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的出現,直接就讓雙方原本對峙僵持的局面被打破,浩瀚的大海上一艘孤立的船,船上一個戴面具的黑色身影,這時候她就像一個神,一個帶來殺戮和死亡的神。
見到這個人出現,所有的龍魂戰隊成員立即一臉恭敬,而恭敬之外更多的是敬畏。對這個人的服從和恭敬,是他們必須要做到的,就如他們對前任龍魂隊長沈若溪一樣。原因很簡單,因爲這就是接替沈若溪的人。
不得不再次提及一下黑傘的高效性,威廉沒能將風天逸雪帶回黑傘,黑傘自己卻已經迅速地找到了合適的人選,並且作爲冷酷的殺戮機器來說,她比沈若溪以及之前所有任的龍魂隊長都要優質,是黑傘最理想的人選。
她殺戮的冷酷讓人害怕,因爲她不但會殺死對手,有時候也會任意殺死自己人。如她所說,這些龍魂戰隊成員如果在十分鐘之內不能解決掉所有對手,她每過一分鐘就會殺死一名自己人,這一點她是說到做到的,絕不會有一絲猶豫。
她是沈若溪的繼任者,但絕不是沈若溪的翻版,因爲她身手更出色、爲人更狡詐、更冷酷殘忍。當然,她更讓人感到可怕!
沈若溪之前做到的,她都能夠做到,沈若溪之前不會做的,她同樣能夠做到。她似乎在用某種讓人髮指的方式來證明一個道理:她比既往的所有龍魂隊長都要強大!
龍魂隊長作了一個殺戮的手勢,子彈便嗖嗖地向她襲來,她像一陣風一樣閃過接着便消失不見,又兩名龍之組戰員莫名地被擰斷了脖子。
有了龍魂隊長助陣,龍魂戰隊的力量一下子便佔了上風,不一會兒船上的抵抗力量全部被消滅,剩下的船務人員也被龍魂戰隊全部無情屠殺了。
龍魂戰隊只死了三個人,戰鬥結束,龍魂隊長將在場的龍魂戰隊成員都集合到一起,她像審閱部隊一樣掃視了一眼,語氣冰冷地道:“今天的表現不錯,我很滿意,殺人最多和最少的是誰?站出來!”
兩名龍魂戰隊成員站了出來,不過兩人的姿態完全不同,一個自信滿滿,一個心裡很是發虛,對於那名殺人最少的戰員來說,他能夠意識到什麼。
“你們一共用了十一分鐘,記得我剛纔說的話嗎?”龍魂隊長冷冷地道。
殺人最少的那名戰員直接撲通跪了下來,他意識到了什麼,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極端的恐懼,進入龍魂戰隊,他們的生死觀念早已經淡漠,淡漠到麻木,死亡沒有什麼可怕的,只可惜不是爲黑傘戰鬥死亡。
“咯吱……!”這是脖子被擰斷的聲音,一名龍魂戰隊戰員隨即倒地而亡,出乎意料的,被擰斷脖子的居然不是那名殺人最少的戰員,反而是殺人最多的那名。
看着跪在地上的那名戰員,龍魂隊長繼續冷聲道:“你殺人最少,但是你殺死了兩名龍之組戰員,他一個都沒有,而全部是拿槍作武器的軍士,在對戰過程中,他選擇的是弱小的對手,在我的隊伍裡,我不允許這種投機的人存在!”
說話間,目光再次從面前每個戰員身上掠過,所有人恭敬地躬身從命。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絕對的聖旨,是死神強加給他們不可違抗的命令,不可違抗。
新的龍魂隊長繼任以來,她就以多種方式,逐漸地清除了龍魂戰隊裡一些她不滿意的戰員,再訓練填補新的戰員。在她看來,她率領的這支隊伍還達不到她想要的標準,她必須強力改造它。
全船的人都被殺死了,龍魂隊長留下了一個,一個年輕的女孩,她是船上負責信息聯絡的工作人員。
面對這樣的殺戮,女孩早已經嚇傻了,眼淚早已噙滿了眼眶,渾身瑟瑟顫抖。
她靜靜地站在那裡,看着龍魂戰隊將船上被殺死的人的屍體一個個地拋進了大海,一股讓人窒息的死亡氣息包圍擠壓着她。她不敢看,不敢叫,不敢哭,連動作稍微大一點都不敢。
其實,那些龍魂戰隊的戰員這時候和她一樣。
龍魂隊長靜靜地走到女孩面前,伸出手撫了撫她清秀的臉,戴着面具的臉貼近了上前,輕吻了下女孩的額頭。
“幫我向華夏和西蘭方面發個通告吧,說清楚今天的事情,很簡單:黑傘龍魂戰隊殺掉了船上所有的人,除了你之外,然後,劫走了船,連同上面所有的龍魂。”
女孩哪裡敢不從,咬着牙點了點頭。
“再向華夏風組織發個通告,內容和那個一樣,再加上一條,我們殺死了十幾名華夏龍之組的戰員。”
女孩再次點了點頭,龍魂隊長冷冷地笑了笑,繼續道:“所有的事情做完後,這艘船我們會開走,在那之前我們會送你到另外的船上,然後風組織的人會來救你。替我給他們的頭領林風先生捎個話:龍魂隊長重新復活,我會去找他的!”
