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信的兇殘程度有些乎所有人的預料。』
他以殘忍的手段當場點殺兩個人也就罷了,但這第三個人他甚至連問都沒問便直接殺了,他這是什麼意思?純粹以虐殺人爲樂?
童索江有些忍不了了,雖然這些神道盟麾下出自涼州道的武者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像蘇信這種行爲卻讓他看不下去,他剛想要阻止,但一旁的蔣天放卻是連忙將他給攔下來,讓他冷靜冷靜。
這可是你們英雄會的事情,蘇信再怎麼說也是來幫忙的,人家殺的也是神道盟的人,你這個時候去跟人家衝突,怎麼看都是你理虧。
現在蔣天放最希望的便是快些將這倒黴的任務給完成,他可不想再出什麼幺蛾子了。
而那邊蘇信也是淡淡道:“我可沒有亂殺人的愛好,我這只是節省時間而已。
第一個不說,第二個找藉口,那我估計第三個也是找藉口嘍,既然這樣我還聽他廢什麼話?”
所有人的周身都是一冷,這時蘇信把目光轉向那第四名武者,他頓時打了一個哆嗦,連忙道:“大人,我……我……”
‘噗’
話還未說完,依舊被蘇信一指點殺。
“吞吞吐吐的一定是在找藉口,該殺。”蘇信淡淡道。
地上的紅**液已經流淌了一地,散出一股刺鼻的血腥氣。
蘇信他們帶來的那些化神境和融神境的武者還好說,其餘還有一些英雄會的先天武者和一些散修出身的先天武者,他們見到這幅場景卻是已經被嚇的面色白,有些甚至有種噁心的感覺。
他們都不是那種沒闖蕩過江湖的菜鳥,每個人手裡面幾乎都是有着幾條人命的。
只不過人他們雖然殺過,但像蘇信弄的這麼殘忍噁心的卻是根本沒有。
一劍封喉或者是一掌一拳直接震碎對手的心脈,這種殺人的方式纔是他們最常使用的。
此時的場景就連他們都不適應,這就更別說接下來那第五名先天武者了。
就算他是涼州道出身的武者,從小從殺戮當中成長,但這卻並不代表他不怕殺戮,而且蘇信這種殘忍的手段就算是涼州道的那些兇賊魔頭都沒有幾個人會幹。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在這種環境下,那第五名先天武者直接崩潰,衝着蘇信大喊道:“大人!我說!我全說!
前面是有埋伏,不過那是在山腹的陵墓當中,那裡也是莫聲回真正的埋骨之地,左盟主準備在那裡跟你們一戰!”
蘇信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那名武者連忙點頭道:“真的!絕對是真的!”
‘噗’
第五名武者依舊被蘇信一道指勁貫穿額頭。
“抱歉,可惜我不信。”蘇信聳了聳肩。
等他將目光看向第六名先天武者時,對方卻是已經直接崩潰了。
“我們說的都是真的啊!左無疆是真的在那山腹當中等着你們的,大人,我說的可全是真的啊!”那名武者神色扭曲,臉上更是涕淚橫流,這可真的是崩潰了。
蘇信衝着蔣天放等人一攤手道:“現在你們也看到嘍了,這次他說的應該就是真的了。”
蔣天放等人的周身頓時一冷,對於這蘇信的忌憚更深了幾分。
這人已經不僅僅是心狠手辣了,簡直就是冷血,最重要的是他對於人心的把握纔是真正的恐怖。
方纔他那一套下來童索江和其他那些武者只能看出蘇信的手段殘忍和冷血,但蔣天放卻是看出了蘇信究竟是如何用這一連串的套路將一名先天武者徹底逼瘋的。
說實話這事情若是換成了蔣天放還真沒那麼容易解決。
嚴刑拷打的話以這些神道盟武者對左無疆的忠心程度,他們一樣不會說,甚至有可能直接自盡。
直接殺人的話也有可能會引起這種逆反的現象。
但蘇信卻是從一開始就給他們營造出了一種恐怖的氛圍來。
正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其他那幾個人的死法很恐怖,而蘇信又是用他那喜怒無常的態度直接將這些武者的生死都玩弄於鼓掌之中,將他們心中所堅持的一切徹底摧毀。
等到了最後一個人,他實在是受不了這麼大的壓力直接崩潰,估計這個人這輩子都要活在這種恐怖當中了。
雖然蔣天放不想承認,但蘇信對於人心的把握的確是堪稱恐怖了。
只不過就在那名武者以爲自己可以活着的時候,蘇信卻是隨手一指將他的心脈震碎,將他也一併擊殺。
“你那幾個兄弟都死了,所以你索性也下去陪他們吧。”蘇信淡淡道。
童索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怒色來,他這次可忍不住了,直接站出來厲喝道:“蘇信!他都已經把事情說出來了你爲什麼還要殺他?江湖上都說你蘇信說話言而有信,你這也叫言而有信?”
