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郊區某座大橋下。
儘管精靈空間遠比人類空間溫暖,在這個不過四月多的季節也並沒有想象中的草長鶯飛,大橋周圍的荒地滿是剛剛高過腳面的青草。
草地上,詭異的車痕壓下,一陣電芒閃爍,銀色麪包車露出車身。
“下車!還他媽跟老子裝死!”
紅頭罩和老二很粗暴的將兩名女精靈拽下車來,其餘幾名匪徒也是紛紛下車,只是並沒把那幾包錢也帶出來。
周女士和那女精靈都已醒過來,都是面無血色的任由匪徒抓着頭髮,身體半懸着跪不能跪站又腿軟。
旁邊老四過來,低聲道:“大哥,那傢伙還沒到,咱是不是打個商量?”
“唔?”
紅頭罩回頭睥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想幹什麼,告訴你,這事兒沒那麼簡單就完了,把你那心思收起來。”
老二在旁邊道:“老四,咱們雖然殺人搶劫無惡不作,但是涉及到女精靈的事還是不要沾,至少不要用強懂嗎?這叫盜亦有道。”
老四拗不過大哥二哥,鬱悶的走到旁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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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幾分鐘,也不見周圍有精靈出沒,老二道:“大哥,那傢伙怎麼還沒到?”
紅頭罩想了想:“應該是替咱們收首尾吧。”
老二道:“這麼起來,那傢伙實力應該很強?”
紅頭罩回頭看了看麪包車:“強不強的不知道,在咱們中國還能大張旗鼓的弄到這麼多槍。還有連防彈玻璃都能打破的子彈,還有這能隱身能扛撞還能防彈的車,怕是軍銜不低。”
老二湊近。低聲道:“那大哥,你真打算就這麼把這些都還給他?”
紅頭罩想了想,露出來的雙眼閃過一抹狠意:“他再強,子彈打在身上也得死!若是識相老子就啥也不,若是他不識相,嘿嘿!”
又等了幾分鐘,纔看到一個身影遠遠的踱了過來。面對這樣一羣歹徒,步履悠閒面色從容,不是葉雲是誰?
待走過近前。紅頭罩上前道:“怎麼這麼晚纔來?”
葉雲嘴角掠過一絲笑意:“等不及了?放心吧,沒人能追過來的,區區搶個銀行,還是私立銀行。也不會有高階ct過來查的。”
紅頭罩頭:“閣下倒是思路清晰。”
葉雲道:“過獎。”
他走到老二拎着的周女士身前。蹲下身去伸出手:“拿來吧。”
“什……什麼?”
周女士瑟瑟發抖的看着他。
葉雲溫和的笑:“我的銀行卡,好歹也是兩百萬啊,別告訴我你把錢都取出來了。”
“是你!?”
周女士瞪大了一雙眸子,難以置信道:“你你你……你不是……”
“我是啊。”
不用問葉雲也知道她想什麼:“我的確是希望那個錢甜甜的麻煩解決,畢竟想把一個人推到選美冠軍的寶座就需要爲她洗清任何‘污’。現在的媒體你也知道,這年頭,那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啊,如果名譽上稍有缺失。怕是會影響到大衆的感官。畢竟,選美大賽也有場外觀衆投票的。”
周女士臉色刷白。不過身處人手也不敢發怒,只是面有悽苦:“真是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她流着淚擡頭,將眼中那怨毒深深的埋藏起來,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可憐:“我答應了改口還不行嗎?你能放了我嗎?”
葉雲自顧自的從她上衣內取出女士錢包,將自己的卡取出然後將錢包重新塞了回去:“以我對你的瞭解,想必就算放你回去,你只會更加憤怒,甚至找來警察把我的事出去,比如我和劫匪有關係什麼的……嘿,根據我得到的資料,你這女人倒還真是條硬漢,這輩子魚死網破的事兒可是幹了不少。你二十多歲的時候,連你爹有破產威脅的情況下都能堂而皇之的報復別人,更何況你回去之後還有了警察保護?”
