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建和陳豔萍的目光,在空中有一個接觸,也是因爲這一下,曹建如遭電擊,呆愣在原地,一時間,追憶如同潮水一般瘋狂地涌現出來,將大腦填滿——
每次自己出去應酬,陳豔萍都會自己一個人捲縮在客廳看電視等自己回來……
幫自己買好所有的襪子、**褲、領帶、襯衫,保證他們舒適、合身又漂亮……
在自己洗澡忘記拿**的時候故意不遞給你,看你嗖的跑進臥室然後哈哈大笑,追過去繼續取笑……
在自己工作的時候不打擾你,幫你沏茶,送點心……
發誓一起吃遍天下的美食。一起玩遍天下好玩的……
每天晚上互相提醒着對方吃維生素、喝牛奶……
曹建想起上輩子,陳豔萍那一系列癡情語錄:
親愛你臉怎麼了?
我自己抽的。
爲什麼啊?
шшш★ TTkan★ ¢ 〇
昨天有個小子,說喜歡你,今天我把臉抽腫了,告訴他是你親的。
討厭~~~
……
“親愛的,你覺得我最大的優點是什麼?”
“不舉!!!”
……
“啊建。你想我麼?”
“想。”
щщщ¤ttκΛ n¤C○
“一天想我多少次啊?”
“每天最少兩百次。
“才兩百次啊?嗯。不夠,我要三百次。”
……
前世的一幕幕就好像是紀錄片一樣,在曹建的腦中過了一遍,此時此刻,曹建好想好想衝過去,直接將陳豔萍擁入懷中,融入自己的身體裡面去。
曹建記憶是很深刻,可現在陳豔萍,對曹建卻是一無所知,只是看了曹建一眼,之後,直接轉頭,頭也不回,看都不看曹建一眼,不說將曹建當成是空氣,最起碼是將他當做了陌生人。
曹建看到陳豔萍是如此反應,他的心也是涼了半截,他最爲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陳豔萍根本就不認識他,雖然,知道事先已經預判到這事情會發生,但是,曹建的心還是猶如被針紮了一下,很痛,很痛,他感覺到呼吸進來的空氣,都十分地刺鼻,很難受。
要說這輩子,曹建最害怕的事情之一是什麼,陳豔萍的無視就是其中之一。也正因爲如此,曹建和陳豔萍每次冷戰,都是曹建第一個先喊停的。
別看曹建在籃球場上英姿颯爽,表現十分地突出,可是讓他去處理這種事情,曹建也頓時茫然了,不該如何去做。
“後面遲到那兩位同學,你們是來視察的,還是上課的,趕緊找桌位做好來。”曹建和植水在教室後面站的時間有些長了,導致在座的很多同學,都紛紛側目回頭,換做是其他情況,老師可能不去理會,但是,這已經影響到了課堂。
講師說什麼,曹建反正是一句都不聽清楚,可是,植水卻是聽得明明白白,扯了扯曹建的衣服,示意曹建做好,曹建也是恢復過來,注意到此時老師正在上課,他就是定定地在這裡站着,看陳豔萍也不好,他還發現老師說話,也引起了陳豔萍的反應,她也回過頭來了看了一眼曹建,秀美微蹙,顯然,她對於曹建這種行爲也是極爲反感。
別人的想法,曹建可以不去在意,不去理會,但是,陳豔萍的想法卻是萬萬不能,曹建目光片刻都沒有離開陳豔萍,他是被植水拖着走的,在後排找了個位置坐下,其實,他想要去前排的,可遺憾的是沒桌位了。
曹建心中一直掛念的是陳豔萍,看着也是陳豔萍,目光捨不得離開片刻,仿若離開片刻,陳豔萍會再次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突然之間,發現坐在陳豔萍男生,拿起筆記本,問了陳豔萍一個問題,那個男人的目光滿是熱切之色,曹建很清楚這種目光代表的含義到底是什麼?之前,他對王盼盼有過,這個男人想要泡陳豔萍。
不管是前生還是今世,曹建一直將陳豔萍當做是自己的女人,別人休想染指,看到別人想要泡陳豔萍,曹建不可容忍。
翻開前世的記憶,曹建也曾經聽陳豔萍說過,和他在一起之前,她也曾經有過一段,聽她說也是在大學的時候談的,是學長來着,心想:陳豔萍的前任該不會是這個小子吧。
想到這個小子,以後可能會牽着陳豔萍的手,親着陳豔萍那嬌豔欲滴的嘴脣,雖說,陳豔萍跟曹建坦白過,自己的第一次是給了曹建,並且,曹建也得到了印證,可是,曹建還是十分不爽,心裡面罵道:這小子算什麼東西,我的女人也敢碰。不行,在事情沒發現之前得要趕緊行動。
但是,具體要如何行動,這可是將曹建給難倒了。
追一個女生,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特別是追陳豔萍這種級別的女生,特別是知道陳豔萍是一個慢熱型的女人之後,更爲如此。還有更爲重要的一點,便是打完比賽之後,自己也要到騎士去報到了。
去美國打籃球,不單單是他自己的夢想,同時,也是爲日後和陳豔萍的幸福生活奠定物質基礎。
活了大半輩子,曹建不可能不知道,不管是親情,友情,亦或者是愛情,都必須要建立在物質基礎之上,拋開物質基礎,談其他都是空話,別逗了,大家都很忙的。現在曹建事業剛起步,夢想剛開始起航,讓他留在國內,這也是斷然不可能的。
所以,最爲重要的是,在回到美國之前,將陳豔萍搞掂,可是對於這個曹建真沒信心。
曹建很瞭解陳豔萍,沒一兩年,是真的,追不到她的。
但是,曹建還是不願意放棄。
曹建如此猴急,註定無法成功,套用葛優那經典的話來說便是,步子跨的太大,容易扯蛋。
他這回真的是蛋疼了。
曹建想到一個很絕妙的點子,妙當然是在他看來很妙的點子而已,問了隔壁桌位上的同學要了一個本子,一支筆,開始在桌位上,構思,洋洋灑灑寫了好幾百字,旁邊看着的植水,也很想知道曹建在寫一些什麼東西,可是,又不敢,探過頭去瞄瞄,可是,曹建手中的筆停了下來,將紙張撕開,看了一眼,講臺上的老師。
老師也不管課堂下面的學生,聽不聽得懂,唾沫橫飛地講着,其實,曹建極爲排斥這個方面的東西,他也是搞不清楚,爲何老師這麼喜歡用聖人的思想來說事?世界上聖人就這麼幾個而已,這些大道理對於每個人都適用麼?
