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和池田的鬥智鬥勇仍在繼續,雖然幽靈感覺自己吃了大虧,幾次都沒池田算計,差點喪命,但事實上池田傷的比他重,而他卻只是一些皮‘肉’傷害罷了,池田的傷可不輕,光肚子上的那個‘洞’就足以讓他吃盡苦頭了。可儘管這樣池田還在頑抗,他必須頑抗,否則只有死路一條,其實他已經窮盡所能的去和幽靈對抗,但是到目前爲止,他的弓箭已經耗盡,mp5k-pdw衝鋒槍也只剩下了不到兩個彈夾,儘管還有手槍沒使用,但他清楚,如果‘混’到用手槍保命的地步,那基本上就已經完蛋了,還不如對自己的腦袋開一槍。
左腹的傷口還在流血,他已經想了很多辦法,但都止不住,他身邊還真沒有任何可用於急救的東西,所以止血很麻煩,最主要的原因是傷口處在這個地方很難包紮,身上能用的東西都用過了,最後他只能用泥土將傷後堵住,但血還在流,只是沒那麼快了,但用不了多久裡面的泥土就會被血衝出來,他只好重新抓土壓在上面……
“處理”完傷口之後池田靠在灌木叢裡聽着身後的動靜,這是他第五次埋伏幽靈,之前的全都失敗了,原本他想爬上樹,但現在他卻連走路都很困難,傷的太重,失血過多,體力消耗巨大,這次他利用了自己的血,故意將幽靈引向另一個方向,然後自己繞回來埋伏,只要幽靈‘露’面他就會毫不留情的進行掃‘射’,就算不能把他打死,也的打得他受傷無法繼續追自己,這是池田目前唯一的追求,或許這已經變成了他生存的底線,他已經無法進行劇烈運動,身上軟綿綿冷颼颼的,頭腦有點不清醒,這是失血過多的表現,如果再不能搞定幽靈,那他真的走投無路了。
池田感覺意識有些模糊,他用力搖了搖頭,不管用,他又咬了一口嘴‘脣’,還是不行,他已經感覺不到這種輕微的疼痛,他的直覺在消失,他清楚自己的狀態已經無比的糟糕,隨時都有可能昏過去,但是他更清楚,一旦昏厥那將毫無懸念的落在對方的手裡,或者直接被殺掉。
他伸出手指慢慢的*自己左腹已經減緩出血的傷口,血一下就噴了出來,劇烈的疼痛讓他瞬間清醒過來,劇痛他幾乎渾身不由自主顫抖,那種撕裂般的劇痛痛楚可不是誰都能忍受得了的,他‘抽’動着嘴‘脣’忍着劇痛,牙齒咬的咯咯直響,總算是沒叫出聲來。
池田在距同的折磨下清醒了過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將一把泥土扣在傷口上,很快變成了一把鮮血泥巴,這一折騰出血量更大了,於是他又抓了一把泥土捂在傷口上……
如果幽靈再不出現那池田恐怕要流血流死,槍就橫在他的‘腿’上,透過枝葉的縫隙盯着外面,幾米外他在地上淋了一些鮮血,如果幽靈出現肯定會留下這些血跡,而那正是他發動攻擊的好時候。
就在這時那個方向傳來的動靜,憑經驗判斷,距離在二十米之內,是一個人,池田的心裡一震,來了,他端起槍對準了那個方向,聲音斷斷續續,但他的視線再次開始模糊。
“該死……”池田在心裡大罵,自己的狀態已經很糟了,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裡嗎?萬般無奈之下他又捅了自己的傷口一下,現在他只能用劇烈的痛苦換取片刻的清醒,但是這種飲鴆止渴的辦法無異於自殺,傷口再次大量出血,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已經顧不上那些。
當他再次顫抖着端起槍的時候,那聲音已經消失不見了,前後只是短暫的持續了數秒時間,難道對方發現問題了?池田這正那個方向,就在他懷疑的時候,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還是那個方向,只是距離近了不少。
池田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他覺得,自己好像隨時都能死掉,身體已經冷得像掉進了冰窟窿,那種感覺恐怕只有頻臨生死的人才能體會得到。
就在他意志再次陷入模糊的時候那個聲音突然到了他的身後,他一驚,多少清醒了一些,本能的打算回頭看個究竟,但就在這個時候後腦疾風掃過,然後猛地一震,他甚至連疼痛都沒感覺到就被徹底敲昏了過去。
“該死的東西,費了老子這麼大的力氣。”幽靈踢了一腳被他一槍托砸暈的池田罵道。