周女士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可是警察保護的了我一時保護不了我一世,如果我泄密,你隨時可以殺死我。”
“老實,你一定把我當成蠢貨了。不過這沒關係,我過來只是想讓你死個明白,順便收些手尾,所以請不要和我談任何條件了。”
葉雲一邊一邊擺弄着銀行卡:“你知道,想讓你痛痛快快的消失又不讓你老公有任何懷疑真的不太容易,好歹他也是個知識分子。對我來,錢甜甜的事可是不容有一絲疏忽的。”
將銀行卡收好,葉雲輕輕撫摸着周女士的頭髮:“順便告訴你,你老爹的買賣就是我的人出手搞得,爲的就是讓你能對我出的錢感興趣,也爲了能引你去那傢俬立銀行……畢竟尋常人不可能有那家銀行的電話,無法直接電詢,是吧?”
這柔和的語氣聽在周女士耳中簡直如同惡魔的嘶吼,讓她渾身如同剛從冰湖裡撈出來一樣大汗淋漓且顫抖着不停:“你讓這些人搶銀行又殺了那麼多人,只是爲了讓我……消失?”
“一大半吧,還有一半也是爲了錢,畢竟我最近挑費挺高的。”葉雲淡淡的道。
他手上剛要用力,腦後突然傳來冰冷的觸感。
葉雲彷彿早已料到,輕笑道:“哦?這是打算立刻翻臉了?”
身背後,紅頭罩的槍口已經抵在他的後腦,另外幾名匪徒也是把槍口對準了他。
紅頭罩獰笑道:“閣下身上好東西可是不少,這次若非你的幫助,我們也不可能輕易的完成一次任務並且還搶了這麼多錢。”
葉雲道:“所以,你們就是這麼報答恩人的?”
紅頭罩道:“沒辦法啊。錢甜甜什麼的……你剛纔關於這個人的事不容有絲毫疏忽,可你又把什麼選美大賽還有她的名字當着我們的面了出來,老兄。若我沒猜錯,你應該是打算把我們都一起幹掉的吧?”
葉雲笑道:“那倒也未必,不過一份契約還是要籤的。”
“巧了!”紅頭罩大笑:“你和我想的一樣。”
“哦?”葉雲想要起身,後腦的槍口又用力往下按。
葉雲倒是沒反抗,依舊蹲下奇道:“怎麼?既然想的一樣,幹嘛還用槍指着我?”
紅頭罩獰笑道:“籤契約的事我和你想的一樣,但上面寫什麼。大概咱們想的不同。”
葉雲道:“看。”
紅頭罩道:“很簡單,把你儲物空間裡所有東西都叫出來,包括遊戲數和功勳牌。然後呢。你保證不把今天的事泄露給任何人,不得親自或是請人動手對付我們,連暗示都不行。”
“哈哈哈!”周女士突然狂笑起來:“白癡,與虎謀皮你還敢大大咧咧的一個人跑來。雖然我沒聽懂你們的是什麼。但我知道,他們一定要了你很珍貴的東西!太好了,我死,你也不好過!”
“唉。”
葉雲幽幽一嘆:“何必呢?”
紅頭罩一怔:“什麼?”
葉雲道:“我是,你這又何苦呢?本來我打算繼續和你們合作一番的,你們雖然實力很差,但心夠狠手夠辣,倒也是不錯的工具。尤其你們的弱對我來恰巧就是一種掩飾。因爲誰也想不到我會需要你們這樣一羣弱者來幫我辦事。”
紅頭罩大怒,槍口更用力下壓。但是令他震驚的是,他的槍口像是抵在了一塊堅不可摧的頑石上,絲毫前進不了半分。
並且,伴隨着葉雲慢慢起身,紅頭罩的槍像是被火車推動一樣,根本受不住一樣的往後壓,連帶他本人也不由得後退半步。
“別猶豫!開槍!”
老二更果斷一些,見此情形,手指立刻扣動扳機!
他一開槍,其他匪徒也開始開火,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子彈無一遺漏的全打在葉雲身上!
然而令匪徒們瞠目結舌的是,那能夠射穿防彈玻璃的子彈,打在葉雲身上竟是如同擊中了鈦合金鋼板,別留下痕跡,甚至連衣服都沒有打出一個洞來便在一陣叮叮噹噹的金鐵交鳴聲中被彈了開去!