蘇信擡頭一臉詫異的看着童索江:“童副會主,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放過這些人了?從一開始我壓根就沒說過他們只要把實話說出來就放過他們這種話吧?”
一聽這話所有人頓時都懵了。
衆人現在纔想起來,方纔蘇信還真沒說過這話,他上來二話沒說便殺了一個人,直接就把在場的衆人給鎮住了。
最重要的是按照正常套路來就應該是他們把實話說出來便饒他們一命,但誰承想這蘇信不按套路出牌。
童索江頓時語塞,但他還是冷哼道:“但他都已經把實話說出來了,他本身更是被你給嚇破了膽,你卻仍舊將他擊殺,何其殘忍!”
“殘忍?呵呵,白癡。”蘇信冷笑了兩聲,他現在才現英雄會的病比他想象的要重很多。
這童索江好歹也是融神境的武者,放在外面的頂尖勢力至少也是一個高層執掌者的角色,但誰承想他竟然會說出這種幼稚話來。
天知道他從小英雄會給他灌輸的究竟是一種什麼思想,這已經不是婦人之仁了,而是無法理喻。
而童索江那邊,蘇信一聲白癡卻是徹底把他給惹怒了。
童索江指着蘇信冷聲道:“蘇信!我童索江的實力的確不如你,但卻也不是你能夠隨便侮辱的存在!
地榜強者又如何?今天我等便戰上一場,我倒是要看看,你這位列地榜的實力究竟有多強!”
蘇信這次卻是罕見的沒有憤怒,他只是用憐憫的神色看着童索江,搖搖頭道:“說你白癡都是擡舉你了,其實你真應該感謝一下你背後的宗門。
你能從後天一路修煉到融神都沒被人給打死,也多虧了你是英雄會的人,要不然就你這種行事方式,早就被人給殺八回了。”
童索江剛想要說些什麼,但蘇信的面色卻是忽然陰冷了下來,翻臉如同翻書一般,語氣陰冷道:“童索江!你別忘了現在是什麼時候,我又再幹什麼事情!
現在是你們英雄會祖師的遺體要被神道盟的人侮辱,我殺的也是神道盟的人。
最重要的是現在我是在幫你們英雄會殺人,結果你卻是跳出來跟我裝聖母,你以爲你是真佛還是菩薩?用不用我去跟羅漢堂座玄明說讓他在少林寺給你留個位置?不知所謂!”
童索江被蘇信的話氣的面色通紅,但他卻是被蔣天放給死死拉住,同樣也是在暗中給童索江傳音,給他講明白這裡面厲害關係。
這時其他的散修武者看向童索江的目光卻也是有點變化,認爲這童索江有些小題大做了。
雖然在他們看來這蘇信的手段的確是狠辣,甚至狠辣到讓他們都有種心寒跟頭皮麻的感覺。
只不過現在蘇信殺的可是神道盟的人,他這次也是來幫你們神道盟殺人的。
就因爲他下手狠辣了一些你便要跟蘇信在這裡翻臉,這讓他們這些也都是來幫忙的武者心裡都有些不舒服。
說句不好聽的,你英雄會還真把自己當成聖人了,什麼惡賊兇徒都能渡化,現在甚至還要求別人也都這麼做,擺出一副割肉喂鷹的模樣來,這可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就算在場的這些散修武者都是被英雄會所救過,他們平日裡若是有條件也會行俠仗義,遇到能幫的他們便幫一把,但他們卻是不會像童索江這樣的極端,甚至眼睛裡都揉不得一粒沙子。
拉着童索江的蔣天放一陣無奈,他明明是來幫忙的,結果現在卻是成了勸架的。
索性這童索江只是行事極端而不是真的白癡,被蔣天放勸住之後他便沒有再繼續出手,只是看着蘇信冷哼了一聲便轉過身去。
他也知道現在蘇信名義上可是在幫他英雄會的忙,他現在若是跟蘇信動手並且傳揚出去,最後被江湖中人嗤笑的還是他英雄會,笑他英雄會不懂事,竟然爲了一個敵人跟前來幫自己忙的人翻臉,簡直無法理喻。
雖然這其中有原因,但那些傳八卦的江湖人可不在乎原因,他們只在乎結果。
終於安定下來了之後,蔣天放這才帶着人向着那山腹的方向行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蘇信辣手殺人的那一幕被遠處觀望的神道盟武者看了去,所以接下來的一段路倒是沒有人前來劫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