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沒想到,壓軸的寶物,居然是劉黎的黑暗之劍。當天,劉黎被數萬人圍毆致死的時候,凌洌也打過黑暗劍的主意。意外的是,當萬名士兵,從廣場上跨過的時候,黑暗之劍,卻不翼而飛。凌洌猜測,黑暗劍一定是被某位士兵,順手牽羊,摸走了。
不知道賣黑暗劍的人是誰,凌洌有些好奇了。
只聽得美女主持人道:“黑暗劍,起拍價八十萬金幣,加價幅度一萬。”
“這麼貴?!”凌洌對那一句“一旦擁有了它,突破聖階不在話下。”將信將疑。但劉黎聖騎的身份,卻千真萬確。
“八十五萬。”
會場內,安靜了一會,立刻有人報出了高價。任何東西,一旦與聖階沾上邊,其價值就會成倍的飆升。哪怕是聖階強者吃過的碗,穿過的衣服,都可以當做噱頭來賣。何況是,這把準聖器級別的黑暗之劍。
凌洌對黑暗之劍好奇,但也僅僅是好奇而已。他絕不會爲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去花百萬金幣。
“一百萬。”聞聲望去,凌洌看到,那李斯的兒子,此刻,雙手抓在欄杆上,瞳孔當中閃爍着興奮的光澤。
“這敗家子,真有錢吶。”凌洌聽到秦絲小聲嘟囔着。
“是啊,有錢,長的跟前列腺似的。”凌洌道。
“哥哥,你說什麼?”
凌洌笑道:“我說,既然這傢伙這麼有錢,就讓他多花點吧。”
“一百二十萬。”凌洌道,蘊含風屬性敏之力的聲音,穿透力極強。一下子將所有人吸引過來。他們看到,這個身着青白相間的劍士袍的傢伙,此刻眼中也是透透濃濃的興趣。
“卉兒,他好會裝呀。”秦絲一笑,她是被凌洌裝腔作勢,逗樂了。
凌卉卻咯咯直笑。
聽得凌洌的聲音,李勇臉色一變,心道。這傢伙到底是想買還是坑我?但是黑暗劍對他的吸引實在太大了,主持人的那一句,突破聖階不在話下,深深勾起了他的野心。如果能得到它的話,那一定會讓父親刮目相看,如果我能晉升到聖階的話,哼哼……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得到它!
“一百四十萬。”李勇道,打定了主意,他也不管凌洌是否擡槓。
“一百五十萬。”凌洌道。
“一百八十萬。”
“二百萬。”二人你一言,我一語針鋒相對,誰都不退讓。這讓那些原本也是躍躍欲試的傢伙,直接打消了念頭。這兩個瘋子!
“三百萬。”李勇心急,一下子將價錢提高到三百萬的地步。
“三百十萬。”凌洌道,他臉上依舊是那副興奮的色彩,心中卻是暗爽不已。
“四百萬。”李勇狠狠盯着凌洌,那眼中射出的滔天怨恨,就算傾盡曲山之水,都難以洗刷。
“四百十萬。”凌洌道。
“五百萬。”李勇心中一堵,幾乎要吐出血來,他咬咬牙,這差不多,已經是他能夠支配的最多的錢了。
“六百萬。”凌洌道,他一直用眼角的餘光看着李勇。把握好分寸,這才能給予對方最大的傷害。要不然,一不注意,李勇放棄的話,那他可就虧大了。
李勇心中有一種直接飛過去,殺了凌洌的衝動。可惜他不會飛。而且,他理智尚存,知道這立安城最大的拍賣行的*有多少硬,所以他選擇了忍。
李勇看向凌洌的目光,幾乎要噴出火來,如果眼神能夠殺人,凌洌早死了一萬次。
“七百萬。”李勇幾乎是閉着眼睛喊出來。他哼哼兩聲,臉上慘白。抓在窗沿上的雙手,因爲用力過猛,磨出血來。
他看到,對面那同樣是掛着興奮之色,看起來非常欠扁的劍士,突然咧嘴,對着自己一笑道:“你贏了。敗家子。”李勇看到,對面劍士說着話的時候,臉上掛着嘲笑,哪有一點不得已才放棄的模樣。
“果然,又坑我。”李勇氣急攻心,胸痛難忍,他忽然感到喉嚨一甜,接着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霎時間,臉色如同白紙一張。
只聽得,那劍士不痛不癢,彷彿諷刺的對自己說道:“小買怡情,凡事都要量力而行,打腫臉充胖子,李家終要毀在他手裡。”
“你說什麼?”李勇臉色陰沉無比,配上他那蒼白如紙的面孔,顯得有些猙獰。
凌洌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隨即又同情的搖搖頭,然後轉過身去。
“今天要你死。”李勇那蒼白如紙的臉上變的更加猙獰,說完,在身邊幾位妙齡女子的攙扶下,走出貴賓房。黑暗之劍,是他花了天大的價錢才購的,必須要立刻拿到手。
“買東西,能買到吐血,今天真長了見識,哈哈。”一樓那位欲買玄光斬不成的斧士笑道。
“這齣戲真是好看,這劍士,牛。”一樓坐席上,一個大漢讚歎道。
“能將李家大少爺逼成這樣,實在厲害。”
“這傢伙,難道就不怕李家的報復嗎?”更多的人確是這般想到。
“天氣真好!”凌洌三人走出拍賣行的時候,棉絮狀的雲層將太陽遮蔽。只留下點點餘輝,從天空中瀉下。酷熱難耐的八月下旬,難得有一天如此舒爽。
秦絲手中多了一根通體白色的魔法權杖,杖長五尺,拳頭大的頂端鑲嵌着一顆碧綠色的高級水系魔核。正是凌洌花百萬金幣購得的心靈法杖。少女愛惜的將它捧在手裡,這算是凌洌送他的第一件禮物。
看着秦絲那可愛的模樣,凌洌一笑,打趣道:“牧師小姐,你看我爲你花這麼多錢的份上,總得要表示一下吧。”
秦絲笑道:“恩。謝謝你,凌洌。”
凌洌失望道:“就這樣子?”
