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雨原本蒼白的臉,總算恢復了一絲血色,她的表情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痛苦,看到她略顯俏皮的表情,林風鬆了口氣。
“秦姨,這是……?”林風疑惑地問道。
“林風,有些事情,知道了以後,就要爲它承擔和揹負一些東西,如果是這樣,你還想去知道嗎?”秦慕雨淡淡地對林風道。
林風道:“親眼看到您這麼痛苦,我覺得我還是想知道一下!”
“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你願意爲我去解除這種痛苦?”秦慕雨淡淡地苦笑了一聲,擡起美眸望着林風正色道。
“如果我能做到的話,我不會推脫,您是雨心的媽媽,我不可能對您的痛苦視而不見!”林風正色回道。
秦慕雨嫣然一笑,釋懷地道:“林風,有你這句話,秦姨很開心,秦姨也相信你說的都是真心話,謝謝!”
說着,秦慕雨微微轉過身,將腦後的頭髮捋至胸前,讓香肩和酥背盡露在林風眼前。林風隨即看到了一抹誘人的雪白,以及上面一個模糊的淡紅色圖案,雖然很模糊,但林風還是辨認了出來,並且有了一種熟悉感。
這居然是玫瑰圖案,和林風在藍玫瑰身上看到的那個玫瑰圖案一樣。只一瞬間,就讓林風想起了什麼,腦子裡許多個名字和畫面隨即浮現了出來。
對於林風來說,這實在是個讓人不爽的圖案,它是一種禁錮,是一種囚籠,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以後都不要再看到它。
“這朵玫瑰,平時是看不見的,只會在我的蠱毒發作的時候才能看到,林風,你運氣不錯,還能親眼見識到這種厲害的蠱毒。”秦慕雨笑着對林風道。
林風皺了皺眉,他可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光榮的,剛纔秦慕雨被蠱毒折磨的痛苦模樣,現在仍然還回蕩在他腦海裡。真是想不到,秦慕雨還承受着這種痛苦,他的確有些於心不忍。
“秦姨,是什麼人,在你身上種這種蠱?”林風正色問道,這是哪個喪心病狂的傢伙,不懂得憐香惜玉嗎?這樣的絕色美人,怎麼也不應該承受這種痛苦。
“林風,這是命運之神爲我種下的,怪不得任何人!”秦慕雨淡淡地道。
據秦慕雨所說,她身上的這種蠱,是受某種磁場掌握的,秦慕雨隱居苗寨十年,一次都沒有發作過,而她隱居苗寨之前尤其是生下雨心之後,這種蠱時不時地發作,困擾着她。但論痛苦程度,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沒有這次這樣嚴重。
這種蠱,是受一種感情磁場掌握的,它在秦慕雨心裡沉寂了十年,因爲和雨心的碰面,大大喚醒了她的感情磁場,蠱毒被大量催生爆發。
秦慕雨很年輕的時候就被種下了這種蠱,她已經揹負着它二十多年了,好在它不具有傳染和遺傳性,所以它不會因爲男女之間的那種行爲傳給蘇鷹石,也不會傳給女兒蘇雨心。
但是,這又是一種極難驅除的蠱,多年來,每次發作的時候秦慕雨都痛不欲生,只能靠這種紫色的藥水暫時遏制。
林風道:“秦姨,聽起來這種蠱的目的,好像是爲了隔斷您的感情,這應該是某些人爲了更好地控制你,才施用了這種蠱。”
秦慕雨道:“好了林風,你只需要知道這些就行了,其它的,知道得太多了對你沒有好處,這種藥物,可以暫時減輕我的痛苦。爲了雨心,我忍受這點痛苦也算不了什麼!”
“秦姨……!”
林風剛開口,秦慕雨即打斷了他的話道:“好了林風,到此爲止吧!答應我,今天的一切不要讓雨心知道,她知道我的這種情況,一定會很傷心的,雨心的傷心,對我來說纔是更大的痛苦!林風,答應我!”
林風淡淡地道:“秦姨,您身上的圖案,我似曾相識,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它應該出自於一個叫玫瑰組織的組織之手。”
秦慕雨一怔,皺眉道:“林風,你知道這個?”
林風點頭道:“是的秦姨,您在深山裡十年了,外面的世界已經有了很大變化,我知道的事情,也比您想象中的多,您其實沒有什麼好對我隱瞞的!我還知道,您是李青河的義女,而他正是玫瑰組織的頭領!”
“看來我真的小看你了!”秦慕雨笑了笑道:“好吧,也許我已經阻止不了讓你知道了,索性就全讓你知道吧!”
秦慕雨道:“你說的都沒錯,我是玫瑰組織頭領的義女,而且非常受他的器重,他爲我種下了這種蠱,讓我成了玫瑰組織的玫瑰聖女。”
玫瑰聖女,林風一怔,這個名詞他是聽說過的,藍兒就是玫瑰聖女,只不過,藍兒是真正的玫瑰聖女,李青河這個玫瑰組織是假的!