曹建不知道別人如何想,反正,他就是極爲排斥。
也並非曹建一個人這麼想而已,其他人聽着聽着,都昏昏欲睡了。這種課堂,讓學生坐在這裡,簡直就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而已。
曹建本想是想要將已經撕開的紙條直接遞過去給陳豔萍的,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而是,想到了一個極爲不錯的點子,將紙張折成了飛機,趁着老師在黑板上板字的時候,曹建將手中的飛機,朝着講臺上的老師,直飛了過去。
飛機在空中緩緩運行着,在座的同學,不少人也是看到了這一架紙飛機,一時間,不少同學也來了興趣,饒有興趣地注視着這飛機的飛向。
他們看見紙飛機的目標直指講臺上的老師,老師還沒發現異常,在黑板上板字,同時,說道:“你們知道剛纔我所念的那句話到底表達了詩人什麼樣子的觀點麼?”
一節課上得差不多,臨近下課,最終,看到老師提問題了,而問題卻是這麼一個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問題。
曹建也沒後悔自己這麼做。
講臺上的講師,轉身,紙飛機,正中講師的眉心,講師也是被嚇了一跳,全身一哆嗦,動作十分搞怪,現場一片譁然,看講師的笑話。
講師勃然大怒,她老師的尊嚴受到極大的挑戰,手中拿着書本,往講臺上一拍,“蓬”一聲巨響,講臺上粉塵飛揚,講師怒目圓瞪,對着在座的一百多號人,大聲地咆哮道:“這紙飛機是誰扔的。”
全場鴉雀無聲,同學們紛紛側目,看向了後排座位上,曹建這個方向,陳豔萍也看了曹建一眼,發現曹建也是在定定地看着他,她臉涮的一下子直接紅完了。
這人怎麼這樣子啊。
被全班人這麼看着,曹建也是一點都不緊張,直接從桌位上站起來,徑直地朝着講臺上走去。
一時間,曹建也成了全班目光聚焦點。
曹建身高188公分,身材魁梧,講師可能是南方人身材稍微矮些,只有一百五十多公分,看着曹建一步步地朝着他走來,講師的心也是變得緊張起來,看向曹建的目光,有些害怕。
曹建從講師手中奪過紙飛機,對着老師,道:“這飛機是我的。”說着伸手過去,講師也是直接將飛機交回到曹建手中,接過紙飛機,曹建繼續說道:“其實,我上來是爲了回答剛纔老師所提的問題的。”
講師說話有些顫抖,道:“好,好,好,那你認爲剛纔那句話,表達了什麼觀點呢?”
聞言,曹建直接將紙飛機打開,看了眼老師道:“我哪裡知道他想要表達什麼想法,表達什麼觀點,我甚至不知道他這句詩,是不是他哪天蹲茅坑,拉不出屎所做。我怎麼知道?”
講師怒不可遏,想要發作,可是,曹建沒給他機會,繼續道:“每個人社會經歷,教育背景,社會地位等等都不一樣,別人怎麼想你如何去揣摩?”
聽聞,曹建這話,講師也是一怔,這個問題,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可是,現在中國教育制度就這樣子,他一個小小的導師,你叫他如何去改呢?
講師沒啥反應,可是賽場卻是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曹建行爲或許有些大逆不道,但是,這可是實打實地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其實,這只是開胃菜而已,曹建沒有忘記正事,舉起雙手下壓,此時此刻,曹建在在場學員眼中,宛如高高在上的君王般,教室一下子變得如同森林般寂靜。
曹建照着紙飛機上面的內容,開口唸道:
開了燈眼前的模樣
偌大的房寂寞的牀
關了燈全都一個樣
心裡的傷無法分享
生命隨年月流去隨白髮老去
隨着你離去快樂渺無音訊
隨往事淡去隨夢境睡去
隨麻痹的心逐漸遠去
我好想你好想你
卻不露痕跡
我還踮着腳思念
我還任記憶盤旋
我還閉着眼流淚
我還裝作無所謂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陳豔萍!!!
曹建深情並茂地將前世他很喜歡的蘇打綠的哪一首《我好想你》念着念着,想起了過往,曹建眼眶也是溼潤了。
現場一些花癡一些少女,已經開始眼冒紅心,激動地難以自持,有些更加誇張,已經掉眼淚了。
(雖然,今天只有兩章,但是,這兩章卻是有差不多四章的量,大家看着,給點鼓勵鼓勵唄。海賊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