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幹什麼?”王奇無奈放下手中的東西,王奇裝進包袱一件東西,就被段智興拿出兩件,本來王奇的耐心就夠好的了,以爲段智興小孩子脾氣發泄一下就好了,沒想到兩人來來回回快要一個時辰了,段智興的興致不減,大有一副不讓王奇離開的架勢。
“你跟皇爺爺說一聲,帶我一起走去遊歷,皇爺爺那麼看重你,一定會同意的。”段智興一臉渴望,很快又變成失望,王奇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看着段智興,段智興也去明白自己說的話有問題,可是現在想要出去遊歷的想法,讓段智興欲罷不能,特別是王奇要出去,更是引得段智興坐立不安。
“智興!別忘了你的身份,段劍主之所以不讓你外出遊歷爲什麼?你真的不知道嗎?有磨我的時間,不然安下心好好修煉,實力到了劍主自然你讓外出遊歷,你身上揹負的東西遠比你想象的要多,所以不要在幼稚了。”王奇又把東西裝進自己的包袱。
段智興呆呆的坐了一會,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嘆了一口去拍拍手。“真無趣,算了,進來吧。”
房門被打開,二個侍衛走了進來,手裡拿着東西放在王奇和段智興面前施禮後離開了。
“這是什麼意思,時間已經很急了,不要在鬧了。”王奇要趕路規劃很緊,每一步差一點都會影響行程。
“這是我送給你遊歷的禮物,還有一些錢財之類的。”段智興把包袱打開,王奇開始還挺開心,看着東西臉都快被段智興氣綠了,伸手拿起一套名貴楚蠶絲做的僧衣,絲滑的手感和金晃晃的管澤都在訴說着它的珍貴,還有五十兩的黃金。
“你確定,外出遊歷我帶着這些東西,還能平安歸來。”如果是往日王奇或許會很高興。
“怎麼了?你不是說想要一套試一試什麼感覺,這是我今年份額,我自己都沒做全都給你做僧袍了,錢也是我攢了好久。”段智興一臉無辜,不知道王奇爲什麼?面對自己精心準備禮物會這麼生氣。
“唉,智興不光是江湖人心,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惡字,當惡念被外物牽動,本來對人友善的好人也能變成行極惡惡人,你讓我穿着衣着華麗,兜裡裝着大把金銀,很怕我遇不到換人。”王奇把段智興給自己準備的衣服小心的放在櫃子裡,畢竟是兄弟的一番心意。
“以你的實力,還怕那些小毛賊。”段智興明白王奇擔心地方,有些不明白。
“我不怕他們武功,我怕的是人心險惡。”王奇伸手抓過一枚五十兩的金子捏在手裡,左右手拉伸,沒幾下五十兩的金子就被王奇捏成了一粒粒小小的金疙瘩,王奇拿出一個布袋裝好,剩下的沒有動。“有這些就夠了,再說我是出家人,可以邊趕路邊化緣,這也算是一種修行吧。”
“你?化緣?”段智興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雖然王奇是和尚,但是天龍寺的衣食住行完全不比達官貴人家裡要差,甚至還要好些。
“作爲一個和尚去化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王奇微笑着把包袱背在身上。“我要去見見師父,你要不要一起。”
“算了,我跟那裡的氣息不太吻合,上一次去渾身不自在。”段智興擺手。
“好吧,我一個人去後山。”王奇背起包袱,向後山的舍利塔林走去。
看守舍利塔林的僧人見王奇過來,王奇躬身施禮,這些都是師門長輩,對天龍和段氏都忠心耿耿的僧人,所以他們才能當此重任,要知道這舍利塔林其中可是有不少是大理皇帝,最後卸任出家藏在此地。
所以天龍山的舍利塔對於大理和段氏有些非比尋常的意義。
王奇一路上向衆位師門長輩的舍利塔施禮,就像是他們生前一樣,舍利塔都是白色小塔高不到三米,每一個修的卻非常精細,王奇的師父本塵的舍利塔在門口不遠的位置,塔雖然都是一樣的,但是修建的人卻大不相同,像是本塵的塔就是王奇自己親手建的。
師父離世的時候王奇沒有趕回來,這對王奇來說是一件讓他難過的事情,王奇能想到的只有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來報答師父本塵。
王奇向師父說完自己要出門遊歷,一陣風吹過,風的溫度溫暖,力度溫柔,像是一位父親看着自己長大兒子娶妻生子一樣。“師父。”王奇不知道爲什麼,眼裡有些溼潤,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情感波動,向師父跪拜後離去。
王奇在舍利塔林中走着,忽然發現段智興是對的,舍利塔中的確有一種讓人說不清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人開心不起來,而且還非常影響來這裡人的心態,讓人感覺自己暮氣沉沉。
王奇就這樣揹着包袱一路上從天龍寺後山舍利塔,走向天龍寺正門,段智興早就在那裡等着王奇。
“你已經是一個大人了,爲何還是這副小女子不屑的表現。”王奇看着段智興眼神中的不捨,因爲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不會在見面,畢竟天下之大按照段智興對王奇的瞭解,這貨看似老實,實則是一個撒手沒的性格,以後自己想要找到王奇,估計要耗費極多的時間和人力、精力,這也不符合段智興的性格。
所以這一別,何日再見卻只能是隨緣了。
“我是怕你在外面被人欺負,別忘了你是我大理天龍山的僧人,是我大理段氏太子段智興的兄弟。”段智興仰着頭驕傲的說着。
“未來我會讓天龍寺以爲我榮,還有時間擔心我,不如想一想如何讓自己的一陽指儘快修煉到三品吧,我走了,智興,江湖上見。”王奇說完就拍馬快速離去,一股煙塵席捲在大路上。
段智興看着王奇遠去的樣子,眼神中都是擔憂,就算是不少長輩對王奇非常放心,可是段智興眼中,王奇只是表現的比較成熟,畢竟兩人生活每天都衣食無憂,猛的一個人闖蕩必然是困難重重,他段智興爲在覺得兄弟王奇的安危和前程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