颶風的手術很順利,整個過程‘波’瀾不驚,平淡的開始,平淡的結束,這對他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兵來說真是算不得什麼,這並不是他受傷最重的一次,但卻是給他造成傷害最大的一次,他永遠的失去了自己的左小‘腿’,這是一次改變他一生的大事件。
“我很好。”這是颶風醒來的第一句話,他的表現很平淡,甚至勉強的‘露’出了一絲微笑,只是這微笑中充滿了苦楚與無奈,畢竟從他離開手術室那一刻起,他將永遠再也無法自由的奔跑馳騁,他將靠別很多東西。
“很好,手術很成功。”軍醫拍了拍他,“好好休養,很快就就會生龍活虎的,我期待看到那一天。”
“快好起來,我等着和你拼酒。”重拳在一邊說,“你可好久沒過酒癮了,不是嗎?”
“我怕你?”說道酒颶風來了‘精’神,“說定了,不許反悔。”
“我們都等着和你一起喝酒。”本·艾倫說。
“謝謝……謝謝大家。”颶風的眼淚開始在眼圈裡打轉。
“你是爺們兒,別隨便掉眼淚。”重拳說。
“你才掉眼淚呢!”颶風強笑。
“好好休養,我們等你出院。”山狼說。
“就是。”紳士擠進來,“酒‘肉’、美‘女’、好日子,就在不遠的未來,快好起來,我們一起去沙灘泡妞。”
“你他娘還是紳士嗎?我怎麼覺得你更像流氓?”颶風看着他說。
衆人一陣鬨笑,颶風能開玩笑了,這也算是個好消息,至少他的情緒沒想像中的那麼低落。
颶風是事情算是處理完了,只要等一段時間他出院基本上就沒什麼問題了,本·艾倫把重拳和紳士留下陪着他,剩下的人陸續回到了巴黎,那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在一番熱鬧之後病房裡一下就冷清了下來,不過重拳和紳士可不是什麼喜歡安靜的人,有他在颶風倒是並不覺得孤單。
一天早上重拳發現颶風的枕頭是溼的,這小子肯定是在半夜偷着哭了,颶風卻不承認,非說那是自己的口水,當然重拳也不好和他爭,畢竟轉變需要過程,適應同樣需要過程。
一晃時間過去了半個月,颶風的傷勢恢復的很好,在徵求了醫生的建議之後他們打算出院,換個地方修養,紳士在莫斯科租了一間公寓,就在醫院附近,方便颶風複診。
“總算上離開醫院了,我他孃的真是住夠了。”颶風坐在輪椅上看着這間公寓說,“很不錯的地方。”
“當然,我可是‘花’了大價錢。”紳士將他推到窗前,充足的陽光照進來,颶風舒服的發出了一聲呻‘吟’。
“出來是出來了,想吃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喝酒。”重拳將買了的東西放好,“我知道你跑出來是因爲酒癮犯了,但有我們在你就別想,這間公寓裡連消毒酒‘精’都沒有,你就絕了這個念頭。”
“我準備戒酒。”颶風請說說。
“什麼?”紳士以爲自己聽錯了。
“我打算戒酒。”颶風認真地說道。
紳士和重拳對視了一眼誰也搞不清他是怎麼想的。
“我的人生已經改變,所以我要想從戒酒開始,把這當作轉變的開始,以前我嗜酒如命,但今後我將滴酒不沾,我不再是之前的颶風,我是吉爾科夫·弗拉基米爾·德米特里,我是我自己。”颶風迎着陽光,閉着眼睛,擲地有聲的說道。
“你沒事兒吧?”紳士有點不放心。
“沒事兒。”颶風搖了搖頭,“好了,我餓了,今天我想刺‘激’哦紅菜湯、紅腸和黑麪包。”
“這容易,你等着我去買。”重拳放下東西下樓去採購了。
“你確定沒事兒?”身上看着他。
“當然。”颶風苦笑,“難道我意志消沉就正常了嗎?我在努力尋求改變,儘早恢復正常人的生活。”
“嗯,那就好。”紳士取出香菸點上,“我們最擔心的就是你消沉下去,如果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
“我知道,否則隊長也不會把你和重拳留下,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放心把,我狀態很好。”颶風望着窗外,“再過一段恢復之後我要回家待一段時間,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適應假肢,然後在回巴黎總部,到那時你們將看到一個全新的我。”
“好,這正是我們希望看到的。”紳士點了點頭。