林風在島上與部屬們商議着風組織擴充的事情,基本的方案已經確定了,風組織將與鷹組織配合,取代華夏原有的玫瑰組織佔據的一切基地和力量體系,立足於華夏並向亞洲其它地區擴充,更長遠的目標,便是將風組織的堂口設置在世界各地。
太陽能夠照到的地方,就有風組織舉足輕重的力量存在,讓風組織成爲名副其實的日不落帝國,這就是林風他們爲之奮鬥的目標。
“回唐家吧!”唐天對林風道。會議結束,唐天和林風單獨到了一個房間,看得出唐天是特意要和林風說這個事情的。所有的一切他們都知道了,唐天現在顯然是勸慰的意思。
“完全能夠想到你會和我說這些。”林風道。
唐天道:“其實剛剛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也非常震驚,甚至一度心情也和你一樣,但在父親和其他人的勸慰下,我很快想通了。”
唐天和林風的境遇是極其相似的,他的父親李寒潮,正是當年林千葉的助手,他當年和林千葉一起掉下了鱷魚池,唐天曾是唐建豪的義子,並且他和林風一樣,都是與唐建豪的女兒訂的婚,將來會成爲唐建豪的女婿。
身爲人子,唐天在初次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同樣震驚,心中涌起從來都沒有過的憤恨。但唐天的父親李寒潮及時出現了,再加上秦慕雨,他們很好地安撫了唐天,而唐天也很快想通了,人在迫不得已之下所做下的,未必就是罪惡,更何況他所做的一切,正是爲了一種變相的營救。
“父親讓我告訴你,當年的一切不是唐蕊爸爸的錯,他是一個好人,你應該要原諒他!”唐天拍了拍林風的肩膀道:“我的父親重要開導我,所以我釋然了,你現在缺的,也許是你的父親親自這樣開導你吧?”
林風沒有說話,他覺得或許會是這個原因,他也想過真正冷靜地去面對一切,可是又覺得缺了一些東西。他還是太年輕了,因爲年輕所以他並不能從容地做到任何事情,他覺得自己還是缺少了一些什麼,相比於唐天來說,難道就是父親的勸慰嗎?爲什麼唐天能夠從容地原諒唐建豪,自己仍然心存芥蒂?
關於這個問題,他準備去趟西蘭國,從母親那裡去找到答案。
“你是爲了小愛嗎?”林風對唐天問道。
唐天道:“一開始我覺得是,可後來我覺得,我是爲了整個唐家,還有所有與唐家有關的人,愛人、親人、朋友!林風,你也可以做到的!”
只有在私下裡以親人身份共處的時候,唐天才會以兄長的身份直接叫他的名字林風,在組織中,他對林風的稱呼永遠是恭敬的“頭領”。
林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論如何,唐天博大的胸襟和度量,林風覺得值得自己學習。
唐天笑了笑道:“這不是胸懷,僅僅是我虛長你幾歲,比你更容易看透一些東西而已。”
林風笑了笑道:“看來你還是比我成熟啊,如果是這樣,我忽然覺得風組織的頭領你做更適合一些。”
“呃,這種玩笑可不能開!”唐天笑道。
林風略一思索,隨即道:“這兩天我會回一次唐家,無論怎麼樣,我總得爲我上次的衝動表示下歉意。”
“我倒更希望你是徹底的回去!”唐天正色道。
就在這時候,房間的門推開了,唐蕊直接走了進來,走到林風面前。
“終於肯回去了啊?本小姐勸你都不管用,還要小天哥幫忙勸你才行。”唐蕊作不悅狀道,不過同時也一臉輕鬆,林風終於肯回唐家了。
林風嗔怪地道:“總要送你回去的吧。”
“什麼叫送我回去,要回去就一起回去,反正我不管,這是本小姐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你自己看着辦吧。哼!本小姐已經失去耐心了。”唐蕊正色道。
“明天一起回去!”林風對唐蕊道,讓她安心。
“不要明天,就今天,不,就是現在!”唐蕊強烈要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