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骨頭與黑犀牛的一場殘酷比賽,以一種讓人意想不到的方式結束了。
本來穩贏的黑犀牛,最終卻命喪拳臺,死狀極其的悽慘恐怖。
這場比賽,帶給張三年的不是震撼,而是讓他了解到,敢來這裡打黑拳的人,沒有一個是弱者。
一旦他參加比賽,他必須認真對待每一個對手,即便對手看上去,顯得十分弱小,他也必須提高十二分的警惕,不然就有可能陰溝裡翻船。
就像是硬骨頭,誰能想到這麼一個看上去弱小的拳手,居然能將強大的對手給幹倒。
張三年曾將自己當成了黑犀牛,如果當時換成他與硬骨頭交手,打到最後也會被硬骨頭給迷惑,有可能被他偷襲得手。
“小子,你要記住,這裡沒有同情,沒有憐憫,更不應該有僥倖。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幹掉對手,哪怕你對面站着的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你也應該毫不猶豫的一拳打死她!”
這是比賽結束後,仙老對他的忠告。對此,張三年自然是牢記心中。
接下來,張三年他們又看了兩場比賽。這兩場比賽,更讓張三年認識到,黑拳場中沒有最血腥,只有更血腥的畫面。
第二場是一個泰拳高手,跟一個日本柔道高手的較量。
兩人經過一番嗜血廝殺後,最終以泰拳選手一拳打穿柔道選手的肚子,將其腸子,五臟六腑統統掏出,活活折磨死對方纔結束。
如此噁心的一幕,即便是張三年都有些隱隱做嘔,不忍直視。
第三場是兩個白人拳擊手,這兩人雖然打的不精彩,可最後的結果卻更加血腥恐怖。
一名拳手的腦袋,直接被對手給打爆了,腦漿崩的滿地都是,死狀極其的恐怖。
三場比賽,死了三個拳手,人命在拳臺之上,真的是一點也不值錢。
比賽結束後,絕大部分觀衆都是罵罵咧咧的離開了,因爲他們都輸了一大筆錢。
反倒是胡媚兒,雖然臉色被嚇得有些蒼白,但臉上的笑容卻沒有下去過。
“哈哈,本姑娘今天運氣不錯吧。三場比賽,贏了快一千萬了。”胡媚兒手裡拿着一張銀行卡,得意的說道。
這一點張三年不得不佩服,這妮子的賭運還真是爆棚啊,三場比賽,胡媚兒可是贏得合不攏嘴。
鼻涕龍趁機稱讚道:“胡小姐運氣真的好的沒話說,我都後悔沒跟你一起買了。”
鼻涕龍手裡,還有張三年給他的兩百萬。他自己本身也要幾萬塊的存款,要是他跟着胡媚兒一起賭,沒準也能贏個幾十萬。
胡媚兒看樣子是真開心,小手一揮說道:“見者有份,今天本姑娘開心,待會我分你一百萬就是。”
鼻涕龍這小子雖然口花花,可人品確實不錯,不是自己的錢,可不會隨便接受。
擺了擺手,鼻涕龍尷尬的說道:“謝謝胡小姐的好意了,我就是窮命一個,真給我這麼多錢,我怕是要寢食難安了。”
走出比賽場的三人,迎面就碰上了K哥。
當K哥看到三人出來後,立刻一瘸一拐的朝着三人走來。
“比賽看完了,老三,感覺怎麼樣?”K哥笑着問道。
張三年現在可笑不出來,聳了聳肩,感嘆道:“殘酷,血腥,毫無人性,但的確是個提升實力的好地方。”
也只有這樣的地方,才適合他歷練,所以張三年對黑拳場很滿意,未來一段時間,他都會在這裡歷練下去。
“聽你的意思,你是絲毫不懼了。”K哥滿意的說道。
K哥還真擔心,張三年在見識了黑拳場殘酷的一面後,就被嚇得退縮了。既是不退縮,哪怕是心中有了陰影,也會讓他在比賽途中受到影響的。
“我來這裡就是爲了經受血與火的考驗,越殘酷,越血腥,我只會越感興趣。”張三年淡淡的說道。
仙老曾告訴過他,在修行界,那裡要更加的殘酷,血腥,那裡是強者的天堂,卻是弱者的地獄。
黑拳場這點陰暗面,與修行界根本就無法相比。如果他連這點場面都經受不住,又有什麼資格進入修行界呢。
“K哥,我的資料都整理好了嗎?”張三年問道。
K哥掏出一張身份卡,將其遞給張三年。
“你自己看看吧。”
接過身份卡,張三年看了看上面的信息。
“流氓公子?這是什麼名字?”張三年詫異的問道。
身份卡上,照片是他的,可名字一欄居然寫的是流氓公子。
胡媚兒也是好奇的奪過身份卡,饒有興致的看了起來。
“流氓公子,這名字挺不錯啊,跟你挺符合的。哼哼,腳踏三隻船,再符合不過了。”胡媚兒一本正經的說道。