果然,秦慕雨的話證實了這點。
“可惜,我所依附的那個玫瑰組織是假的,他們的這種蠱,其實是一種變相控制人的毒蠱,它讓我只能專心地聽命於人,不能對人產生感情,一旦動情到了一定程度,蠱毒就會發作,痛不欲生。但是,我是活生生的人,我不可能沒有感情。我在李青河那裡的時候,有兩個男人走進了我的世界。”
“這兩個人都是當時十分成功的人,也是李青河最得力的兩個助手,他們各有優點,以至於讓當時的我非常難選擇。最後,我選擇了他們之中的一個,是因爲他答應解救我,肯爲我而背叛李青河,而另一個雖然口口聲聲說愛我愛得無法自拔,但是他始終忠於李青河,不敢背叛他。”
林風道:“一個是唐伯父,另一個是蘇先生?”
秦慕雨點了點頭,這個答案確實十分明顯了。
“李青河很看重蘇鷹石,於是他也樂意把我嫁給他,好利用我來掌控他。可是他不知道我們已經密謀背叛他了。之後的事情,相信你都已經知道了,我被唐建豪打傷差點死去,然後被人救活,蘇鷹石也完全被絆倒了,我心灰意冷之下,去了深山的苗寨隱居。”
秦慕雨說着,輕輕將秀髮又搭了下來,喃喃地道:“十年沒有經受這種痛苦了,我甚至以爲它已經消失了,原來,它一直存在着,就像我對雨心的思念一直存在一樣,這是揮之不去的!”
烏黑的秀髮輕輕搭在秦慕雨白皙的香肩上,黑白對比,彰顯出一種絕佳的風情和魅惑,真的很美,很驚豔,還帶着一種淡淡的憂傷和悽然。
林風不自主地有些入了神,許久,他才靜靜地看着秦慕雨問道:“秦姨,這種蠱,有解的法子嗎?”
秦慕雨悽然地笑了笑道:“有,只要不動感情,它終生不會發作,就不會有那種痛苦!不過,這個法子會讓我更加痛苦無數倍!”
的確,不動感情,無情無義,這不是真正的人,而是一具行屍走肉!那還有什麼快樂可言!
“秦姨,一定還有其它的辦法!”林風肯定地道,他當然不希望秦慕雨一直被這種惡毒的巫蠱困擾着,他相信會有解蠱的方法。
秦慕雨看了看林風,正色道:“雨心的爸爸很多年都在爲我尋找解這種蠱的方法,他通過種種努力,終於從李青河那裡竊取到了!林風,如果要你用這個法子救秦姨,你會願意嗎?”
“當然願意,只要能救秦姨,解除秦姨您的痛苦,我毫不猶豫!”林風不假思索地道,這堅定的話,倒也能代表他的真實內心。
看到林風堅決肯定的態度,秦慕雨嫣然一笑,接着搖了搖頭道:“傻小子,就算你願意,秦姨還不一定願意呢!”
一笑之下,百媚頓生,林風止不住地驚豔了一下,同時在心裡汗了一聲:怎麼解蠱?不是需要男女交合那種的吧?這下糗大了,做人還真不能那麼武斷啊!
林風有些尷尬地看了看秦慕雨,秦慕雨寬容地笑了笑,隨即對林風道:“好啦!轉過身去吧,我差不多了!”
林風隨即轉過身,秦慕雨從浴缸裡站了起來,快速地衝洗了一下,然後裹上了浴袍。
“秦姨,您現在和雨心在一起,這種蠱會經常發作嗎?”林風關切地對秦慕雨問道。
秦慕雨道:“也不是那麼頻繁,而且每次發作的輕重程度都不一樣,放心吧,秦姨可以配到足夠的藥,緩解痛苦,而且不會在雨心面前露出馬腳!”
“那樣您太辛苦了,就算雨心不知道,但是隻要您的痛苦在,雨心就不會好受。秦姨,如果能幫您永遠解除這種痛苦,我可以做最大的努力!”林風正色對秦慕雨道:“不管什麼方法,應該都能找到變通的地方!”
林風特意強調了下最後一句,當然是爲了避免某種尷尬,他可是知道很多巫蠱都是男女之間陰陽交合解除的,加上秦慕雨之前的那些話,他不得不強調一下。現在最關鍵的,是知道確切的方法。
秦慕雨伸出玉手,輕輕搭在林風的肩膀,靜靜地看着他,林風的話,讓她感到了萬分的欣慰,一時間她竟然還有些感激。
“林風,你有這份心,秦姨真的很開心了,我更加願意把雨心交給你!只是,這種法子,是不能強求的,秦姨也不希望你爲了秦姨,去做一些我們都不願意看到的事情!”秦慕雨嫣然道。
林風道:“秦姨,我還是希望能夠知道!”
秦慕雨放下了自己的手,輕舒了口氣道:“唉!既然你這麼想知道,秦姨就告訴你吧!解秦姨身上的這種蠱,需要幾味特殊的藥草,然後再結合一種東西。幾種東西結合在一起製成像今天那樣的粉末,融在水裡泡澡,就能驅除秦姨身上的巫蠱。這幾味藥草不是問題,但是最主要的那種東西不一定能找到,而且都不確定這世上是不是還有!”
“什麼東西?”林風立即問道。
秦慕雨道:“這世上有另外一種蠱,是秦姨身上這種蠱的剋星,而那種蠱只在一個人身上,幫秦姨解蠱最關鍵的東西,就是這個人的初次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