秦絲道:“你想怎麼樣?”
凌洌調戲道:“比如以身相許什麼的。”
秦絲口是心非道:“纔不要。”
當凌洌帶着兒女,開開心心的從立安繁華的街道上穿梭而過時。另一邊,一隊爲數百人左右的騎兵隊伍,正朝着他們追趕而來。
“李少。那幫人有什麼特徵,穿着什麼衣服。”領頭的騎士隊長,一邊將目光朝街道兩邊掃視,一邊問道。
李勇道:“就一個劍士,兩個女子。劍士穿着青白色的衣服。很容易辨認。”此刻的李勇,臉色比拍賣行裡要好看許多,至少多了些許血色。
那領頭騎士道:“在立安城,居然有人敢和李少叫板,真是不想活了。”
李勇哼哼兩聲,陰狠道:“不過乘着口舌之利,被我逮到,抽筋扒皮。”
那領頭騎士聽了渾身一顫,他可是親眼見過,李家那變態的私刑。
“就是他們,衝上去。”李勇忽然怪叫一聲道,率先跨着自己黑色的駿馬,奔去,也不管道路上,那無辜的平民百姓,直接撞開一條路來。
“站住,你……劍士。”被白白羞辱,還花了那麼多冤枉錢,他居然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想到這裡,李勇更加的憤怒。
“噢。是你。”凌洌笑了,他認得馬背上的人。
談話間,那百餘騎騎士,已經將凌洌三人圍住。而原本在路上閒逛的人羣,看到,這隊騎士的裝扮,皆是慌慌張張的避開去。只有那個飛揚跋扈的李家的私軍,纔會變態的在胸甲上繡一朵菊花。沒錯,正是一朵菊花。因此,那李家的私軍多了這麼一個文雅的稱號,菊花軍。
“什麼人?”凌洌臉上無半點懼色,他對着那帶頭的騎士道。
“菊花軍,第一隊,隊長,趙烽。”那騎士答道。
“噗嗤。”凌洌卻忍不住笑了出來。叫什麼不好,居然叫菊花。笑過之後,凌洌情不自禁的吐出已經被他遺忘了的詞語:“腦殘。”
那趙烽,眉頭一皺,“腦殘”這種詞,他從來沒聽過,但從眼前劍士的表情看,肯定不是什麼好話,遂道:“目中無人的劍士,得罪了我家李少,今日是你的死期。”
“噢。”凌洌的眼神忽然變的犀利起來,只見他目光如電,冷冷的盯着那騎士隊長。
被晾在一邊的李勇開口道:“本來我還只想要你身邊的兩位小娘子,既然你三番五次和我作對,就別怪本少心狠手辣。”只見他擡起手,對着百名騎士下令道:“女的活捉,帶回府去,讓本少好好享受。男的給我打殘,剩他一口氣。”
“找死。”龍之逆鱗,觸則即死。只見凌洌臉上露出森然之色,他一個箭步,便衝至李勇那馬前,剎那間金光乍起,王誓之劍,帶着淡藍色的敏之力,朝李勇斬去。
凌洌突如其來的攻擊,讓那騎士隊長趙烽嚇了一跳,李勇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這個騎士隊長也就不用活着回去了。他想去擋,但凌洌的速度實在太快,而他與李勇卻隔着不小的距離。趙烽剛反應過來,只聽“叮”的一聲金屬交鳴聲後,一道血箭已經從那李勇的馬背上飆了出來。
“啊!”,隨着一節斷肢,拋飛,在空中劃過一道血色的弧線,淒厲的慘叫,從馬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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