張三年那個鬱悶啊,就算他腳踏三隻船,也輪不到胡媚兒說啊。畢竟一直都是她倒貼纏着他,他從來沒在主動追求過她的意思。
K哥笑着解釋道:“三年你有所不知,在這裡打黑球,所有的拳手都不會使用真名,從來都是用的外號。”
“就比如今天的比賽,硬骨頭,黑犀牛都是外號。”
“至於流氓公子,是老哥我幫你起的。畢竟你小子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就跟個書生差不多,可打黑拳這種行爲,又與你的形象不相符,我就起了個流氓公子的外號。”
K哥見張三年不說話,還以爲他不喜歡這個外號。
“老三,你要是不喜歡,可以自己想一個,現在改還來得及。”
沒等張三年開口,胡媚兒率先拍板說道:“改什麼啊,這名字挺好聽的,我喜歡聽,三年的匪號就叫流氓公子,太合適了,嘻嘻。”
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着對K哥說道:“既如此,就用這個吧。”
只是張三年話語剛落,遠處傳來一聲挑釁的聲音。
“狗屁的流氓公子,待會上了拳臺,怕是要變成死屍公子了。”
衆人扭頭望去,就看到雷老二帶着三個怪異的人,一臉譏諷的朝着幾人走來。
K哥望着雷老二四人,只是當他看到雷老二身邊的三人面貌後,K哥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張三年也注意到了雷老二身邊的三人。
雷老二左手邊的是一個黑人,全身黝黑的皮膚,看上去油光發亮。而黑人的左邊,卻是一個歐洲白人,這兩個人站在一起,還真是有些怪異。
但唯一讓張三年警惕的是,雷老二右邊的那個人。此人長得其貌不揚,可身上充滿了殺氣,讓張三年有些心驚。
殺氣這種東西,雖然聽上去有些虛無縹緲,可確實是存在的。
仙老說過殺氣是從心中發出,殺氣重的人,會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對殺氣感覺最靈敏的是嬰兒,當嬰兒接近殺氣濃的人時,會不住的啼哭,怎麼哄都哄不好。
而雷老二右手邊的這個黃種人,就讓張三年有種寒意。
“雷老二,你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到時候誰變死屍還不一定呢。”K哥絲毫不示弱的還擊道。
聽到K哥的話,雷老二身邊的那個黑人,火爆的站出來衝着K哥比劃了一下拳頭。
雷老二攔住那個黑人,笑着說道:“看到了嗎?想要我死,先問問我身邊的三個人再說。”
“大K,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三位啊?”雷老二陰陽怪氣的說道。
身爲黑拳場的經理人,K哥自然認識那三個人。
“不用,不就是連贏10場的黑白無常,跟連贏十九場的鬼手修羅。這三個人的大名,我大K還是聽過的。”
黑白無常,應該就是指的那兩個黑人與白人。而鬼手修羅,應該就是雷老二右手邊的人。
只是當張三年聽到此人連贏了十九場時,心中也是有些吃驚。他還真沒想到,雷老二手中居然還有如此強悍的拳手。
不過K哥接下來的話,頓時讓張三年解開了心中的迷惑。
“雷老二,你還真是夠無恥,更是夠貪生怕死的。我記得他們可不是你的拳手。”
雷老二得意的說道:“他們以前不是,但現在是我的人了。老子有的是錢,就算是丙級賽場的拳手,也能請過來。”
不屑的望了張三年一眼,雷老二繼續說道:“不過對付這小子,跟你手底下那幫廢物,有他們三人足夠了。”
張三年走上前,冷笑道:“那咱們就拳臺上見吧。”
“小子,你囂張不了多久了,到時候上了拳臺,老子看你怎麼死。”雷老二氣急道。
對於張三年的囂張,雷老二確實很氣憤。在他眼裡,張三年這副弱不經風的樣子,有什麼資格在他面前囂張。
張三年懶得跟這種垃圾理論,反倒將目光對準了雷老二身邊的鬼手修羅。
“希望在拳臺上能夠與你一戰!”張三年緩緩的說道。
“小子,就憑你,你也配···”
只是沒等雷老二說完,他就被自己的拳手給推到了身後。
鬼手修羅森然的望着張三年,咧嘴說道:“你會的,你將會成爲我晉級丙級賽場的最後一具屍體。”
“只可惜,你恐怕永遠也進入不到丙級賽場了。”張三年同樣囂張的說道。