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紅衣少女,十六歲左右的模樣,凌洌認得,是冒險者工會的註冊師。所謂註冊師,就是幫臨時組成的冒險團進行人員登記,以方便統一管理。
而冒險者公會向每個註冊的團隊按照冒險任務的難易程度收取一定的錢財,作爲交換,一旦所註冊的冒險團在註冊時間內,在冒險途中,受到人員和財產的損失,冒險者公會都將支付一筆費用。所以說,諾法大陸冒險者公會的性質與保險相差不多。凌洌來過幾趟冒險者公會,自然對眼前可愛的大眼睛女孩有印象。
看着楚楚可憐的少女,凌洌心中愧疚。暗想這“波濤洶涌”害人不淺,若剛纔竄出來的不是少女,而是拿着一柄劍的刺客,那真兇多吉少。想找這裡,凌洌有點後怕,趕緊把心中的雜念除去。
“看着幹嘛?還不扶我起來。”紅衣少女心中委屈,哪有人撞了人,說要扶自己起來,卻又站在那裡。
“對不起。真不知道是你。”凌洌無話找話,尷尬的說道。少女道:“什麼叫,不知道是我?知道是我就不撞過來了嗎?”“這個,也不是這個意思。”凌洌理虧,有點語無倫次。
凌洌扶起紅衣少女,少女特有的體香飄入凌洌鼻中。凌洌忍不住深吸口氣,心道。和凌卉的一樣好聞。
“你是叫凌洌嗎?”少女沒有發現凌洌的小動作說道。“恩,凌洌。”“你現在是去冒險者公會嗎?”少女又道。凌洌點點頭。少女道:“那好,正好揹我過去。”
“這個。”“你撞倒了人家,害人家腳都摔腫了。走不了路了。”一見凌洌猶豫的樣子,少女又可憐兮兮的說道,眼眶裡充盈着淚水。凌洌相信,只要再讓少女多說一句話,那眼淚便會像決堤的洪水,瞬間氾濫。凌洌無奈,只好答應,心想,剛纔明明她是屁股着地,怎麼現在是腳疼。
“上來吧。”凌洌做了一個馬步的姿勢。看着背對着自己的凌洌,少女臉上露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容,完全沒有原先要哭的樣子。紅衣少女嘴角微微上揚,一副詭計得逞的模樣。
少女很輕,背在身上,凌洌沒一點的吃力。相反,感覺到少女軟軟的身體挨在自己背上,又聞着少女淡淡的體香,凌洌立即有點心猿意馬起來。想起了早上進城時候的“波濤洶涌”,凌洌身上某個部位居然可恥的硬了起來。
“怎麼了?”背上的少女見凌洌半天不動,有點奇怪。“沒事。走吧。”因爲是早晨,小巷裡人不多,但也有偶爾從身邊走過的人,對凌洌投以羨慕的眼神。凌洌很鬱悶,這紅衣少女簡直就是妖精,要是這幅模樣走出小巷,那豈不是很丟人。特別凌洌若有若無的感到少女將她那發育良好的胸脯貼向自己,心裡更是不平靜。
“冷靜,冷靜。”凌洌心裡默唸,但感覺沒一點效果。某個部位依然可恥的昂首挺胸。凌洌額頭冒汗,難道真要這麼模樣走出小巷?“你怎麼了。”見凌洌額頭冒汗,少女以爲自己很重。
“沒事。對了,你叫什麼?”凌洌轉移話題,希望這樣會好一點。“好啊,半天居然還不知道我名字。我都知道你名字。”少女顯然心裡很不平衡。
凌洌解釋道:“我去冒險者公會不過三趟,每趟都是匆匆註冊後離開。你又那麼忙,我哪有機會問你名字啊。”
“笨蛋,你不會找別人問啊?”少女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凌洌沒聽清少女說的話又問道。
少女道:“我說,我叫絲。記住哦。”
凌洌道:“絲嗎。挺好聽的名字。記住了。”
“呵呵。”少女顯然很享受凌洌的誇獎,又道:“告訴你,我還是一名牧師。”
“牧師?看不出來。”凌洌道。凌洌雖然對牧師這個職業沒多大概念,但至少知道是治病救人的,一般都是帶着治療法杖,並穿着白色的牧師袍。哪有像絲這般,每次見到她穿着一件紅色的衣衫。
少女小嘴一翹道:“這麼明顯,還看不出來,木頭一個。”凌洌鬱悶道:“這哪裡明顯了。”少女道:“像我這麼心地善良的人,一看就是牧師。”
凌洌額頭冒着黑線,這心地善良的人可多了。“好吧,牧師小姐。那你爲什麼會成爲冒險者公會的註冊師呢?”凌洌道。少女道:“誰說,牧師就不可成爲註冊師了。兩個不都有個“師”嗎?”
凌洌搖搖頭,這少女的邏輯,他怕是這輩子都不能懂。這時候,只見眼前光線逐漸亮了起來,巷口就在眼前。經過這一番的談話成功的轉移了凌洌的注意力,凌洌鬆了口氣,如釋重負。
出了巷口,再拐個彎便到了冒險者公會。凌洌將少女放下。雖然是清晨,但冒險者公會廣場已經人頭攢動。由此可見優樂島對冒險者的吸引之大。許多想出海探險的冒險家,都準備在這裡拉攏一些有實力的人結伴同行。畢竟,總的來說,實力越強,在海洋中的生存力也就越強。“我進去工作了。謝謝你一路揹我來。”少女笑道。凌洌道:“不客氣,應該的。”
“我叫絲,可別忘記哦。”少女盈盈笑着往公會裡面走去,看她走路穩健的樣子,完全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
冒險者公會廣場之上,不斷有人吹噓着自己的冒險經歷,試圖吸引一些強者結伴。對這些人,凌洌充耳不聞。幾年來的經驗告訴凌洌,真正有實力的人,一般是默默的物色人選,這些人往往識人功夫了得,不動則已,猶如路人甲一般充當看客,若一旦相中人選便採取猛烈地攻勢,非讓對方加入己方不可。反正所有來冒險者公會的目的大都相同。
看着嘈雜擁擠的人羣,凌洌眉頭一皺,索性找個角落坐了下來閉目養神。凌洌相信自己的實力,也相信那些人的眼光。日上正午,凌洌這一坐便將近兩個時辰。凌洌睜開眼睛,看着廣場之上更加嘈雜混亂的人羣,略微失望。是那些人眼光過高?還是忽略了角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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