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觀戰的人們沉默了,暗道:原來,人家練得不是刀,而是劍。
趙雲龍眼皮狂跳,對面那個大皇子,簡直就是無賴嘛!這劍法看似玄妙,但威勢跟剛纔的刀法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糊弄不懂眼的還行,但是行家一看就知道有沒有。
“殺!”
他再次衝向了那個正在耍劍的西門昊,但由於剛纔消耗太大,威勢小了很多。
當然,西門昊也好不到哪去,剛纔那最強的一擊,幾乎耗空了所有的元力,正在一點點的恢復,所以才丟了偃月刀,但手中的寶劍也是光芒黯淡。
不過……
“嘭嘭嘭嘭!”
西門昊連開四槍,然後根本不管有沒有打中對方,拿出一塊元石就上彈。
“啊!!!我殺了你!”
趙雲龍的一聲懷疑人生的吶喊,嚇了他一跳。
擡頭一看,好嘛!對方的護心鏡上有三個小洞,正往外淌着鮮血,沒想到一次命中三槍。
再仔細一看,對方步法凌亂,臉色蒼白,明顯受傷嚴重,但還是衝向了西門昊。
“唉~就讓昊爺用最強的一擊打敗吧!”
西門昊很裝逼的搖了搖頭,然後收了元力左輪,縱身躍起,手中寶劍從上至下落下。
“天外,飛仙!”
“刷刷刷……”
無名劍訣共計八式,但八式結合起來就是一套劍舞。
只見寶劍輕盈在趙雲龍的腦袋上飄忽不定,直到西門昊控制不住身體的時候,才一個翻身落到了趙雲龍的後面。
與此同時,那女兒氣的劍鞘也被他拿了出來。
“鏘!”
一個蕭灑的寶劍入鞘,然後緩緩的轉過身去。
趙雲龍此時也緩緩的轉身,這個英俊的少年郎,此時髮髻已散,臉上最少也有十幾道劍痕,雖然不深,但很丟人。
“我~我不服!”
“噗!”
一口鮮血噴出,那好幾顆元石子彈打在了身體裡,能好受嗎?
“噗通!”
趙雲龍昂面倒地,眼角流下了兩行不甘的淚痕。
“統領!”
“呼啦!”
二十名鐵甲軍衝了上去,一個個悲呼連連。
“都讓開!”
西門昊一聲爆喝,然後推開了人羣走了進去。
蹲下身子拿出一顆三品療傷丹塞進了對方的嘴中,然後探了一下脖頸。
“沒事,擡進去,我給他把彈頭取出來!瑪德!身體強就好嗎?彈頭沒打穿,卡里頭了吧?”
說着,在衆人莫名其妙的注視下,緩緩的走進了氈包。
“呀!!!好帥啊!阿爸!我要嫁給他!”
“他是我的!他是最強的男人!”
“……”
一時間,部落中的那些懷春少女們瘋了一般的吶喊起來,強者,都是受人崇拜的。
“臥槽!不要!老劉!堵門!”
西門昊嚇得鑽進了氈包,沒想到裝了把逼,引起了那些少女的瘋狂。雪原的妹子們,果然夠勁兒!
……
“啊……疼!”
“忍着點,全出來就不疼了。”
“大殿下,真的很疼啊!別弄了好不好?”
“閉嘴!這點痛都受不了?”
“不是啊大殿下,太深了……啊!”
“噫……”
氈包外的姬無病還有衆鐵甲軍齊齊一個激靈。
“大哥,我怎麼感覺這詞好熟悉啊?貌似你跟大嫂在晚上經常這樣對話。”
熊二摘了頭盔,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憨憨的說道。
“我靠!熊二,你聽我牆根?”
熊大頓時就怒了,剛纔教訓自己這個弟弟,便看到氈包被人撩開。
“喂,你們誰有金創藥?”碧蓮喊道。
“我有!”
姬無病一揮手,一包金創藥丟到了碧蓮的懷裡。
碧蓮看也不看,也看不懂,轉身進了氈包。
“公子,金創藥。”
“來,都倒傷口上。瑪德,第一次做手術取子彈,口子開的有點大,三品療傷丹都止不住血。”
“啊……”
“噹!”一名鐵甲軍手腕一抖,武器掉在了地上。
其他人也是一個個閉上了眼睛,爲可憐的統領大人默哀。
同時,也爲自己以後的未來默哀。因爲,如果趙雲龍不賴賬的話,在以後的日子裡,他們要保護這個不着調的大皇子。
第二天一大早,隊伍便在牧民的歡送下離開了這個小部落,不過走的時候西門昊拿了一些銀子,就當昨晚的住宿費,同時還要了一輛板車。
牧民其實昨晚已經反應過來這個英俊的公子哥是誰了,說什麼也不要,但西門昊那一句:不拿羣衆一針一線的話,讓那些牧民們跪地相送,直呼大皇子:聖明。
趙雲龍如同一個遭十八個大漢輪流問候過的小媳婦,雙眼無神的躺在馬車上,看着雪原上空,有種想哭的衝動。
本來那四顆暗器自己恢復一下用元力就可以逼出來。
但‘好心’的大皇子卻親自爲他動了一場慘絕人寰的手術,讓他飽受摧殘。
當然,他現在更怕回去不知道怎麼交待。
不僅輸了自己,還輸了兩小隊無雙鐵騎。
西門昊那貨則是騎着疾風狼,一手抱着碧蓮的小蠻腰,一手拿着左輪手槍,時不時用雪地裡的小動物練練槍法。
不過,每一次槍響馬車上的趙雲龍就是一鋸鏈,莫名的感到一陣恐懼。
那樣的暗器,用元石做成的暗器,他還是第一次見識。
“公子快看!好大一座城啊!”
碧蓮指着前方驚歎起來。
西門昊擡頭望去,不知爲何,眼眶有些發脹。
經歷了一個多月的艱難旅程,終於看到冬凜城了。
冬凜城,慶國第二大城池,第一是慶國的都城天慶城。
但論防禦以及守軍數量,它可以排在天慶城前面!
西門昊看到了冬凜城,看到了北方的軍事要塞,第一個感覺就是:昊爺的崛起,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