一梭子子彈打完,匪徒們都很茫然的愣在原地,手指徒勞的扣着扳機,令槍身發出陣陣空響。
“這是什麼……作戰服?”紅頭罩呆滯的問。
葉雲撣了撣身上:“哦,不是作戰服,只是一件無法損壞不會弄髒的普通衣服而已,沒有任何實質上的防禦力。”
他慢慢轉頭道:“其實對我來,最值錢的根本不是儲物空間裡的東西,而是我的身軀,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打錯了算盤。”
這話出口,紅頭罩哪還有半分抵抗的心思,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叩頭道:“大精靈饒命!大精靈饒命!是的吃了豬油蒙了心想要害大精靈,求大精靈原諒了我們啊!”
老大都跪了,其餘匪徒也飛快的跪了一地,齊齊撕心裂肺的求饒起來,聽起來簡直就是剛受完滿清十大酷刑一聽又要把自己扔回去的犯人一樣。
葉雲嘆了口氣:“實話,我是真打算用你們的,但是你們的眼力實在有兒低,容易壞了我的事啊……算了,是我一開始就想岔了。”
“我們眼力不低啊!求大精靈饒了我們這一次!的們給您當牛做馬也心甘情願啊!”紅頭罩磕頭如搗蒜,哪還有之前半分猖狂的樣子。
葉雲不再多言,一個指響,數朵大陽火構成的火花慢慢飄散到衆匪徒的身上。
霎時間,所有匪徒頃刻染成了灰燼!
速度之快,簡直如同魔術師的道具紙,不到半秒,已經連灰都看不到了!
“你……怎麼做到的!?”
周女士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只覺得葉雲的形象在自己眼中變成了一隻惡魔。
“這個啊,沒什麼大不了的。”
葉雲一邊拾起幾個遊戲徽章檢查,一邊回答道。
這些遊戲徽章裡面其實沒什麼有用的,只是有兩個裡面裝滿了錢……正如之前所,葉雲是最近比較缺錢,所以指使這些傢伙搶銀行倒也不是純粹的爲了弄死周女士。
又將麪包車裡的錢取出,葉雲這才拎起兩個女精靈塞進車裡。
周女士慌亂道:“你幹什麼?”
葉雲一笑,在兩女恐慌的神色中關上車門,淡淡的道:“毀屍滅跡。”
一火焰罩下,整輛麪包車都被大陽火吞噬!
麪包車雖然經過改裝,但也不過時貼上了一個持續十二時的載具強化符,防撞而已。至於隱身,那也只是塗了一層納米迷彩粒子,雖然刮是刮不下來,但雨一衝就掉。
這兩樣,加起來也不過幾千遊戲數,騙騙普通人沒問題,想要騙高級別一些的玩家基本是不可能的。
大陽火隨着葉雲的心意很緩慢的從表層侵蝕麪包車,並不會立刻將其引爆,再加上葉雲從火焰中將油箱直接拽出來,更是一兒爆炸都不會發生。
待麪包車和裡面的精靈都化爲了灰燼,葉雲將油箱扔到橋下的河中,轉身離去。
坐在一輛返回市區的出租車上,葉雲撥通了趙忠良的電話:“趙先生你好,我是早上找過你的那個。”
“嚴先生是吧?”趙忠良的語氣聽起來很焦慮,但語氣倒沒怎麼激烈:“抱歉,我現在沒什麼時間,能否麻煩你晚一再打來?”
葉雲暗道這傢伙也不知是僞君子還是真的像天龍八部裡的段正淳一樣是個本質不壞的,在這種時候竟然還保持着應有的禮貌,倒是真有種令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葉雲問道:“可是趙先生,我這邊真有兒急,我現在過去你那邊好嗎?你有什麼需要直接和我提就行。”
“我……好吧,我家地址是……”趙忠良那邊顯然已經失了方寸,胡亂應對幾句,道了歉便掛掉電話。
半個多時後,葉雲到了趙忠良家……銀行劫案引發了全城混亂,到處都是堵車。
來到趙忠良家,敲了敲門,是一名警察開的門。
葉雲繞過警察看向門內,就看到一名警察正在對給趙忠良做筆錄。
開門的警察道:“請問你招誰?”
葉雲道:“我找趙先生,我是他的朋友。”
警察嘆口氣:“請進吧。”
看到葉雲進門,趙忠良苦笑着對他道:“我老婆……被人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