢伙,這是賊心不死啊!殺不死我父親就來謀害我了!”
韋烈面色潮紅,太陽穴微微跳動,顯然是處在極度的憤怒之中。
沈雲峰饒有興趣地看了看屍體問道:“韋公子何出此言?在這長安城裡還有人敢行刺當朝太尉不成?”
“哈哈……還真有!自從皇帝陛下決定進攻鳳翔以來,我父已經遭到了五波死士的刺殺,雖然沒有什麼證據直指兇手,但此種風格定是李茂貞無疑!”
“哦……”
沈雲峰點點頭不再言語,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也是始料未及,但有些事情總是能夠推斷一下的,更何況他手上還有着龐大的情報系統。
韋昭度被任命爲天下兵馬大元帥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那他要攻打的李茂貞給他添點堵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韋烈讓人把屍體擡下去,然後又對沈雲峰好一通感謝,並且還要下差之後請沈雲峰吃飯,沈雲峰並沒有拒絕,他倒是很願意和對方結交一下,如果能見見他爹韋昭度就更好了。
又寒暄了幾句,沈雲峰和韋烈告別,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沈雲峰也不好在長安城瞎逛了,他徑直去了魏子瑜的雜貨鋪,然後便等着晚上和韋烈聚會。
雜貨鋪在長安以及周邊有好多家分店,魏子瑜所在的地方自然是最繁華的,算是長安一帶的總部了。
那是一座三層高的小樓,裝修豪華氣派,底層只是一些尋常物品,越往上越珍貴。
三層最裡間的辦公室裡,沈雲峰坐在椅子上,魏子瑜給他彙報着韋烈一家的情況。
“大帥,韋昭度此人還是剖有才幹的,早年間曾出兵蜀中田敬軒,雖說被王建撿了便宜,但他的表現還是可圈可點的!
再後來他又協助皇帝陛下整頓朝政,勵精圖治之下鬥贏了你的乾爹楊復恭,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功績呀……”
沈雲峰一直靜靜的聽着,但卻突然問了一句:“他兒子韋烈怎麼樣啊?”
“虎父無犬子!”
當天晚上,韋烈在長安醉仙樓擺了一桌,目的就是要報答沈雲峰的救命之恩,一頓飯或許不算什麼但卻是一個態度了。
沈雲峰按照時間赴約,雖然輕車簡從,但所帶的護衛卻個個是萬里挑一的高手!
沈雲峰到醉仙樓的時候韋烈早已在外等候,和他一起的還有另外幾位年輕公子,他們衣着華貴談吐不凡,一看便是官宦之後。
“沈公子,您總算來了,快請入席吧。”
“嗯……好……”
沈雲峰微笑着點點頭,臉上的笑容恰如其分。
韋烈哈哈一笑,引着沈雲峰來到三樓最好的位置,衆人分賓主落座後韋烈開始給大家作介紹。
“各位,這位是沈振武沈公子,他是來自單于府的巨賈,同時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沈公子,這位是當朝宰相家的小兒子杜仲,這位是禮部尚書家的公子錢正禮,這位是尚書令家的二公子馮毅……”
韋烈一個個的介紹着,他倒是用心了,這些作陪的公子哥們果然是非富即貴!
準確的說他們全部都貴,雖然也和富字分不開,但後一個字顯然更重要。
不過當他們聽說沈雲峰只是一個商人的時候馬上就興趣缺缺了,雖然還不至於怠慢沈雲峰,但卻沒什麼興趣結交。
一句話,這是一羣自視甚高的人,和商賈結交會拉低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