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隔行如隔山!
此時觀看煉器師煉器的過程,楚中天終於深刻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通地觀察,楚中天發現自己不要說是煉器師煉器的手法,就連他們煉製的材料都不認識,所以觀看了一會後,他直接轉過頭來,不在理會那些神神秘秘的煉器師。
按照現在的形勢,距離排位賽的開啓還有一段時間,楚中天打算利用這段時間繼續恢復靈力,調整自己的狀態,以便能夠以完美的狀態來應對排位賽。
本來想跟東方允兒說一聲,說自己接下來繼續修行,卻發現她緊緊盯着那些正在煉器的煉器師,美麗動人的大眼睛中流露出濃厚的興趣。
難不成東方允兒有煉器師的潛力!
對此,楚中天無法替東方允兒做出決定,一切只能遵從她本人的意願,所以他暫時不打算恢復靈力,而是站在她的身邊,暫時守護她的安全。
隨着煉器師不斷從儲物袋內取出煉製的材料,被撤掉的高臺舊址上很快搭建起了一座直徑達到五十米的擂臺。
而在距離擂臺百米處,臨時搭建了一排跟擂臺平行的高臺,高臺之上擺放了十張龍頭虎背的桐木寬椅。
看到臨時擺放在高臺上的龍頭虎椅,楚中天猜測這十張椅子應該就是給前來觀看比賽的宗派高層坐的。
只是不知道,這十張椅子中有沒有屬於焦恩俊的椅子!
“楚師兄!”就在楚中天一邊守護東方允兒的安全,一邊觀看臨時佈置比賽的場地時,身邊傳來一聲稍顯憂慮,但是十分熟悉的聲音。
扭過頭來,楚中天看到皇甫奇面流露爲難之色的看着自己。
“皇甫師兄,你還是稱我爲師弟吧!”聽到皇甫稱呼自己爲師兄,楚中天知道他已經逐漸放下內心的高傲,想要跟自己平等相處。
雖然以前因爲皇甫奇霸道自私的做法,楚中天打心底厭惡他,討厭他,但是自從他拒絕執法峰要求的那一刻起,楚中天心中的厭惡就已經消散,並且打算原諒他。
“不,還是我稱呼你爲師兄吧!”搖了搖頭,皇甫奇拒絕了楚中天的好意,然後他接着說道。
“師兄的資質和潛力,是我皇甫奇平生從未曾見過的絕世天才,以師兄的資質和潛力,修爲想要超越我只是分分鐘鐘的事,所以我還是稱爲你師兄。”
“隨你吧!”看到皇甫奇執著的堅持,楚中天也就懶的繼續跟他爭論。
“楚師兄,以前的我過於狂妄自負,過於目中無人,過於霸道自私,曾經得罪過楚師兄,所以這一次我是前來跟師兄賠禮道歉的。”
右手緊握,左手展開按在右手上,上身微微前彎,皇甫奇一幅賠禮道歉的舉動。
皇甫奇之所以如此鄭重的賠禮道歉,有二層原因。
一來,對於楚中天的資質和潛力,他是真心實意的佩服。
楚中天第十一輪比賽的對手李德元,爲了打擊他的信心,曾經說過自己的比賽場地在二十號擂臺,其實他是在說謊。
因爲二十號擂臺前八輪的比賽,比賽的選手是皇甫奇。
不同於楚中天前期的籍籍無名,皇甫奇在外門弟子中的名氣要遠遠超過楚中天。
如果不是因爲血魔秘境開啓前,他大發神威屠殺血魔的舉動,執法峰根本就不會盯上他。
而皇甫奇在進入流雲宗的第一天就已經被執法峰給盯上,所以宗派大比第一輪的比賽,皇甫奇便被刻意安排在二十號擂臺,以方便許華能夠近距離觀察皇甫奇的表現。
二十號擂臺和十九號擂臺之間相隔的距離不算太遠,楚中天每一次結束比賽後,第一個舉動就是回到高臺聚集處,從來都沒有關注過其他擂臺選手的表現。
而皇甫奇則不同。因爲他在流雲宗是真正的孤家寡人,身邊沒有一個真正知心的朋友,所以每一輪比賽結束後,他都要留在現場觀察周圍擂臺,不同選手實力的表現。
也正因爲如此,楚中天所有的比賽他都是一輪不落的從頭看到尾,對於楚中天的表現,他感到十分的敬佩。同時,他還有一種感覺,感覺楚中天並沒有完全發揮真正的實力,肯定還有隱藏的底牌。
二來,是因爲他拒絕了執法峰的要求。
皇甫世家雖然是五品世家,在南方域屬於僅次於九大巨頭的超級勢力,但是皇甫世家屬於劍修,族內的弟子大多都是進入華山劍宗潛修,剩下的一部分弟子則留在家族中修行。
唯獨他是一個另類,他從小就不喜歡劍法,對於拳法和掌法情有獨鍾,這在皇甫世家絕對屬於異類的存在。如果不是因爲他的父親是皇甫世家第一強者,恐怕他早就被暗中修理了。
所以,爲了自身的安全,也是爲了將來的修行,他加入了九大勢力中最適合他的流雲宗。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導致他在流雲宗是絕對的孤家寡人。
拒絕執法峰的要求,那就是得罪了執法閣。
而執法閣的強大,他已經通過任林和杜濤那裡瞭解的非常清楚,對於執法峰的蠻橫和強勢,十九號擂臺第十輪比賽後的壓制,他看的一清二楚。
如果想要對抗執法峰,僅憑他一個人是絕對行不通的,必須有志同道合的同伴共同面對,而楚中天絕對是最理想的對象。
正是基於以上二個原因,才讓性格高傲,輕易不肯折服人的皇甫奇做出如此舉動。
“皇甫師弟,不要這樣!”皇甫奇剛纔賠禮的舉動,可以說是十分的鄭重,這讓楚中天有些承受不起,所以他趕緊上前幾步,伸手托住他,讓他不能彎下身去。
等到皇甫奇起身子後,楚中天語氣感慨道:“皇甫師弟,實說實話,咱們剛剛認識的時候,對於你的做法我是相當不滿,對於你行事的霸道我是相當厭惡。”
說到這裡,楚中天直視着皇甫奇的雙眼,語氣真誠的說道:“自從你拒絕執法峰的要求後,不滿和厭惡已經從我內心消失,剩下的只有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