“這些天我想了很多,不怕你笑話,晚上我經常落淚,我彷徨,害怕,我害怕未來,害怕見到家人,可是後來我想明白了,害怕又能怎麼樣?害怕就永遠不在和家人見面了嗎?害怕未來就不會來了嗎?有些東西是必須面對的,這就是現實。”颶風看着外面,“人生就是如此,它不會因爲個人意志而改變。”
“很好,你能想開比什麼動重要。”紳士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樓宇,“好心情有助於傷勢的恢復,這是個好兆頭。”
颶風的狀態恢復他們預想的要快很多,二十幾天之後颶風家人來了,這是颶風的安排,他不希望紳士和重拳一直在這裡陪着自己,畢竟本·艾倫明天正是用人的時候,而隊里人手有限,自己不能佔用太多資源,畢竟早晚都要給老婆一個‘交’代,這是他必須面對的問題。
“你確定沒有問題?”臨走之前重拳還是有些不放心,最近颶風的表現實在是太好了,好的無可挑剔,越是這樣他們就越不放心,他們擔心這是颶風裝出來的。
“走吧,走吧,別廢話,怎麼像個‘女’人?”颶風揮了揮手,“你們照顧的再好也不如我老婆,回去***們該乾的活兒。”
“那我們可真的走了,有事情打電話。”紳士說。
“走走走。”颶風揮着手,“趕緊把那個把我害成這樣的傢伙找出來,這就是給我最大安慰。”
紳士和重拳只好離開,颶風這才嘆了口氣不說話了。
他老婆溫柔的握住他的手:“你會好起來的。”
“你不嫌棄我?”颶風默默的問。
“雖然你今後會很不方便,但你不再用到處拼命,這比什麼都重要,一條‘腿’換你一條命,我覺得很值,你是我生命值最重要的人,我不會因爲你有所損傷離你而去的。”
“謝謝……謝謝。”颶風淚如雨下。
“只要你能陪在我們身邊就好,這比什麼都重要,或許你失去了很多,但對我們來說卻得到了你的陪伴。”
“謝謝。”颶風擦了擦眼淚,握住老婆的手,“有你真好。”
重拳和紳士回到巴黎之後他們才發現本·艾倫他們不再公司,一打聽才知道,出任務去了,至於去向公司的人不知道,最近本·艾倫警覺了不少,行蹤很少讓外人知道,所以沒人知道他們的去向,二人只好前往正在興建的集訓中心,打算從信使那裡打聽一下情況。
“我也不知道。”信使無奈地搖了搖頭,“這次隊長他們是突然離開的,前一天他還和我說要搞一套新的通信系統,第二天就沒了消息,沒坐公司的轉機,怎麼走的都沒人知道,之前一點徵兆都沒有。”
“那你的定位設備呢?”重拳問。
“我的定位設備都裝在通信系統上,這次他們走的非常匆忙,幾乎什麼東西都沒帶。”紳士苦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這下麻煩了,就算他們出了意外我們都不知道上哪去救他們。”重拳皺着眉說。
“你他孃的就不能想點好事?”紳士給了他一巴掌,“他們走的這麼突然肯定是得到了什麼新的情報,所以他們才走的這麼匆忙。”
“嗯,應該是這樣,那我們怎麼辦?在公司等他們?”重拳沒了主意。
“不等你去哪裡找他們去?”信使看着他,“等吧,無聊的話就留下陪我,我這邊人手不足,你可以幫我乾點什麼。”
“幫你?行,對了,你這次被懲罰的感覺怎麼樣?身體素質有所提高嗎?”重拳抓住紳士的手腕一用力,捏得他嗷嗷‘亂’叫,“疼疼……鬆手,鬆手。”
“你這也沒什麼長進啊?”重拳失望的鬆開手。
“靠,你他孃的,我昨天訓練扭了手腕,剛恢復了一點。”信使甩着手齜牙咧嘴的說道。
“是誰在訓練你?響雷?”紳士問。
“當然,不是我難道是那些新來的教官,信使怎麼會任他們擺佈?”響雷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你們兩個小子回來也不和我打個招呼。”
“我們來問問隊長的去向,結果一點消息都沒有。”紳士說。
“哦,沒關係,他們不會有事的,等着他們回來就是。”響雷點了點頭,“這樣吧,反正你們也沒什麼事情,留下給我做幾天教官,我們這裡受訓的人可不在少數,教官有限,忙不過來。”“好啊,收拾新人這種工作我喜歡。”重拳笑着說,“你的人會不會被我嚇跑?”“跑的肯定不是最好的,留下的纔有可能成爲‘精’英。”響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