“你也算是個叢林專家了怎麼被他搞的這麼狼狽?”重拳從林子裡鑽出來說,他剛追上幽靈沒幾分鐘,但幽靈沒用他幫忙就搞定了池田。“大意了,這小子的確難對付。”幽靈‘摸’了‘摸’後頸還沒完全止血的傷口,“差點被他幹掉,真丟臉。”“那就怪不得別人了;這小子好像不行了,失血太多,這失血量,趕上連續一個月的姨媽了。”重拳將池田從灌木叢裡拖出來,他的武裝已經被幽靈解除,散‘亂’的丟在一邊的地上,改進型反曲弓,空箭袋,mp5k-pdw衝鋒槍,ppk手槍,格鬥刀……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排獵手腰帶,上面帶着大小六把非金屬刀具……
“靠,這真是高強度陶瓷刀。”重拳拔出一把在一邊的樹上試了試,非常的鋒利,手腕粗的小樹兩下就能砍斷,“這小子一身的東西都不錯,我喜歡。”
“嗯,沒錯,這的確是好東西,這次的收穫不錯。”幽靈說,“原本我就打算和這傢伙‘交’‘交’手,沒想到居然真的實現了。”
“看看還能不能救活。”重拳扒開池田的眼睛檢查了一下,“活下去的可能‘性’不高於百分之三十,他這中狀態如果現在是在醫院輸血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看現這裡連水都沒有,所以這小子完了。”
“先止血。”幽靈拿出自己的急救包,一臉不忿的說道,“‘奶’‘奶’個的,自己的顧不上,還得先給他先用。”
“事實上,在短期內他的‘性’命比你值錢。”重拳開着玩笑說道,“這小子腦子裡或許裝着我們急需的東西。”
“真恨不得把他的腦袋切下來。”幽靈的餘怒未消。
“那也得我們審訊之後再說。”本·艾倫走過來說。
“這小子能被救活的可能‘性’不大。”幽靈將池田滿是泥巴的傷口衝乾淨,“他的血快流乾了。”
“那也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重拳取出腎上腺素給池田注‘射’進去。
很快池田醒了過來,面‘色’蒼白、心動過速、身體開始打顫,這是典型的腎上腺中毒症狀,重拳的做法只能保持他在短時間內相對清醒,畢竟他的狀態太糟糕了,然後他就會……
池田看着幾個人:“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要……”
原本池田是看過“黑血”成員的資料的,但是他們都已經都化妝之後改頭換面,所以他認不出來。
“你這次來來巴黎目的是什麼?”本·艾倫蹲下身問。
“對付……對付‘黑血’。”池田斷斷續續的說道,他意識不太清醒,這正適合審訊。
“嗯,你們來的多少人?有什麼計劃?在哪裡見面?時間?……”本·艾倫問了一系列的問題。
“我……知道的,大約……十五人,分……分……分三批到達,我是……第二……第二批,計劃……還……還不……知道,見面地點……在……郊外的教堂……時間是今天……晚上……”池田斷斷續續的說着。
經過覈實之後他們發現見面地點正是黎明前本·艾倫他們幹掉莫洛托夫的那個教堂,在池田斷斷續續的話語中他們還了解到,這次來的全都是“風影刺客團”的高級殺手,而“風影刺客團”本身在“風刺客”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分支,這次對付“黑血”的認爲是上面派下來的,以懸賞的形式進行,“黑血”的每個人都是明碼標價的,本·艾倫的頭價值三百萬,山狼的兩百萬,其餘人的五十到一百五萬不等。
這次“風影刺客團”可算是傾盡全力對“黑血”實施報復,幾乎把殺手都擊中了起來,並且進行了一次徹底的偵查,將“黑血”公司、駐地、訓練營的情況‘摸’得清清楚楚,今天他臨時下車就是因爲有人發現莫洛托夫落腳的教堂被毀所以才向他們發出了警告,只是現在的問題在於池田作爲這次行動的一員在前面之前是無法知曉太多參與者的情況的,他也只能估計到幾個相熟的人會出現,而大多數人的身份他也不清楚。另外負責接機的人只是個跑‘腿’的參與者,算是“風刺客”在本地的聯絡員,負責在平時給殺手們提供一些必要的幫助,比如在出事之後的避難所、行動前的武器和居住地點,必要的情報,以及一些殺手的其他臨時需求等等……總之,池田供詞對本·艾倫他們來說至關重要,所以也沒白費了幽靈的一番心血,冒一次險的確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